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杜子遠好奇問江清,洪隆祥要怎樣在桑基魚塘上賺錢?

照理說,洪隆祥的養殖模式,用在養魚上面,也是可行的。但是農戶在塘基上種桑樹養蠶,多餘的蛹和蠶沙可以用來餵魚,對魚飼料的需求並沒有那麼大。

江清奇怪地看向杜子遠,“這有什麼難的?養脆肉鯇比養其他魚更賺錢,那些魚塘主肯定願意養。”

又跟杜子遠解釋一番,那草魚脆化之前,魚塘主原本是怎麼養草魚的,就怎麼養。待魚齡上來了,洪隆祥就負責賣蠶豆,負責技術指導,負責收購售賣,這不照樣賺錢?

江清還自信拍胸脯說道:“靈泉空間裡邊的蠶豆多的是,飼料這一塊,我們的成本低,養殖戶肯定會找洪隆祥買蠶豆!”

杜子遠璀然一笑,“正是,洪隆祥獨此一家,誰也比不了。”

江清哈哈大笑,“相公,你也好不謙虛哦!”

笑著笑著,突然想起如今洪隆祥還不能大張旗鼓地去養魚。江清有些敗興,道:“得早點解決與那覃庭鈺的糟心事才行。”

與此同時,覃庭鈺也在與眾官親豪紳走親戚走關係。

閒聊之時,不免又問起脆肉鯇的事。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覃庭鈺頓時把臉一繃,抿嘴不語。有眼色的賓客一看,知道捅馬蜂窩了,知趣地嬉笑怒罵著岔開這個話題。

覃庭鈺也是有苦難言。江清拒絕回來操勞水庫的脆肉鯇養殖後,他就專門找人去打點此事。

那些人沒養過脆肉鯇,鉅細無遺都跑來跟他彙報,讓他煩不勝煩。他一個自小就錦衣玉食的少爺,哪懂什麼清塘去淤什麼增氧換水。他只知道,請人幹活要多少錢,買魚苗要多少錢,買魚飼料要多少錢,等他將清單羅列出來,一看,不對勁啊!

光要湊夠兩萬條魚齡兩年以上的草魚,就已經非常費勁。哪怕湊齊了,也要在不同的地方分批運送。

這運送可就講究了,水陸兩路搬運,稍有不慎,就是整批魚苗全部死亡的結局。所以,這其中的花費,不言而喻。

於是就有人跟覃庭鈺提議,要不,直接放種魚到水庫裡邊,自家產卵孵魚仔?

覃庭鈺聽了,差點忍不住一腳踹過去。真要那樣幹,等到脆肉鯇養出來,已是三年之後的事。那個時候,母豬都會上樹了,還有他覃庭鈺什麼事!

好傢伙,魚苗的問題就已經愁死人了,飼料的問題更是愁人。

蠶豆並非常見糧食,雖然近年來由於飼料廠的開辦,不少村民都會多多少少種植一些,但基本上都是直接挑去飼料廠賣,極少流入市場。

想要得到大量蠶豆,要麼自己叫人去收購,要麼直接去飼料廠購買。兜兜轉轉,還是繞不開江清家,氣得覃庭鈺心疼肝疼。

這個時候,覃庭鈺才確定,脆肉鯇的前期投入和中期養殖,他是真的不能碰,他只適合後期售賣,坐等數錢!

想通了這個問題,覃庭鈺放低身段,再次給江清去信。

原以為,江清還要跟覃庭鈺極限撕扯幾番,覃庭鈺都做好了讓利的準備。誰知道,江清居然告訴覃庭鈺,將水庫清理好,二月就回來繼續合作養殖脆肉鯇。

覃庭鈺都懵了。就這麼好說話?錢都不多要一些?

