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怨嗎?不,該怨的。青舞姑娘與安某相交十分真誠,視為知已,而安某,卻是動機不純,居心叵測。兩相作比,安某自已都覺得慚愧,青舞姑娘、不妨痛罵安某一場,安某一定甘之如飴。”
五分認真,五分戲謔,不錯了,有五分。
“...安公子、言重了。”
一半的認真得到青舞姑娘輕描淡寫的六字回覆,也可說是恰如其分。
青舞姑娘只說了六個字,因為她既是清醒的,也是渾濁的,身份卑微,境況複雜,她該做個糊塗人。別人說的話,真情也好,假意也罷,該糊弄就糊弄,該敷衍就敷衍。至於她心底裡怨還是不怨,並不重要。
“哈~,看來安某今夜沒有能令青舞姑娘多費唇舌的福分。”
把責罵說成是福分,這很蕭司安。說話經常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就比如這一次,不只話的內容莫名奇妙,語氣也透著一抹莫名其妙的傷感。
青舞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安公子的話她聽的清,也聽的明白,這種荒謬又真誠的話、怎樣接才好呢?就當是安公子的自言自語吧,不要冒失的插話了,免得失禮。
安靜,很安靜。夜很安靜,人,兩個人,都很安靜。
......
綿山的夜,比之白日,更加危機四伏。黑暗的夜色,淒厲的冷風,甦醒的它們,它們在這一夜主要指:白眼狼。(不是罵它們,實在是它們的眼睛的的確確是白色的,發白光。)
白眼狼這種,主人這樣的人物第一次見了也是會恍惚的,加上身體沒有恢復,額...被咬了,先是被咬了右手手臂,白眼狼咬的狠,主人用力甩,一下子也沒能甩開。
一隻沒有甩開,又有幾隻惡狠狠地撲向主人,主人身體向後倒閃過一隻,左腿踢翻一隻,向左向下翻轉身體藉著手臂上那隻又砸下去一隻,
這時,剛才被閃過去的那隻撲到了主人的背上,同時還有一隻咬住了主人的右腿,
此情景下,主人卻一時之間難以動作,主人身體的異常自然也被白眼狼們看在眼裡,一隻只白眼狼趁此時機紛紛撲在了主人身上,打算撕咬主人的身體,
危急時刻,主人的後脖頸上卻突然閃起了金光,這金光於白眼狼們的皮毛血肉而言就像是火於紙一般,瞬間白眼狼們就見識到了這金光的厲害,一隻只毫不猶豫地全速撤退。
危機解除,金光漸淡,原來是一條小蛇。
小金蛇繞著主人的脖子轉了兩圈,然後張開小嘴咬住了主人脖子的某處,接著小金蛇身上的金色光芒開始忽明忽暗,又漸漸分了好幾段,深淺互動......
一刻過後,小金蛇鬆了口,又繞著主人的脖子轉了兩圈後又鑽進了主人的身體。
主人,主人在後脖頸上閃起金光時就昏迷了。
而暗中觀察的西門忌,他的眼神難以形容有多麼的狂熱!太厲害了!這條小金蛇太厲害了!比蠱書中記載的赤煉還要厲害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