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相公,你何須給我交代?不講理的是他們,你不必自責。”

江清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來來往往的眾賓客,才想他們目前還在別人的地盤上。於是,只好閉嘴。

“我們走。”

杜子遠知道江清的顧慮,便偕同江清,跟隨人流出了縣令府邸。

返程路上。

杜子遠回頭看了一眼車廂,見江清還是氣哼哼地生悶氣。

“清哥兒,你有何打算?”

江清哼了一聲,擺爛說道:“涼拌!他覃庭鈺那麼厲害,讓他自己養殖去!”

換位思考,江清知道以覃庭鈺為代表的那撥人在想什麼。這是一場利益使然,無硝煙的商戰,江清願賭服輸。

若那撥人不為私慾,願意拿出一部分收益,用來造化百姓,江清倒也願意繼續裝傻下去。

很可惜,他們沒有,那就別怪江清過河拆橋。

但江清還是很感激,他們將脆肉鯇順利地推廣了出去。相信再過不久,脆肉鯇的大名,便會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它的出現。

“必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江清將這句話反覆哼唱起來。

“清哥兒,你跟我一起過去白沙書院吧?不必再等到年後。”杜子遠突然說道。

江清聽後,驀地雙眼溼潤起來。

“好,我跟你走。”

這是杜子遠權衡再三的選擇。一來,可以避免覃庭鈺的糾纏。那覃庭鈺一日等不到江清同意他加入洪隆祥的答覆,估計不會罷休。既然惹不起,總得躲得起吧!

二來,洪隆祥的業務已經走上正軌,預訂的雞苗,也已經全部兌現送出。四個部門負責人,也已經學會獨當一面。只要不出意外,江清可以放心去別的縣城,開他的第二家洪隆祥。

而水庫裡的脆肉鯇,有那覃庭鈺看著,江清就坐等收錢就好。至於那覃庭鈺會不會賴賬,這個江清倒是不擔心。

畢竟,會養魚,和規模養殖魚,是兩回事。就像零散養雞跟規模養雞一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能力做到規模養殖的,這裡面要考慮的因素,多了去了。

覃庭鈺最終勢必還是要找回江清。

“相公,我聽說,水鄉離你讀書那邊不遠?”

江清不願放棄脆肉鯇的養殖,就跟杜子遠打聽起水鄉的位置。

“唔,相隔還是挺遠的,改日讓信清帶你過去看看。”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懂我!”

看到自家夫郎終於開朗起來,杜子遠臉上也浮起笑意。

待回到家中,江清立即召集洪隆祥的人,宣佈他接下來的打算。

“我會留下足量的防疫藥水,放飼料廠。劉河,你身為技術部老大,做好帶人定期上門檢查養殖情況,和培訓養殖戶養雞技術。”

劉河,也就是之前孵小雞特別厲害那個小夥子。江清看人不問出處,只要人有本事,就會獲得相應的職位與薪酬。

所以,在洪隆祥,眾人都特別有幹勁,努力表現自己的才能。畢竟,江清都說了,他這次是去開第二家洪隆祥的,以後還會有第三家,第四家……只要有真本事,就不怕被埋沒,就會有機會被派駐,去當另一家洪隆祥的部門老大!

江清也不怕他們另謀高就,畢竟每一個入職的技術員工,都會簽訂契約,光是那違約金,就高得離譜,沒有人會想不開,敢外傳洪隆祥的養雞技術。

至於江清說的防疫藥水,實際上就是稀釋過的靈泉水。洪隆祥要求養殖戶定期領取,餵給雞喝。

人們怎麼都不會想到,給雞喝給魚喝給馬喝的獸藥,居然會是無比珍貴的靈泉水!人們只會認為它是洪隆祥的獨家秘方,絕對不會聯想到,能用到人的身上!

“杜三,養殖戶養殖的肉雞,會在春節前後輪流上市。你要做好銷售渠道的開發,儘量找批發商簽訂契約。興慶縣不夠消化,就沿著大江,一鎮一縣地找過去,爭取早日將洪隆祥的銷售渠道,覆蓋到全省。”

杜三情緒高漲地應了。如今,他的業務部,銷售能手不少。江清當初說給他“招兵買馬”,可不是一句空話。

“忠清,洪隆祥已經另購了兩輛馬車,以後在運輸這一塊,就靠你安排了。你杜三叔忙起來不要命,若有養殖戶前來談合作,你也幫忙考察,分擔一下。”

“阿叔,我會的。”杜忠清許諾道。

至於財務部,江清請了一個在縣上商鋪工作過幾年,後因家中老母病重,不得已辭去工作,回去照料老母的賬房先生。

如今,這賬房先生的老母已故去,他一個人無牽無掛的,江清就在財務部隔了一個小間,讓他住了進去,順便當個守店員。

“先生,若有事,我會提前寫信告知於你。”

賬房先生也點頭應了。

江清安排好洪隆祥的事務,便回到家中,央杜子遠給覃庭鈺修書一封,言明要外出拓展業務,歸期未定。水庫脆肉鯇的五成收益,交由洪隆祥的財務部對接即可。

信寫完後,江清才徹底放鬆下來。

“相公,你說,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能拖到你參加縣試嗎?”

“為何不能?”

杜子遠放下毛筆,冷峻眉眼微挑,淡笑反問。

“嗐,我這不是擔心嘛!誰知道覃庭鈺那個瘋批會做出什麼事來。還有,我聽說,那縣試院試,會有人兜售考題,要送禮給人才行。那你說,我們若是做得太明顯,會不會被那縣令大人卡住脖子?”

江清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縣試是由所在地的縣令出題,教喻主持,這裡邊可以操作的事,多了去,防不勝防的。哪怕上邊總說要嚴查,但是山高皇帝遠,有利可圖的事,總會有人涉險去做。在還是屬於基層的縣,那是屢禁不絕的。

杜子遠:“……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那是!相公,說真的,以前我對你考科舉,並不抱太大希望。但是現如今,我們是不得不考了,而且是必須要考上!相公,洪隆祥能不能保住獨立自主運營,就看你了。”江清眼巴巴看著杜子遠,可憐兮兮說道。

“好。”杜子遠再次鄭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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