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玠覆滅撒馬罕部落,在關內引起了軒然大波,林玠的肆意妄為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背後也有大人物們推波助瀾,說林玠表面是反對奴隸貿易,實際卻是貪圖女奴的美色。

至於關外,沒幾個人去關注這種事,林玠將關外的人類和食人魔全都綁到了一條船上,大家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搞錢。如今,黑暗矮人的城鎮,能劫掠的已經成了白地,那些廢墟中除了避難的地精和獸人,再無其他。

於是,林玠想到了新的利潤點:啤酒。

硫磺河岸產的酸啤酒經過多次改良,如今也能被一些古老種族接受了,矮人和獸人的耐受程度高,追求的刺激程度也是人類的幾倍。這就導致酸啤酒如今的銷量居高不下,甚至有膽子大的商人走私到了黑暗矮人的領地,從而大賺一筆。

煉獄荒原的爛地有了價值,林玠乾脆放開了管制,購買了酸啤酒專利的商人可以在硫磺河沿岸投資,僱傭雅妮城的建築隊建廠,生產酸啤酒,直接銷往黑暗矮人領地。

其實,黑暗矮人是禁止飲酒的,但走私的酸啤酒勁道實在是大,堪比魔藥,灰燼和焦土禁止不了,甚至謠傳他們二人也偷偷喝酸啤酒。林玠不覺得自己賣酸啤酒是在通敵,當年英法戰爭的時候,法國的軍服和子彈都是從英國訂購的,這就叫有錢不賺王八蛋,而且用酒精瓦解黑暗矮人的意志和社會結構,也不失為一種戰略。

酒是要走私的,仗也是要打的,財政軍事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今天是雅妮城大學的表彰大會,發明了新式武器的幾位矮人和人類工匠,獲得了百萬金幣的獎勵和勳章,同時還獲得了城裡的一套房子以及城外的一處避暑洞穴。荒蕪山區的面積比震旦的國土大,但大多數是山地和旱地,林玠倒也不吝嗇用土地獎勵有功之人。

表彰之後,晚宴開始,風姿綽約的胡姬們步入了大殿表演舞蹈,如今她們有了自由,但林玠知道,只給她們自由,不給她們維持生活的工作,她們早晚也是會入歧途的。

所以,林玠成立了雅妮舞團,將這些胡姬通通以僱傭的方式留了下來。她們隨時可以走,只是在這魚龍混雜的雅妮城,還有哪裡能比林玠手下更安全呢?

唐印漫不經心地走進了禮堂,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對林玠頷首示意,林玠的心理年齡其實和唐印相仿,二人除開身份和工作,關係還是不錯的。當然了,林玠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錦衣衛唐印接近自己,瞭解自己,就是龍帝給他的工作。

“看看這個大寶貝。”

林玠隨意將手中的“炮筒”扔向了唐印,這件表彰大會的明星成果,足足有一百公斤重,饒是從小習武的唐印,也差點沒接住“炮筒”,接住以後,他感到十分吃力,用了陽升術加持才讓自己的雙臂不再顫抖。

“這是什麼?”

儘管吃力,唐印沒有將“炮筒”還給林玠,反而飛快地用眼睛掃描這件裝備,好把所有的裝備細節都記在腦海。

“差不多得了,詳細的設計圖紙我會給你的,讓你獻給龍帝。”

“你早說啊,接著。”

林玠輕而易舉地單手接住武器,看唐印坐下,他又說道:“其實告訴你們也沒用,告訴全天下都沒用,這武器重達兩百斤,只有食人魔能操作使用。”

“到底是什麼武器?”說著,唐印看到了端著酒壺走過來的胡姬,自然而然地呼喝她道:“黑啤給我滿上。”

然而,那小巧玲瓏的胡姬沒有搭理他,反而白了他一眼,徑直走向了林玠,幫他倒滿了一杯酒。

林玠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胡姬這才笑著離開,款款的身姿看得唐印有些心癢癢,這些胡姬果然是天生的尤物。

轉過頭,唐印說道:“你也太慣著這些胡姬了吧......”

“以往被當奴隸賣來賣去,賣了幾百年了,我要改變她們的地位,只能矯枉過正。”

“矯枉過正是什麼意思?”

“上次宴席有個手不乾淨的商人,摸了胡姬的屁股,我當場就把他手砍了......”

