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就在早晚的拜神活動中,和爆竹的震響中度過了。

自從嫁到布陽村,只在第一年三朝回門後,江清就再也沒有去過原主家。今年年初二,杜子遠問他要不要回去,江清直接拒絕了。

這一天,正月十五元宵節,一家人正在吃湯圓。

“清哥兒!開開門哪!清哥兒?”

“誰在叫我?”

“不知,我去看看。”

杜子遠走出廳堂,往院子外邊瞧,發現是江老爹一家子。

“賢婿,快開門吶!”江老爹扯著嗓子喊道。杜子遠連忙上去開籬笆門。

“岳父大人,您怎麼過來了?”

“我們再不過來?哼哼,怕是你都不記得我們還是你岳父岳母!”江清後孃陰陽怪氣地說道。

江老爹拍了她一下,“瞎說什麼!就你話多!”

幾人彆彆扭扭地跟著杜子遠進了屋。

江清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待人進來,他朝人招招手,“嗨!要吃湯圓嗎?”

他不肯叫人阿爹阿孃。

幸虧江老爹他們一聽到吃的,都兩眼放光,注意力都被桌上的湯圓給吸引住,一時也沒人計較他說了什麼。

原主的幼弟幼妹,眼看著就要撲到桌上,雙手都伸了出來,就要抓著吃,他們爹孃一人一個,死死地拉住。

“爹!”

“娘!”

“住嘴!”

江清後孃大喝一聲,震住了倆小孩。

江老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轉過頭,粗聲說道:“咳咳,我們,吃過湯圓。”

江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吃過了會專門在人家吃飯的時間上門?

無奈,暗歎一聲,認命地去廚房拿碗筷。

沒一會,廳堂便響起了吃湯圓的吸溜聲。也沒人說話,連杜老爹都只顧著吃自己的。於是,一大盆湯圓,很快便見了底。奉清掐著時間進來,麻利地收拾碗筷。

“嘿,這丫頭,長得還怪水靈的。我聽說,這等貨色,賣出去得有十兩銀子呢!”

江清後孃說這話,嚇得奉清瞬時臉色發白,手裡頭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江清笑咪咪地看向他的幼弟幼妹,“是的呢!我聽說,清白人家的小孩,若是送進宮,不僅能吃皇糧,還能得到一筆不錯的錢財。”

“什麼意思?”江清後孃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老爹一把拿起跟前的筷子,用力拍向桌面。“好了,爾等無知婦女哥兒,休得胡言!”

江清無所謂地聳聳肩,末了,還不忘用手指了指那筷子,“這筷子,買的時候花了十兩銀子,您悠著點拍。”

江老爹驚疑不定地拿起筷子,瞧了又瞧,沒瞧出來什麼名堂。

“這竹筷子......”他向杜老爹詢問。

杜老爹腹誹不已,但居然點了點頭。

嚇得江老爹一把扔了手裡頭的筷子。

杜子遠看不過去,只好出來打圓場,“不知岳父岳母此次過來,可有何事?”

“有的有的!我們就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發錢?”

這事對江清後孃來說,可是大事,她已經等了大半個月,現在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只想拿到錢。

原來,自從杜老爹放話說,會給兩條村子的村民發放水庫補償費後,村民們就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到杜老爹一家在除夕那天賣雞了,這眼看都過元宵了,這事還沒有下文,有人就急了,生怕這錢飛了。

鑑於杜老爹的威嚴,沒什麼人敢當面質問。但江清後孃成日與一些長舌婦廝混,就被攛掇著上門討說法。這不,這一家子就跑到布陽村來了。

“明日,我們進城收賬,如無意外,後日便能發放。”

聽到杜子遠的回答,江清後孃高興得咧嘴大笑。

“子遠,我們可是你的親人,你可要拎得清輕重,那個,你明白不?”江老爹朝杜子遠擠眉弄眼,也難為他一把歲數了,還要為了丁點碎銀操碎了心。

“嗯,岳父大人放心,子遠明白。”

於是,江老爹一家滿意地回去了。當然,不是空著手回去的。

待人走後,江清便打趣杜子遠。

“哎呀,我來想想,我的相公,明白什麼呢?多給錢,還是少給錢呢?”

杜子遠刮他鼻子,“就你調皮,連你爹都敢戲弄!”

“哈哈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杜子遠說到做到,第二日,果真帶了江清和杜忠清去興慶城收賬。這賬,也不是他們拖著不去收,實在是跟人有約,定在了這一日。好在,飲食一條街的掌櫃們都講信用,並沒有拖著不給錢。相反,還給得相當爽快。

臨走時,幾乎每個掌櫃,都會詢問下一批蜈蚣雞和蚯蚓雞的上市時間。因為就過年這一段時間,與江清他們簽訂過合約的食肆,靠著橫空出世的特色雞做法,滿足了一大批老饕的食慾,甚至一傳十,十傳百,若得不少普通大眾都想嚐嚐這些傳得神乎其神的雞。

又因為蜈蚣雞和蚯蚓雞走的是飢餓銷售路線,錯過一批,就要等下一批。這就導致供不應求的現象時有發生,賺足了噱頭。現在在這些掌櫃們的眼裡,江清他們可是會下錢的金雞。

三人又去拜訪了覃庭鈺,商議了水庫養殖的一些細則。待回到家中,又是一個黃昏日。

次日一大早,杜老爹便去村口的大榕樹下敲起了鑼。

“發錢咯!發錢咯!各去自家祠堂,準備發錢!”

眾村民一大早就被這個訊息砸得面部神經失常,一直笑個不停。人太多,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擠進祠堂。於是,各族長只允許一戶出一個人代領。

祠堂正廳裡,杜老爹和村長端坐桌前。廳堂中央,擺放著一隻只籮筐,裡面裝著一吊吊的銅錢。杜老爹每喊一個人名字,那人便上前,笑嘻嘻地接過江清遞過來的銅錢。

發放完一個姓氏的族人,便到下一個祠堂。那些沒有祠堂的散姓人家,便集中到村口,再一一發放錢幣。

就這樣,在村民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杜老爹一家做到了公平、公正地均分了該給村民們的銀錢,沒有一絲一毫的偏袒與欺壓。

而在布雨村,杜老爹一家也沒有將錢轉交給各族長代勞分發。而是根據各族長提交上來的名冊,一一核實過後,再親自將錢幣分發到村民手裡。

布雨村的錢幣分發完畢後,籮筐裡面空空如也。江老爹和江清後孃梗著脖子站在祠堂裡邊,忿忿不平地看著杜子遠,不肯走人。

“相公,走咯!”

江清不理他們,徑自出了江家祠堂。

“你個不孝哥兒!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江清後孃氣得直指江清的後背破口大罵。

“岳母!”杜子遠難得發了脾氣。

“走罷!”杜老爹挑起籮筐,跟江家老族長辭別後,也出了祠堂。

杜子遠也要走,被江老爹和江清後孃扯住衣衫。

“成何體統!有辱祖先!還不快快放手!”老族長喝道。

杜子遠人高馬大的,要走還不容易?只是他沒動手,靜靜地看著江老爹和江清後孃。

最終,在老族長和杜子遠的注視下,江老爹拉垮著老臉,哼了一聲後,最終放了手。

江清後孃想賣慘,正要努力哭嗷兩聲呢,被老族長一個怒瞪,給嚇得收了手。

還好,這兩人,還有震得住他們的人在!杜子遠也不想作過多的糾纏,快步追上杜老爹和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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