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玉道君這邊能看出來唐沐澤還有些不甘心,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在強大的人面前,只有自身強大,說話才硬氣。
至於斬佲尊者屠殺唐家的事,他需要到時候與聞人彧好好聊聊,看這事該怎麼處理才合適。
眼下先穩住唐沐澤,別做什麼蠢事。
見他也想通了,便準備岔開話題,結果凌錦卻突然出聲。
正神神秘秘的,小聲道:“師伯,二師兄,之前你們在那石室中,可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
栩玉道君與唐沐澤想也不想,便直接搖了頭。
栩玉道君:“丫頭,你可是聞到了什麼?”
凌錦想了想那氣味,回道:“有些難聞,帶著腐朽的味道,更準確說,就是好像生機在燃燒。”
栩玉道君微皺了一下眉,不確定道:“那氣味是從江南瀟身上飄出來的?”
凌錦的雙眸當即一亮,“師伯,難道您知道些什麼?”
結果栩玉道君卻搖頭,“不是,我觀江南瀟的臉色很差,想來便只有他了。”
凌錦感覺有些奇怪,“他瞧著不像受傷的樣子,那這氣味又會是什麼呢?”
栩玉道君也有些好奇,莫非之前因為心裡裝著事,所以才沒有聞到嗎?
不然以他化神的修為,應該是逃不過他的感知才是。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反正江南瀟與他們沒關係,當下便轉移話題道:“那待會兒我們便回吧,不過先陪我去一趟弗音宗,海銘道君的屍體還需要處理,然後再送你們回荒雲大陸。”
凌錦與唐沐澤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就要回了,貌似他們才來晉曦大陸沒多久。
凌錦卻眼珠一轉,“師伯,途中可否經過那丹鳳城?之前說的到時候帶我們去看看,不如就趁現在,您看如何?”
這丹鳳城她必須走一趟,這多好的機會,絕不能錯過了。
而栩玉道君也才想起,之前在路上,他還說過帶他們去看看來著,便應道:“好,那便依你的,走吧,我們去尋靜辛真君,看他是何打算。”
凌錦滿意了,“嗯,多謝師伯!”
三人起身往外走,去隔壁叫上靜辛真君,看他是如何安排的。
所以當凌錦他們找上門,說準備離開的時候,靜辛真君還有些懵,怎麼就走了?那事他們準備怎麼解決?
視線掃過三人的神情,沒有發現一絲異樣,不由問道:“是回去還是去蒼玉宗?”
結果栩玉道君聽此直白的話,沒忍住咳了咳,才說道:“靜辛真君多慮了,我們準備先去弗音宗,安置海銘道君後,便迴風嵐宗。”
靜辛真君則長長哦了一聲:“哦~~”
原來他們不去蒼玉宗呀,可惜了,隨後又說道:“那便一道走吧,我也該回去了。”
兩人說好後,便一路朝前院走去,路過的弟子也立馬通稟了江維。
江維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走了,卻也不挽留,恭敬的送他們到大門口,直到看不到人影后,才轉身回去。
而此刻的時間,正是中午陽光最烈的時候,所以城中的迷霧便少了很多,往城門口的路便清晰可見。
都不需要引路的童子,四人一路往城門口走去。
走到最後的凌錦走,剛往前走了沒多久,耳邊傳來垚崎的傳音,“有東西在跟著你們。”
凌錦當即腳步一頓,隨後立馬轉身望去,異瞳緩緩流轉,所見的景色立馬無所遁形,皆被她映入眼底。
就剛剛在她轉身的剎那,一道黑影飛快劃過,不過卻沒有看清是何物。
傳音道:“垚崎,你剛剛看是清了?那是什麼東西?”
垚崎:“不太確定,就一道黑色的影子飛過,可那氣息有些古怪。”
而前面走著的栩玉道君聽腳步聲,居然少了一位,當下停了下來,轉身檢視。
就見凌錦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還站在那,不免開口問道:“凌丫頭,怎麼了。”
靜辛真君與唐沐澤這才看了過來。
凌錦聽到呼喊,便不再去想那是何物了,既然跟蹤他們,想必遲早會顯現出來,不急。
便轉身快走來到栩玉道君的身邊,低聲道:“師伯,好像有東西跟著我們,不過我只看到一個影子,沒看清是什麼。”
栩玉道君當下看向凌錦的身後,想要探查一二,不過好像太晚了,什麼也沒有看到。
身側的靜辛真君卻是一驚,看向栩玉道君,“是他嗎?”
然而栩玉道君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而後才說道:“先出城吧!”
當下四人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都沒了剛剛的輕鬆姿態。
而那消失的黑色影子,開始慢慢顯現,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凌錦的背,好似想把她看穿一般。
等不到凌錦等人了,又如泡沫般消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朝蔓達森林而去的凌錦幾人,待行了一段路後,栩玉道君不由問出了聲。
“丫頭,那東西跟來了嗎?”
凌錦問了一下垚崎,才回道:“好像沒有。”
聽到說沒有,栩玉道君才放心了不少,連他都沒有發現,只怕那東西不是好的,真要遇到,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呢。
不由感慨一路,“這迷霧城只怕不簡單呀”,這般說著,不免轉身看向迷霧城的方向。
而身旁的靜辛真君聞言,便說道:“到時候我回稟宗門,安排人過來看看。”
栩玉道君:“最好是道君以上的修為,畢竟剛剛連我也沒有發現,如果到時候那東西要傷人了,只怕這事沒那麼好解決。”
靜辛真君:“嗯,我明白。”
眾人這才再次趕路,至於迷霧城的事,他們也就隨之拋諸腦後了。
迷霧城位置偏僻,最近的宗門則是一個小宗,想要管這裡的事,只能找管轄此地的霞峰宗。
所以靜辛真君準備回去後,便與掌門說說這裡的事,至於如何安排,就不是他一個元嬰能操心的事了。
四人一開始是同行的,在行了一天後,靜辛真君便與凌錦他們分開,往另一條路走了。
而凌錦他們則朝弗音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