唐印瞪大了眼睛,看著雲淡風輕地喝酒的林玠,又聽他說道:“後來我又幫他接上了,只不過沒人想體驗第二次,你看看現在,大家是不是都很尊敬她們了啊。”

周圍的商人確實都在用敬語感謝胡姬倒酒,唐印咂了咂舌,說道:“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割據的軍閥節度都想方設法地拉攏朝中大臣,而你為了這些胡姬,滅了撒馬罕,還得罪了朝中大臣和商人們。”

“你把我當天朝人了。”

“什麼意思?”

林玠舉起水桶大小的酒杯,將淡黃色酒液傾入碩大的巨口中,又用手臂擦了擦嘴說道:“吾蠻夷也,所行之事不可以常理度量。”

唐印哈哈大笑,剛才的胡姬第二次走到了他面前,美麗的大眼睛像只貓一樣盯著他,等著他先開口,瀟灑的少年錦衣衛起身,做作地捧著自己的酒杯,弓著腰說道:“有勞姑娘了。”

胡姬展顏一笑,幫唐印倒了一杯滿滿的酒,這才咬著紅唇離去,美目中的媚態看得唐印杯中的酒都握不穩了。

林玠搖搖頭,再是老成的唐印,實際上也還是少年心性......

等到唐印回過神來,坐下繼續和林玠聊回新武器,當他聽到林玠說這是食人魔噴槍時,大吃一驚,指著“炮筒”問道。

“槍?這是把槍?”

“是的,一發圓彈包含十二枚鋼珠和若干鐵釘,速度達到某個臨界點後展開,可以覆蓋接近十米的寬度。”

唐印眼前彷彿出現了密集的彈幕,嘖嘖稱奇道:“這麼厲害?一個食人魔戰士,能帶多少彈藥?”

“差不多三十發吧,不過我考慮用地精補給彈藥,一場戰鬥理論上能打出六十發以上。”

“六十發城牆都得被打穿吧,這哪是槍啊,直徑看著只比曼日爾帝國的加農炮小一點。”

“最重要的是,這噴槍質量大且牢固,能用於近戰,食人魔步兵的短板也算是補齊了。”

唐印顯然也是有頭腦的人,戰略性的武器自然要在戰場上才能發揮價值,於是他問道林玠:“什麼時候向黑暗矮人開戰?這幫畜生再不滅,下次混沌叩關還有他們。”

“等三個月量產吧,我其實也在訓練震旦計程車兵,讓他們適應荒原的氣候,日後好駐紮。”

“你倒是沒想著用食人魔穩固疆土。”

林玠搖了搖頭,也不管唐印是不是試探,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食人魔生育週期太長了,三年才能生一胎,難產率還高。部落從我掌權開始,這麼幾年總共才多了三百食人魔新生兒,上次灰燼偷襲本部,就犧牲了四百食人魔......”

頓了頓,林玠繼續說道:“......沒有人類,這座城市不會繁榮,沒有人類,這條商道也不會熙攘,頭腦和適應能力俱佳的人類,才是穩固疆土的不二種族。”說完,林玠向唐印舉杯。

唐印與他碰了一下杯,二人飲盡杯中酒,暢快之後,對方的心思撲朔迷離。

過了一會兒,唐印還是不死心,一定要追問到底:“你就不怕人類多了,反噬你們?”

林玠想了想,說道:“這塊大陸足夠大,容得下兩個種族。”

“這......”

唐印被林玠的氣度威懾到了,此時的林玠,不再像個部落的小頭領,他的心思縝密、氣度不凡,儼然有了王的氣象......

小胡姬又來了,笑嘻嘻地看著唐印這位俊俏的漢家哥哥,還刻意把酒撒在了他身上,一個勁地低頭道歉。然而唐印眼神渙散,沉浸在思考之中,並沒有理會她,反而推開她為自己擦酒的手,氣得情竇初開的小胡姬跺腳走了。

看到胡姬豐腴而小巧的背影,以及走路時偶爾顯現的白嫩腳底,唐印這才拍了拍腦門,想著差使哪有泡妞重要,便起身去追......

深夜,林玠的書房,小個子胡姬回來了,她纏著林玠說了半天的話,最後林玠無奈地點了點頭,胡姬才開心地跳到了他身上,像得到父親禮物的女兒一樣抱了林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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