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厲害的蛇!”
西門忌感嘆著,同時心裡產生了疑問:八年,他和父親守著狎子的身體守了八年,竟然都沒發現,他的身體裡還有一條這麼厲害的蛇,真荒謬!
自打認識主人,西門忌時常會感到荒謬,有種見怪還怪、但勉強習以為常的感覺。
想到主人跟前檢視主人的情況,身體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結果剛剛伸出手,就看到主人的後脖頸上又開始冒金光,算了,來日方長!
半個時辰後,主人醒了。主人站起身來,回想昏迷時的情況,依次抬了抬自已的手臂,又動了動雙腿,眉毛皺起、又放鬆,嘴唇微張、又合起,最後嘴角竟然有了弧度。
至於身上的傷,主人自已不甚在意。
......
“幫安某遞句話給語嫣姑娘吧。”
身處俗世,平靜總是有限的。這道理,懂得都懂。
“好,公子說吧,青舞會用心記著。”
“...是句簡單的話,倒也不須費心。後日梨園,安某靜候語嫣姑娘大駕。”
青舞最後的半句話,刻意拿捏的分寸感,讓蕭司安如鯁在喉,十分難受。
......
“女婿秦懷元,拜見岳父大人。不知發生了何事,竟屈尊岳父大人深夜前來?”
“前些時日,本侯的外孫,你的兒子,死了,是也不是?”
“是。”
“死因可有查清?”
“尚未。”
“尚未,是尚未查清,還是尚未查啊?”
“自然是尚未查清,畢竟、他再入不了我的眼,他也是我的兒子。”
“...昊兒確實不怎麼爭氣。”一向殺伐決斷的鎮北侯此時的語氣也是充滿了無奈。
他的女兒秀外慧中,落落大方;他的女婿,雖然他不喜歡,但平心而論:才貌雙全;而他的外孫,除了長相尚可,還真是、一無是處。
“但就像你方才說的,再不爭氣他也是你的兒子,本侯的外孫,他的死不能太過平靜,你這個當父親的動一動,折騰折騰,應該的吧?”
“自然,岳父大人放心,戲臺就要搭好了。”
鎮北侯點點頭,走了,女婿願意配合的態度他還算滿意。女婿秦懷元是個足智多謀的,相信不會讓他失望。去看看女兒吧。
“琳兒,”
“父親,您來了。”
鎮北侯微點頭,“一段時日未見,琳兒瘦了。”
“昊兒身亡,我這個做母親的難免傷懷,有些食慾不振,不過、並無大礙。”
“嗯,你能想開便好。”
“除了最初那兩天,我再沒有想不開的時候了。
昊兒天資愚鈍,生為秦懷元的兒子,您的孫子,本來就有些不夠資格。又是個浪蕩的性子,成日裡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偶爾還欺男霸女,實在是不成樣子。早早去了,也說不上可惜。”
“其實昊兒年紀還小,”鎮北侯聽女兒說起自已兒子的不足來入木三分,有些心疼女兒,想要出言寬慰。
“不小了,俗語道: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昊兒的不堪我早就看得分明,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