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的後院,一群穿著錦衣的少男少女們圍在一扇窗戶前,躡手躡腳地從窗戶上的洞觀察房間裡的女孩。

“你們說,姐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哪個男人這麼倒黴?”

“去你的小十七,姐姐這麼溫柔漂亮,能配得上姐姐的人,天底下都沒幾個。”

“漂亮我承認,但溫柔......要是祖奶奶知道你騙人,又該罰你抄寫了。”

“你嘴怎麼這麼碎啊,徐十七?功課做完了嗎?馬步能紮了嗎?尿床幹了嗎?”

眾人發出歡笑聲,徐欣然沒有理會窗外的幾個小屁孩,只是看著手中的四幅畫:都是林玠畫的,一幅是食人魔神器圖(徐欣然提過祖奶奶喜歡這些有趣物什),三幅副是為她畫的畫像。徐欣然看著第一幅畫上的自己,嫻雅舒瑤,坐在椅子上歪著頭,樣子十分可愛;第二幅中的她,拿著一把劍,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上,梳著馬尾露出自信的微笑,英姿颯爽。

第三幅畫,徐欣然只是看了一眼就紅著臉塞了回去,內容太過於羞人,讓她不敢看的同時,又有些心癢癢。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騷亂,徐欣然聽到了“祖奶奶”三個字,嚇得她差點將手中的畫丟了,又慌慌張張地將畫塞回了竹筒裡。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徐欣然起身向祖奶奶行禮。

“小十二,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

“回祖奶奶,小十二沒有不舒服......”

“那你怎麼不來吃飯呢,我讓人送的糕點,你也沒吃,擺在這裡喂蠅蟲,你倒是心善。”

徐欣然抬頭看了眼祖奶奶,九十多歲的祖奶奶精神奕奕,一身簡樸的黑衣絲毫不減身上的貴氣。聽到身後的兒孫們發出偷笑聲,王惠方回頭問道。

“你們笑什麼?”

“姐姐生了病才沒有食慾噠~”

聽到孫女兒生病了,王惠方也慌了神,趕緊招呼小十二過來,焦急地問道:“生了病?快過來讓祖奶奶看看。”

“祖奶奶我沒生病,你別聽十七瞎說。”

“我可沒瞎說,姐姐看著幾幅畫都能入迷,顯然是患了相思病~”

徐家的祖奶奶柳眉倒豎,訓斥道:“不許胡說!香菱,你帶十七去書房領一頓手板。嘴上沒個把門的夯貨,這樣編排家中未出閣的女眷,該打!”

“啊?姐姐救我,十二姐姐救救我!嗚嗚嗚嗚......”

徐欣然於心不忍,攔住了祖奶奶的丫鬟香菱,又低著頭說道:“孫女確實有了心上人......”

“是嘛,可是隴右的世家子弟?”

王慧方這下不著急走了,香菱扶她坐到了太師椅上,幾個小輩也依次坐下,小十七被排擠,一個人坐在地上。

“不是......”

“你之前遊學......可是那些京城的子弟?”

“也不是......”

“祖奶奶不想猜了,你自己說吧。”

“是......是我在遊學途中認識的一個人,他精通書畫和韻律。”

“哦?他叫什麼,是哪裡人士?”

“他叫林玠,家道中落,沒有親屬......”

迷迷糊糊的徐嘉然突然睜大了水靈的眼睛,剛要說話,就被姐姐用兇狠的眼神制止了。

“家道沒落倒沒什麼,親屬也沒了就有些值得懷疑了,這人很有可能是個江湖騙子。”

“不會的!他其實......其實入朝為官了,還在外帶兵打仗......王姑父也認識他的......”

“是個老頭子?那更不行了,他家中怕是已經有了妻室,你不要一時衝動上頭,這種事情還是要多考慮考慮。”言語間,王慧方倒是沒有完全否定二人,看來那句“入朝為官”還是頗有吸引力的......

“不是老頭,哎呀,祖奶奶你不用管了啦~”

“我不管你的終生大事?你這姑娘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出去了一次,回來像變了個人一樣。”

小十七又開始添油加醋:“十二姐姐你不是在看畫兒嗎?是不是我那姑......”他剛想說姑爺,就看到了祖奶奶的眼神,立馬閉了嘴。

“你剛在看他給你的畫?”

徐欣然猶豫著點了點頭,又說道:“其實他還給祖奶奶畫了一幅,我們當時剛找到一套食人魔部落的遺珍,我說我祖奶奶最喜歡這些奇珍異寶了,他就記下了,臨走前畫了給我。”

“倒是個有心的,拿來給我看看吧。”

徐欣然將竹筒遞給了香菱,香菱從中取出了一幅畫,卻不是遺珍畫,而是徐欣然的畫像。

“不錯,這畫得確實不錯,筆法細膩,色彩也鮮明,看得出來,他畫你的時候很用心。”

徐欣然則有些慌張了,她發現自己剛才把所有的畫都裝進了一個竹筒裡,剛想把竹筒要回來,香菱已經拿出了第二幅畫。

“這就是你說的食人魔部落遺珍?看著像是個鐵砧,這是打鐵的鐺,還有這坩堝,這是魔法爐......”

聽著祖奶奶一一講出遺珍的作用和名稱,徐欣然不禁有些吃驚,自己當初可是把這些認成了廚具,祖奶奶卻能準確地猜出遺珍的用途......

“畫得不錯,細節很完美,可以和龍帝的工匠繪製出的圖媲美了,這人確實是個人才,小十二啊,祖奶奶剛才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男人老一點沒關係的,有才能就好。”

香菱又從竹筒裡倒出了一幅畫,王慧方看完就皺了皺眉頭,指著畫說道。

“你又穿男裝了,小十二,我早就和你說了,女孩子要嫻雅一些,騎著馬,拿著劍,你這是要去打家劫舍?”

“我是去和他們捕獵,孫女那次射了好幾只兔子呢。”

“唉,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和一幫男人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那我遊學隊伍裡的男人也不少啊,還是祖奶奶特意讓我參加的,莫不是隻允許我和貴胄子弟混在一起......”

“你這個沒大沒小的,那些貴胄都是受過教育的,你們又是同齡人,能一樣嗎?”

“文家那個小胖子,到了鄉間就欺辱民女,我們把他打了幾頓他都不老實,沒看出來他受過教育。”

香菱趕緊出來打圓場:“我們還是看畫吧,這位林大人的畫雅緻得緊,我都想再多觀摩觀摩了。”

說著,香菱就拿出了最後一幅畫,徐欣然沒來得及阻止。

待到眾人看到香菱手中展開的畫卷時,屋裡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連一向調皮的小十七也紅著臉轉過身去,幾個姐妹也都低著頭,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王慧方看到了畫的內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月光下,徐欣然穿著胡姬的薄紗裙,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水池邊上,從潔白的腳底板到膝蓋周圍的粉嫩肌膚都隱約可見,更要命的是,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秀氣裸足,另一隻手澆水幫她浣足。

水池中的倒影出現了兩個月亮,徐欣然彎彎的笑眼與天上的明月......

畫名:水中月

提款:浣足人林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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