熱鬧又在中院維持了半個多小時,賈張氏終於回到了家中。
“太不像話了,不就是吃了幾天嗎,每天催著我幹活。你看看我這身子,能幹的了那些活兒嗎?!
你大伯也是,好心幫他看管糧食,居然說全上交了。太蠢了,連秦家都不如”。
秦淮茹聽到她這麼說話,心中反感,但是又不敢反駁。
“行了媽,不是拿了一點玉米嘛”,賈東旭臉色也不好。
他想到今天去村裡接老媽時,幾個叔叔、伯伯的嘴臉,心中就是一陣厭煩,而且也間接地不喜他的老媽。
“好了,先吃飯吧”。
這一趟,本來以為還是和去的時候一樣,可以吃上一頓好飯菜,可惜是被大伯像送瘟神一樣送走的。
這讓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他可是城市戶口,吃著供應,是那些泥腿子們能比擬的?
飯後,本想再次找秦淮茹發洩一通,但是想想她還懷著身子,就起身穿鞋。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賈張氏皺著眉問道。
“我出去走走,心煩!”,賈東旭丟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
週一,上班的時候,聽到一個好訊息,上面已經批覆了申請,而且居然調撥資金購入了一臺小型衝壓機,用於標準件生產。
“太好了,領導,您這努力沒有白費,有了這個衝床,以後可乾的事情就多了”。
“是啊,總算是拿下了,也算是為下一任打下一個好的基礎,我也能安心地調走”。
聽到王勝利低沉的話語,李元心中也是有些難受。
“節後,溫度適合開工,就開始建設新的廠房”,王勝利振作精神。
“領導,您將來會去哪裡?”
“很大機率調到總公司,工作可能和物資採購相關,具體的也沒有定,得到明年工廠完工後”。
“總公司好啊,您這是一步登天”。
“哎!前途未卜,希望走之前的努力對我將來的工作有所幫助吧”。
“您這可算是高升,級別可是實實在在的”,李元想轉移話頭。
“還真是,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媳婦熬成婆”,王勝利一想也是,級別可是實打實的。
“對了,下週你得去第一機床廠學習衝床的使用,你可是我們廠的技術員”。
“好的,領導,一定不負所托”,說完接過介紹信。
“行了,去忙吧,下週好好學習”,王勝利恢復工作狀態。
現在的裝配車間,李元也交給了梁志祥,他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落實廠長的意圖,起草檔案。
在工廠那裡,更像是沒有名分的常務副廠長。
晚上的時候,陳兵非要請客,這麼主動,李元以為又有什麼事情,沒想到僅僅是一次常規的聚會。
就走東直門的一個羊湯館,三人坐在一起,邊吃、邊喝、邊聊。
“小李,老弟,沒有看出來,你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陳兵端起酒杯道,梁志祥點頭附和。
“那裡,也是運氣”,李元謙虛道。
“現在我可是羨慕的緊,再過一段時間,你這妥妥的副廠長,以後我們二人就跟著你混了”。
“對,李元,跟著你幹,我踏實”,梁志祥滿是認真,稱呼都換成了李元。
“兩位哥哥客氣,我們都是兄弟,以後互相鼓勵,互相幫助,互相提升”。
“下半輩子的幸福,哥哥就全靠你了”,陳兵喝的有點急,已經語無倫次。
“別,我喜歡女人”,李元趕忙轉移話題。
梁志祥撲哧一樂。
“想什麼呢,我也喜歡女人。不對,我是說以後我們加薪升職可全靠你了”。
李元頭有點大,“沒問題,只要哥哥們做到了,我這裡肯定支援”。
現在王勝利要調走的訊息還沒有散佈,他也不能說什麼自身難保,只能用話搪塞。
“好兄弟,喝酒”,陳兵目標達到,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告訴你們一個小道訊息,昨天晚上一個白白淨淨、客客氣氣的小白臉去惠顧白寡婦的生意。
當時可把白寡婦樂壞了,平時都是些半大老頭,今天總算是見著一個順眼的。
你們知道結果是什麼”。
陳兵喝了半杯酒,一臉神秘地看著二人,二人非常配合,一副好奇的樣子,這讓陳兵非常滿足。
“呵呵,真TM銀樣鑞槍頭,不到三分鐘。按照白寡婦的說辭,老孃還沒有做好準備呢,就TM完事了,哈哈哈。。。”。
陳兵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梁志祥也是笑的猥瑣不已。
“你們猜這個小白臉接下說什麼?”
看著二人配合的眼神,陳兵繼續,“他說第一次沒做好準備,想再來一次。白寡婦一想也是,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順眼的,就期望有個奇蹟。
沒想到,這個小子接下不是幹那是,而是開始又抓又掐,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
白寡婦忍了一會,實在受不了,就問他能不能行?
這個小子當時就急了,還想打白寡婦,被那個老孃們一頓抓撓,狼狽逃竄,哈哈哈”。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晰”,李元調侃道。
“呃!不是,你不要多想。我家就住附近嘛,晚上喜歡溜達,當時正好聽到幾個老孃們在那裡聊天,我就站旁邊聽了一耳朵”。
看著二人不信的表情,張兵有點急。
“你們別不信,那些女人哥哥可不會有興趣,你嫂子比她們可年輕,也比她們漂亮”。
“行了,我們信了”,李元繼續調侃。
“你們說政府也不管管”,梁志祥悠悠道。
“管,怎麼不管,還抓了不少”,陳兵突然有點低沉。
“那怎麼還有”,梁志祥打破砂鍋問到底。
“總有些人是活不下去的,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走上這條不歸路”。
“有手有腳,幹什麼不好。再說找個老漢嫁了,不比干那個強”。
李元和陳兵對視一眼,陳兵端起酒杯,“好了,喝酒,那些事有專人負責,我們就是圖一樂呵”。
三人一飲而盡,不再討論那個話題,梁志祥雖有不甘,但是他不擅長主動挑起話頭,就繼續聽著陳兵聊起前門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