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爹的心聲再無奈,杜子遠也無法得知。如今,他全副心思都用在鑽研學習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連江清的交代,都只能交由杜信清去執行。

他的學習基礎打得不錯,才思又敏捷,只不過缺乏應試經驗。老師們對他都很滿意,已經應允,讓他來年就下場,參加童生試。

這一天,江清收到來自路路通客棧的請柬,邀請參加他們少東家與縣令獨生哥兒的婚宴。

江清算了一下日子,那個時候,水庫裡的脆肉鯇,已經可以捕撈上市。所得銀錢的五成分成,正好可以送給覃庭鈺。這份新婚禮物,絕對算得上是錦上添花。

而那個時候,也是秋收的農忙時節,書院那邊會放假,杜子遠也可以回家一趟。想到這,江清就喜不自禁,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杜子遠了。

水庫大壩上。

上田戶領隊,帶著眾人欣賞沿途風光。

水庫裡的脆肉鯇捕撈在即,按理說,這等辛苦差事,安排下邊的人去做就行。但那覃庭鈺不知哪條神經抽風了,在未通知江清的情況下,突然來到了布陽村。

布陽村的村民,哪裡見過他這等貴公子?好在看熱鬧的老人小孩有分寸,知道那乘坐的馬車一看就不凡,也就沒敢上前湊,只是遠遠地觀看著指點著。

村子裡的青壯年都去了田裡,忙著收割稻穀,所以看熱鬧的人也不多。覃庭鈺的手下見沒人理睬,就主動找人問路。一問,就問到了洪隆祥。

江清見到覃庭鈺時,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哎喲,少東家,有失遠迎!您肯屈尊來我這,真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覃庭鈺沒理會江清的恭維,他徑自進店,四處打量著。

他來布陽村,並不是一時興起。此前,他並未親自去檢視過水庫裡的養殖情況,因此,就想趁著脆肉鯇捕撈在即,過來巡視一番。但他真的沒想到,江清居然還給了他另外一個驚喜。

看著裝扮得樸實無華,實則內有乾坤的洪隆祥,他頓感興趣,便略過江清,差人詢問正在辦公的人,問這洪隆祥是幹什麼的?

當他聽到,這洪隆祥是靠著與農戶一起養雞發家致富的,心裡邊既詫異又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養殖模式,可謂是大開眼界。

真照著江清的這種做法,只要他的資金充足,勢必會迅速擴張,在不久後的將來,洪隆祥必會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

可惜,洪隆祥好是好,卻沒有他覃庭鈺的份。他揹著手,站在洪隆祥的大門口,挺直著腰桿,望向大路外邊,一時想得出神。

“少東家,要現在就過去水庫那邊看看嗎?”江清問。

覃庭鈺回過神,“嗯,走吧!”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深山老林,直奔水庫而去。

那上田戶接到訊息,提前隆裝準備,還站到水庫下邊迎接,看得江清分外妒忌。過分了啊!江清每次來,這上田戶,連影子都沒讓他見著。

一行人沿著大壩走來走去,眼睛都盯著水裡,追隨著脆肉鯇遊動的身影。覃庭鈺便吩咐人,去捕撈幾尾大魚上來。

那水庫裡的脆肉鯇,出自靈泉空間的大湖,又食用靈泉空間種植出來的蠶豆,也喝過靈泉水,就這些綜合因素,已經秒殺一眾淡水魚。

因此,自放養到水庫後,它們的存活率非常高。當然,外人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只以為是水庫水質好才有這樣的結果。

沒多久,六條脆肉鯇便被撈了上來。拿秤去稱,好傢伙,每一條都超過了二十斤!

“你們是挑了大的來抓?”

“不是的,少東家,水庫裡的魚,差不多都長那麼大!”

哦?這真是個意外收穫。覃庭鈺瞭解行情,知道十斤重的草魚,或許常見。但二十斤重的,絕對少見,而且魚齡估計都要去到四五年以上。而在這個水庫裡邊,超過二十斤重的,並不是一條兩條,而是成千上萬條!

可以想象得到,這脆肉鯇一經面市,必會引起轟動。而這,正是覃庭鈺想要的效果。

想到這,覃庭鈺看向江清,眼中意味不明。

“少東家,這脆肉鯇營養豐富,對身體大有益處。若您不嫌棄,可在此處野炊,來一頓正宗的水庫魚宴。”江清說道。

覃庭鈺正有此意,他還專門帶了廚師和鍋具過來。

“少東家,這脆肉鯇肉質獨特,尋常草魚的烹飪方式,並不適合。若是您相信我,不妨從我這兒買菜方。”

本著能薅則薅的偉大精神,江清放下廉義榮恥,厚著臉皮朝覃庭鈺變相要錢。

覃庭鈺無語至極,剛剛對江清生出的欽佩之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以,就從我的分成裡邊扣。”

“啊?不能這樣!少東家,您是爽快之人,千萬別學婦道人家拖泥帶水那一套啊!”

覃庭鈺大步走開。

“少東家,給現銀吧!我少收點行不行?少東家……”

江清步子小,追不上覃庭鈺,只好唉聲嘆氣妥協。

好在,他並非小氣之人,一想到能吃到正宗的水庫魚,他就流口水,趕忙拉著廚師,傾囊相授脆肉鯇的正確做法。

清風徐來,陽光明媚。一行人坐在靠近山體的水庫大壩邊沿,一邊欣賞美景,一邊吃肉喝湯。

上百斤的魚肉,經過廚師的用心烹飪,口感清爽,鮮味十足,令人食指大動。連覃庭鈺這種生於富貴之家的,都喝光了兩大碗魚頭湯。

待吃飽喝足,一行人才施施然出了大山,返回布陽村。

“什麼?你想投錢給我們洪隆祥?”

洪隆祥業務部的茶桌上,覃庭鈺向江清提出,他對洪隆祥的發展前景很是看好,願意大力支援。

江清想過會有人覬覦洪隆祥的成果,但他想不到,這第一個覬覦的,居然會是覃庭鈺。

若是和平年代,他會非常歡迎這類“天使投資者”。但在一個犯了罪,都會被連坐的朝代,他不敢,也不想與這類人有所聯絡。

與覃庭鈺合夥養殖脆肉鯇,是利益權衡之下的選擇。半個水庫的大魚收益,他給得起。但洪隆祥的收益,他不想給。

況且,洪隆祥的雞苗和雞飼料之所以與眾不同,最大的秘密,是靈泉空間和靈泉水。

這個原因,註定了洪隆祥只能是家族式的管理,而不是合夥式。

當然,這樣會限制洪隆祥的發展速度,但憑藉著不易生病的雞苗,和能讓雞快速健康成長的雞飼料,哪怕會有其他人進場搶佔市場,洪隆祥照樣能殺出重圍,獨樹一幟。

但現在江清眼下要考慮的,是要如何拒絕覃庭鈺。

“少東家,實不相瞞,我就是個幫人幹活的,洪隆祥,不是我家的。”

覃庭鈺笑了笑,不說話。江清這才想起,他是縣令大人的家族代言人,表面上,他也是給人幹活的,私底下呢?

江清訕訕,閉上了嘴巴。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清哥兒!”外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喚。

江清條件反射般快速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慢慢將頭扭向大門口。

大門口明晃晃的日光,刺得江清眼睛生疼,瞬間淚流。他逆著光看去,杜子遠高大的身影,在他眼裡碎成了幾瓣模糊的影像。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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