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三感覺很熱,變異元從鍋裡剛拿出來,還很燙手,從接觸的地方開始,熱流湧進了全身,在這樣的冷天,一開始還很舒適,可很快就讓他受不了了。

口腔像是能噴出火來。

程老三感覺自已像置身於火海,想要掙扎著逃出來,卻太過虛弱動彈不得。

“爸……”

“……爸!”

“你別嚇我!”

他聽見了一道聲音,卻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的,但這聲音讓他也悲傷了起來,想要睜開眼睛去回應。

他眼皮最終只是顫抖了幾下,沒能成功。

程晴遠焦急地拍著程老三的臉,感覺手下的溫度都能將下面的柴堆點燃。

她急得比熱鍋上的螞蟻還難熬,不停地去比照程老三和陳醫生的情況,和程老三不同的是,陳醫生身體涼得不可思議。

像是摸到了冬天的鐵,一個不注意就會把手粘在上面。

程晴遠通紅著一雙眼睛,去看周圍坐著的幾人,她詢問馥瞳:“馥瞳,馥瞳你看他們,他們這樣正常嗎?沒事吧?”

馥瞳並沒有見過別人接種的樣子,她自已接種的情況,回憶起來只有讓人想要昏死過去的疼,她只好將目光投向應筠琉。

應筠琉說:“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

於是馥瞳也沒轍了。

距離倆人接種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費蓓硯把野山雞做了一盆,端了過來,孟鍾元啃了一個雞腿,表示味道真挺不錯的。

費蓓硯說:“屋子裡有瓶生抽,我又放了些糖之類的調料,只能做出這樣了。水是應姐給我的,我倒了幾碗湯,都喝了吧。”

費蓓硯對程晴遠是:“你餵你爸吃點東西吧,吃點東西可能會好受些。”

程晴遠聽了連連點頭,應筠琉翻出半包溼巾,程晴遠擦了手後,就拿了一塊雞肉撕成條,掰開程老三的嘴就往裡塞。

程老三的嘴咬的死緊,好不容易把肉條塞進去,又根本不往下嚥。

程晴遠只好繼續去搖程老三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起來。

程晴遠在忙碌,費蓓硯這邊吃了幾塊肉,也打算給自已接種了。

馥瞳見到了程老三和陳醫生的樣子,對費蓓硯接種這事生出了許多恐慌,她說:“蓓硯,要不你也先別接種呢?”

馥瞳看向應筠琉,應筠琉正插著一根吸管喝雞湯,就聽馥瞳問她:“應姐,你說以後能不能有更安全的辦法啊?”

應筠琉嚥下一口湯,抿了一口湯裡的肉絲,覺得正常食物確實比能量棒好吃,說:“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可能會有吧。”

馥瞳於是對費蓓硯說:“要不你就等等呢?”

費蓓硯也有自已的顧慮:“以後是什麼時候誰知道呢?我總不能一直拖你們的後腿啊,而且現在正好有別人接種,我一起種了,省得以後再耽誤時間。”

費蓓硯從小主意就正,馥瞳就是這主意正帶來的友情,她自已也知道。

費蓓硯拍拍馥瞳的手,這一拍不要緊,她語氣當即就變了,她說:“馥瞳,你受傷了?”

應筠琉看過去,見到費蓓硯擼起馥瞳的袖子,在馥瞳的手腕有一圈刮痕,傷口泛白,一看就是馥瞳自已洗過了。

馥瞳說:“我沒事……就被颳了一下,不能變異。”

費蓓硯:“這是變不變異的事嗎?”

費蓓硯也看向了應筠琉,應筠琉安撫地說:“確實不會變異。”

應筠琉回憶了一下全員的動向,她們三個在一起殺鱷魚的時候,馥瞳並沒有被咬到或蹭到手腕,只能是她們在下面的時候弄的了。

這個傷口徹底讓費蓓硯下定了決心,她記得應筠琉當時說的話,就獨自去了旁邊的小屋,選好位置接種完後就躺著不動了。

七個人三三兩兩地分散在這個鋼房,應筠琉將湯喝掉了一半,孟鍾元又吃了幾口熟食,就出去自已覓食了。

應筠琉就坐在原地閉著眼睛進入淺眠,大概過了四個小時,陳醫生那邊有了動靜。

應筠琉睜開眼睛,看見陳醫生半靠了起來,她與陳醫生對視上後,指了一下水泥灶臺上的盆,說:“那裡有吃的。”

陳醫生點點頭,撐了幾下還是沒有坐起來,應筠琉雙手不便,自然不可能喂她,程晴遠坐在程老三旁邊一動不動,看起來非常害怕。

她見陳醫生起來了,連忙打起精神,主動去撕了雞肉餵給陳醫生,並且向她打聽感受。

又過了一會,孟鍾元回來了,他回來時帶著一些野果,也不知道是在哪拿的。

馥瞳抱著費蓓硯從小屋出來,和其他人聚在一起,費蓓硯臉上全是虛汗,嘴唇發白,不停地捂著嘴巴乾嘔。

孟鍾元於是挑了一個青果子遞給馥瞳,馥瞳接過道謝,仔細用溼巾擦乾淨塞給費蓓硯,費蓓硯一邊乾嘔一邊說:“我現在……就像暈車,頭好想爆炸。”

馥瞳說:“你吃吃這個,孟鍾元不知道從哪帶回來的。”

費蓓硯也清醒了過來,可程老三卻始終沒有動靜。

程晴遠更加慌了,她手開始發抖。

陳醫生見狀虛弱地躺回去,說:“謝謝你晴遠,我不餓了,你自已也吃點吧。”

程晴遠把剩下的肉撕碎塞程序老三嘴裡,一邊塞一邊小聲地叫他。

又過去三個小時,這次應筠琉和孟鍾元一起出去尋找食物,倆人一邊清理周圍遊蕩過來的喪屍,一邊尋覓著藏起來的兔子野雞。

孟鍾元有自已的技巧,他畢竟是喪屍,對活肉更加敏感,應筠琉就聽從他的指揮在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洞,終於將一隻兔子從洞裡逼了出來。

抓兔子途中還撿到了幾隻蛙,給孟鍾元打了牙祭。

應筠琉問他:“你一般一次吃多少會飽?”

孟鍾元說:“其實一直也沒飽,但也沒感覺餓。這裡好像有東西,你去那邊挖著試試,我們夾擊。”

應筠琉走到他指的方向,倆人一起向下挖,很快又逮住了一隻虛弱地蹬腿兔子。

拎著兩隻兔子,一路上順手撿著一些雪層下的野果,靠近幾人留守的鋼房時,還沒進去,就聽見了裡面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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