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聲音是程晴遠的,她在說:“你哪來的臉?站著說話不腰疼?”

孟鍾元推開門,應筠琉走進去,問:“怎麼了?”

屋內五個人分成兩團,馥瞳扶著費蓓硯,對面是躺在柴堆上的程老三,和靠在牆上的陳醫生,程晴遠坐在程老三身邊,正一臉怒容。

見應筠琉回來,程晴遠側頭看她一眼,抽動了一下鼻子,不說話了。

應筠琉又問了一遍:“吵什麼?”

陳醫生在這兩團人裡,大概充當第三方的角色,她說:“晴遠爸爸一直沒動靜,她太擔心了,瞳瞳安慰她,晴遠一時沒控制好情緒。”

程晴遠突然說:“你為什麼說的像我在無理取鬧?”

陳醫生驚訝地看向她。

程晴遠說:“不是馥瞳說的話,我爸會這樣嗎?你們一個個是都醒了,所以都開心了!陳醫生,如果你沒醒,你快死了,難道不恨她?”

馥瞳氣壞了:“我是故意要弄死你們嗎?不是吧?這不是你爸主動願意接種的?”

程晴遠指了一下陳醫生:“問是她問的,答是你答的,結果出事的是我爸?”

陳醫生打圓場:“晴遠,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這事不能怪瞳瞳……”

“瞳瞳瞳瞳,你們很熟嗎?我和你熟嗎?別叫我這麼親!如果沒有這事,我和我爸今天說不定都到吳有了!”

馥瞳嬌寵著長大,其實並不會和其他人打嘴仗,聽著程晴遠要把程老三出事的帽子扣在自已頭上,氣得眼睛都紅了,肚子也跟著疼了起來。

陳醫生聽見程晴遠也要把自已扯上有問題的一方,有些不高興,收了表情也不說話了。

一旁的費蓓硯受不了,掙扎著坐起來,說:“你也說了這事是陳醫生問的,馥瞳回答也是回答的陳醫生!你們自已想要接種,關馥瞳什麼事?”

她說完就眼冒金星,顫抖著趴在馥瞳肩膀上,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馥瞳趕緊關心她:“蓓硯你別激動。”

應筠琉聽得不耐煩,在馬上又要吵起來時出聲打斷了她們,說:“還沒死呢,再等等。”

程晴遠看了一眼應筠琉,可能是害怕,忍下接下來的話,不吭聲向後坐了坐,不動了。

馥瞳看向應筠琉,臉上的表情很不好。

應筠琉走過去,瞥她一眼。

馥瞳半晌垂頭喪氣地也不吭聲了。

應筠琉說:“食物打回來了,什麼時候吃看你們。”

馥瞳把費蓓硯交給應筠琉,起身去找一旁冷淡看戲的孟鍾元了。

孟鍾元把兩隻兔子堆到灶臺旁邊,他和馥瞳兩個少數的健全人開始研究給兔子拔毛。

萬幸,當兔子被砍成幾段串起來準備上烤架時,程老三有了動靜。

他早先恢復了意識,程晴遠和馥瞳的爭吵他都聽在耳朵裡,可是礙於身體狀況,只能閉著眼睛乾著急,急著急著就突然瞪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後,先好好安撫了一陣程晴遠,然後給周圍的人一一道歉。

陳醫生好脾氣,大概是在醫院早已被磨平了稜角,說:“我不會和小孩子計較。”

程老三又去和馥瞳道謝外加道歉,馥瞳冷著一張臉,面對長輩最終還是開口了,接著陳醫生的話說:“我沒比她大幾歲,她是學生我也是學生。”

程老三立時有些尷尬,他轉頭說:“晴遠,去和姐姐認錯。”

程晴遠放不了臉面,馥瞳將兔子腿串在磨得發亮的鐵絲上——依舊是從車上掰下來磨乾淨的,說:“用不著,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面了。”

程老三推了推程晴遠,程晴遠低著頭小聲說:“對不起,我之前太著急了。”

馥瞳沒有理她,蹲下去研究生火了。

氣氛冷凝下來,還能活動的人在地上走著,是屋子裡少數的聲響,終於火焰的噼啪聲也加入了進來。

室內因為灶坑的火光亮了起來,應筠琉指揮孟鍾元把柴火立起來,擋在窗前,擋住室內的光芒。

馥瞳把灶坑上坐著的鐵鍋拆了下來,將歪歪扭扭串好的兔子插進灶火裡,灶臺被烤的溫熱,幾個人都湊過來取暖。

應筠琉說:“現在應該還沒入夜,吃完飯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你們應該會感覺更好一些,到時候就各自走各自的路吧。”

程老三靠在灶臺上,隔在程晴遠和其他幾人之間,嘆了口氣。

應筠琉去看陳醫生,問:“醫生你去哪?”

陳醫生聞言摸了摸手腕:“我?我啊……我老家在長寧呢,離這挺遠的……”

長寧省……應筠琉的目的地G市就在長寧省。

之前經過的A市、C市都隸屬於長曲省,在長曲和長寧之間,隔著長平和長安兩個省份。

陳醫生摩挲著衣袖,說:“應姐,我能先跟你們走嗎?方便嗎?”

應筠琉說:“去渠玉這段路可能要一直步行,看你能不能跟。”

陳醫生點點頭,說:“那我先和你們走一段吧。”

各自的目的地敲定後,馥瞳從衣兜裡掏出一把變異元,一共六顆,她說:“這些是之前引下去,我們一起殺的鱷魚裡挖出來的,分了吧。”

程老三主動說:“我和我姑娘算一個人吧。”

費蓓硯說:“咱們幾個人中,馥瞳出力最大,給馥瞳三顆,其他我們均分吧。”

沒人有意見,於是馥瞳收起來三顆,剩下三顆被均分給費蓓硯、陳醫生、程老三,算上幾人體內那一顆,相當於馥瞳只比其他人多拿一顆。

費蓓硯將馥瞳拉到一邊說了一會悄悄話。

只見馥瞳點點頭,接過費蓓硯手裡那顆,又從兜裡數出幾顆,一齊遞到了應筠琉面前。

一共十顆。

每個人手裡有多少顆變異元應筠琉心裡是有數的,在最後她、馥瞳、孟鍾元一起殺喪屍鱷魚時,馥瞳一共殺了六條,孟鍾元拿下了十三條。

馥瞳和費蓓硯這是一顆沒留全遞到應筠琉面前了。

不等她問,馥瞳就說:“應姐,要不是你願意幫我,我不可能和蓓硯安然無恙地在這等著吃兔子,你還因為救我們受了傷,算上你這兩天分給我們喝的水,我這幾顆肯定彌補不了你,也表達不了我和蓓硯的感謝,你別嫌棄。”

……這是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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