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農閒時候,沒太多農活需要幹。以往杜老爹會在這個時候接一些木匠活,但是隨著杜子遠的木工技藝越來越出色,他就只負責接活兒,然後把活兒丟給杜子遠。這不,如今他都已經連續三天早出晚歸,進山裡淘寶貝去了。

江清擰乾最後一件衣服的水分,甩到竹竿上晾曬,隨後進屋去看杜子遠。只見杜子遠正坐在廳堂靠窗的位置,翻閱著一些圖紙。江清見他看得認真,就悄悄地退了出來。沒多久,給他新沏了一壺茶水。又去廚房屋頂的吊籃裡拿出了存放的花生米,倒了一些到碟子裡,放在廳堂的飯桌上,杜子遠只要一經過就能瞧見。

隨後,江清進入靈泉空間裡,發呆。

自從空間啟用後,原本只有一眼黑水泉,入眼之處皆是白茫茫一片。可是昨晚和杜子遠表明心跡後,這黑水泉旁邊就多出了一座涼亭,天空上也變得開闊,還模擬了外界的天氣,有了陰晴雨雪之分。江清現在就坐在涼亭裡,呆呆地看著晴朗的天空,偶爾還傻笑幾聲。

“有人嗎?清哥兒,你在不在?”屋子外頭傳來了喊叫聲。

江清從呆愣中清醒過來,忙不迭地離開空間。他開啟房門跑到屋外,發現是壯哥兒在叫他,驚喜地跑到他面前問:“壯哥兒,你怎麼來了?”

壯哥兒一見到江清就咧嘴笑了,忙把兜裡的果子拿出來給他。

“這是野沙梨,我上山發現有的樹上還有,就摘了些。別看它小個,但很解渴。就是這皮有點硬,得小心削。”

說完,就上手拿出一個削了起來,遞給江清。

“你試試,不好吃就扔給雞鴨吃罷。”說完,一臉希冀地看著江清。

江清哭笑不得,咬了一口。

“嗯,還別說,還是甜的。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出山了?平時我見你都是快中午了才回村。”江清看到豎放在地上的一擔芒箕草,分量還是那麼足。今天出太陽了,壯哥兒熱得汗流浹背。江清站他旁邊,都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的熱氣。

壯哥兒看江清啃了他削的野沙梨,很是開心,說道:“我昨天割的草多,今天直接過去綁好就能擔出來。”

“既然時候還早,那你要不要進我家坐坐?”江清想著都吃了人家的梨了,總得邀請人家上門喝碗茶水吧。

壯哥兒連忙擺手說不用,可是眼睛時不時地瞄向屋裡。江清拗不過他,用包粽子剩下的冬葉裝了一把花生米塞進他兜裡。

臨走時,壯哥兒一步三回頭,欲言又止。江清不由問道:“壯哥兒,你究竟怎麼啦?”

壯哥兒鼓起勇氣問道:“杜伯父在家嗎?”

“啊?我阿爹他不在,進山去了。你找他有事嗎?”

壯哥兒又開始擺手,說:“沒事沒事,我就是問一下。”然後擔起芒箕草,快步地走了。

江清一頭霧水地進了屋裡。

杜子遠在廳堂裡也聽到有人找江清,見他進來,好奇問道:“清哥兒,誰來找?”

“就是杜三家的夫郎,叫壯哥兒的,聽說他家和我們是親戚,你認識他嗎?”江清雖然有點臉盲,但他確信當初成親時,沒見過壯哥兒。

“嗯,和杜三是親戚。同村又同宗,多多少少沾些關係。不過杜三他老母不好打交道,你若遇到,叫人一聲“三伯婆”就好,不必過多交談。至於杜三這夫郎,嗯,罷了,他們家老早就分了家,那哥兒若是個好相處的,你便和他結交罷。你對村裡的人事並不熟,有人與你聊得來也是好事。”杜子遠對於江清交朋友,倒是沒怎麼反對,反而樂見其成。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我的好相公,你昨晚不是說要給我的愛寵搭個窩棚嗎?你什麼時候動手呢?”江清揶揄道。

“這個不急,為夫已經在畫圖紙,遲些日子會搭建。倒是你那幾只愛寵,不適宜過早露於人前,還是讓它們在柴房裡多住些日子罷。”杜子遠淡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又捻起花生米,輕放嘴裡咀嚼起來,一副閒情逸致的樣子。

江清難得見他放鬆下來,也很是欣慰。平時杜子遠不是在幹家務,就是在幹木活,有時候還要過去他老師那邊學習。雖然他身子不便,但實際上一直忙忙碌碌。遇見江清之前,釣魚是他難得的休閒活動了。當然,現在又多了一項,就是和江清一起忙裡偷閒。

“哎,相公,你說我要不要繼續做竹編好呢?你看哈,木匠配篾匠,多搭配!”江清也一邊喝茶一邊吃花生米,和杜子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目前家中就他們三個,家務活方面,平時杜子遠會搭把手,江清不會太勞累。農活方面,有杜老爹。所以江清在杜家,是最清閒的那一個。

杜子遠摸了摸江清的頭,溫柔地問他:“你喜愛竹子編織嗎?”

江清想了想,以前跟著學,是因為感興趣,現在若是進行大量的編制,就是工作。這樣看來,也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吧。

“砍竹子要進山,就像那個壯哥兒一樣,你可受得住?”杜子遠給他提了個醒。

“嗯,還行。相比無聊得跑去村口榕樹下聽那些婦人哥兒說閒話,我認為進山會好點,耳根清靜。你不知道,她們當著我的面,都敢說你的壞話。”

江清一想起這個就不爽,相公那麼好的一個人,被她們編排得那麼不堪。江清也恨自己是個慫包,做不來那些叉著腰指著別人鼻子罵她們祖宗十八代的粗魯行為,幹架更做不來,只會反駁幾句,還要被人笑話“這個哥兒臉皮真薄”。

“唔,不必在意那些,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杜子遠從小就聽著那些汙言穢語長大,當然清楚那些村民是怎樣的一副嘴臉。想到自家夫郎也要承受這些流言蜚語,他也頭疼。

江清倒是沒杜子遠想得那麼多,他心大得很,想一出是一出。“相公,我推你出去河邊散步吧?我們好久沒吃魚了,我想喝魚湯。”然後,也不等杜子遠反應過來,就自顧出去翻找漁具。

杜子遠失笑地看著江清跑遠,只得跟上。他也有一段日子沒去釣魚,難得自家夫郎主動提出有想吃的食物,他當然樂意滿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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