殊不知,江清只是懶得跟他掰扯。江清之所以這麼爽快不計較,只是因為杜子遠要參加縣試府試,江清不想杜子遠受到牽連。

時間過得飛快,待江清將第二家洪隆祥的事務安排好,距離杜子遠參加縣試的日子,已經不到一個月。

江清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杜子遠將江清小心翼翼地扶上馬車,在靠背周圍放好軟墊,才讓江清坐下。待江清坐定,拿薄毯鋪上江清的肚子和雙腿。又在江清旁手放了一個痰盂,以及點心。叮囑奉清留意看著,這才下了馬車。

江清見狀,會心一笑。雖然他的孕吐反應已經減緩了很多,但路上顛簸,確實難免會發生意外。

幸好一路順利,安全到達布陽村。眾村民知道江清懷了孩子,紛紛上門給杜老爹表示祝賀,又自是一番熱鬧不提。

入夜,杜子遠跟江清商量著運送魚苗的事。

杜子遠先開了口:“雖說從靈泉空間抽調草魚一事,須得秘密安排。但你身子沉重,出入有諸多不便。我左思右想,這事,夜中進行最為安全。”

江清頓了下,奇道:“大晚上的,怎麼個運法?”

杜子遠饒有興味地看向江清,“不如,你猜猜?”

江清嗔怪地輕捶杜子遠一拳,嬌斥道:“別給我來這招!快快說!”

杜子遠勾唇一笑,垂眸,給江清捏了捏腰。“白日,我外出假裝去收購魚苗。夜深人靜之時,回來叫醒你,放出魚苗。”

江清聽了,豁然開朗。思索了一番如此操作的可行性,確認無礙,對杜子遠驚喜說道:“相公,果然還是你有辦法!”

就是這樣一來,要熬夜,不好。

江清有些擔憂,蹙眉道:“可是你還要溫書,如此連續熬夜,豈不傷身傷神又浪費時間?”

杜子遠安慰他,“我帶上書本外出,找個僻靜處自行溫書,不費事。”

江清還是皺眉,杜子遠替他揉了揉眉心,繼續說道:“那午時之前,叫人不要近我們屋子,我們好好休息。午時過後,我再駕車外出。”

這倒是個可以接受的辦法。兩人又商議了一番,確認無其他缺漏,就決定明日開始實施放魚苗的計劃。

翌日,吃過午飯後,杜子遠果真駕車出去了。

江清拜託杜老爹,讓杜老爹安排人,將去年用過的那幾十個大浴桶洗刷乾淨,裝上清水擺放整齊。

夜晚,杜老爹見杜子遠還不歸來,擔憂不已,隔一陣子就起身往院子外邊瞧。好幾次霍然起意,提起燈籠出了院子,走去大路口瞭望。

江清見狀,勸了幾次,杜老爹還是不肯去睡,江清不由焦急起來。千算萬算,忘了兒子出行父擔憂這一茬。

無奈,江清只好去書房,找了一張紙,隨便寫了一些字。然後裝作慌張的樣子,把紙拿給杜老爹看。還撒謊說,原來自家相公有留字條,今夜會宿在外邊。叫杜老爹不用等杜子遠了,趕緊去睡覺吧!

杜老爹不認識字,將信將疑的。但最終,還是回了房。

亥時過後,江清如約起床,悄悄開啟屋門,去了院子外邊等候。不多時,果然傳來了輕微的馬蹄聲。

江清開啟籬笆門,放馬車進來。這才發現,馬蹄都被杜子遠綁了厚布。守門的黑狗上前聞了聞,而後退回狗窩。

兩人來不及交談。江清趕緊將靈泉空間裡的適齡草魚,輕放到大浴桶裡。待放滿了所有大浴桶,兩人才輕呼一口氣。

不出意外,再來幾個夜晚,就能解決魚苗的問題。哪怕覃庭鈺問起,就說早有安排,有人幫忙裝卸就是了。

事到如今,兩人已顧及不了太多。杜子遠透過府試之日,就是與覃庭鈺分道揚鑣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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