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微微皺了皺眉,蒲扇般的睫毛顫了顫,迷茫的看著陳墨。

“房卡?”白黎小聲重複著,抬眸亮晶晶的說:“在我包裡!”

陳墨溫柔注視著她,低聲說:“阿黎,包裡沒有。”

“沒有?”白黎秀微嘟著小嘴想了想,俏皮的笑起來,伸手在自已緊身牛仔褲口袋裡掏了掏。

可是明明就是摸得到,手卻綿軟無力的拿不出來,她有些生氣的拍了拍自已的手,著急道:“你等一下,彆著急啊。”

“我不著急,你慢慢拿。”陳墨雙手攬著白黎,她的腰很細,很軟,面上有著她平日不曾有過的嬌嗔表情,一想到,如果她今天不是誤撥給自已,這樣的她將不知道被誰看到,心裡就有點莫名的生氣嫉妒和恐慌。

嘀——房門應聲而開。

陳墨怕白黎走不穩,伸手攙著她,被她輕輕推開,驕傲的說:“我可以自已走噠。”

她搖搖晃晃,身形搖曳,烏黑長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將手裡的手機隨意的扔在床上,左腳踩著右腳將鞋子脫下來,用力一甩,然後皺著眉輕輕踢了踢,然後轉了個身直直的躺在了床上,伸出一隻手隨意掀起被子一角,主動往裡鑽了鑽。

睡了……

陳墨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心想白黎大概不知道這樣的她多麼迷人。

這樣獨特的白黎,任性的,鬆弛的,俏皮的,嬌嗔的白黎,是絕不會輕易出現在別人面前的。

陳墨心裡再次慶幸白黎誤撥的巧合。

陳墨俯下身,小心輕柔的將只能蓋住白黎半邊香肩的被子掀開,單腿跪在床延邊,附身雙手環抱住白黎,將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拽起身邊的薄毯蓋在她身上,準備起身卻被白黎一個轉身壓住了他攬著她的手臂。

陳墨怔住,透過床頭暖黃柔和的燈光,凝視著下意識貼近他的白黎,因為動作而扯開的衣領,隱約可見性感鎖骨和若隱若現的渾圓,滾燙炙熱的情愫在眼底湧動,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而這一切白黎毫不知情,她只覺得自已被一個溫暖的手臂擁在懷裡,酒店空調太涼,她下意識的靠近那溫暖的源頭。

無辜的挑、逗者。

他能怎麼辦?可他決不允許那晚的事情再發生。

陳墨深嘆了一口氣,將手臂抽了抽,白黎立刻皺眉,他便頹然放棄,低頭輕輕的在白黎額頭上吻了一下,側身越過她將屋內唯一的光源關掉。

他任憑白黎靠近他,盡情索取他的熱源,儘管他現在身體經受著酷刑,卻依然不願意起身將中央空調的溫度上調哪怕一度。

到底是他貪戀這樣親密的貼近罷了。陳墨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無奈的想。

再晚點好了,再晚點等白黎轉過身,他就離開。

懷裡的小人兒動了動,低低喃喃了些什麼,眉頭似乎蹙的更緊了一些。

陳墨側頭認真聽了聽,只聽見白黎輕輕的說:“壞人。”

這是在說誰?

“我是壞人。”她又說。

她在說自已,為什麼?今天的阿黎,到底遇到了什麼?

白黎忽地將手搭在了陳墨腰上收緊,語氣難過的低喃:“可是他們傷害你,我……。”

“媽媽,我想你了。”

陳墨原本隱忍的情慾在此刻全部化在了深入骨髓的心疼裡,白黎眼角滾落的晶瑩滴落在他的胸前,流進他的心。

“沒關係的阿黎,沒關係的,你做什麼都可以,都可以……”陳墨附在白黎耳邊低低說,收緊手臂,將白黎緊緊地擁入自已懷中。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不要愧疚,不要害怕,你做什麼就去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我永遠在你背後,不會讓你孤單。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白黎艱難的睜開眼睛,頭昏昏沉沉,她昨晚夢見了媽媽,媽媽用力的抱住了她,好溫暖,她悵然的笑了笑,不過在夢裡能見面也好。

她剛想扭扭脖子起身,便毫無徵兆的撞入了一雙溫暖柔和的淡墨色眼眸裡。

陳墨正柔柔的看著她,暗啞性感的聲音悠悠飄入她的耳蝸,“醒了嗎?”

白黎如遭雷擊,猛地起身坐起,幾乎是翻滾著下床,倚靠在床邊櫃子處大口喘息。

“你,怎…怎麼在這裡?”白黎有些語無倫次,“我……我們……”白黎這才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已的穿著,衣服有些凌亂褶皺但仍好好的穿在自已身上。

陳墨極好看的眉眼彎了彎,單手支撐著床沿艱難起身,揉了揉被白黎枕了一夜此刻痠痛的胳膊,低低笑了一聲。

“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他抬眸看向白黎,淡墨色的眸子像剛被春風拂過的湖泊,深邃而濃情,“阿黎,你昨晚喝多了。”

白黎這才想起昨晚放縱的自已,碎片的記憶細細碎碎的湧入腦海,陳墨頎長挺拔的身影,抱著她時優越的下頜線,飽滿突出的喉結,還有溫暖的懷抱,不……不對,昨晚明明,明明抱著媽媽……

難道自已……主動抱著陳墨不讓他走的?!

記憶不全,卻足以讓她從臉頰一路紅到脖頸,一時無話。

陳墨斂下眼簾,從床上站起身,貼近白黎,他能感到白黎驟然的緊張,不是疏離的緊張而是心跳的緊張,這讓他雀躍,壓住揚起的嘴角低聲說:“我去買早餐,你……洗漱一下。”

說完,他闊步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聽見咔噠房門鎖上的聲音,白黎緊繃的神經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都怪她自已,為何放縱自已去喝酒啊。

即便是內心打算勾引陳墨,但也不是…這樣的進展和情形。她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白黎捂住胸口,那裡的心跳快要跳出來了,剛剛陳墨貼近她,她差點緊張的不會呼吸,怎麼會這樣,白黎閉上眼睛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她暗暗回想昨晚酒醉的自已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忍不住晃了晃頭,好痛好沉,這些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反而昨晚肌膚相貼的觸感,陳墨挺拔清雋的身影總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白黎微蹙著眉無奈的揉了揉昏沉的額頭,起身準備洗漱,就聽見床上不知道哪個角落響起了電話鈴聲,她在床上翻騰許久,才在床頭縫隙裡找到鈴音接近尾聲的手機。

“喂!臭白黎!”孫可可在電話裡用著甜美的聲音吼道:“人家昨晚等了你一整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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