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清拿著一千兩的銀票走出路路通客棧時,他的嘴角就沒有合起來過。

“清哥兒,你再笑下去,眼角都要起皺紋了!”

嚇得江清連忙收攏嘴角。

“是嗎是嗎?沒有吧?相公,我還年輕得很,你可別嚇唬我!”

杜子遠笑而不答。

讓店小二去找的牛車,已經趕到了客棧門口。杜子遠將東西放好,然後拉江清上車。趕車的漢子揚起鞭子,打在木轅上。老牛開始起步,慢悠悠地走出縣城。

興慶縣到坤山鎮的路上,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兩人的心境,已和來時不同。

“相公,如今,腿腳不便已經不再是你的負擔,你日後,還是繼續做回木工嗎?”

牛車很簡陋,殘舊的木欄杆彷彿不堪一擊,兩人都不太敢往邊上靠。笨重的車輪子歷經歲月的摧殘,早已不堪重負,發出吱吱的刺耳聲。杜子遠隨意地坐在牛車上,一點也不介意牛車的破舊,看著有點吊兒郎當。他定定地看著江清,反問道:“若我繼續做回木工,你可支援?”

江清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你做什麼工作,我都支援!”

江清現在也不擔心錢財的問題,他們本來就衣食無憂,相比其它人,他們可以選擇的餘地更多,沒必要為了錢財,戓是某種執念做出讓步。只要不出現天災人禍,那他們就可以順心順意地活在當下。

杜子遠也知道自家夫郎的脾性,他反問江清:“那你又有何打算?若是跟阿爹幹農活,你會很辛苦。”

江清一臉黑線,為什麼連杜子遠也會有這個錯覺?明明這只是杜老爹的一廂情願好吧。甭管什麼活,他都要做管理的那個,而不是打工的那個!

“相公,若是我日後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能不能做到先問一下我的理由,再來判定這件事該不該做?我允許你懷疑甚至責怪我,但請你知道,我永遠都希望你能支援我!”

杜子遠不知道江清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但他知道自家夫郎心裡有一杆秤。

他摸摸自家夫郎的腦袋,說道:“真不知你這小腦瓜是怎麼長的?哪來的那麼多鬼主意?行吧,我答應你,誰讓我是你夫君呢!夫夫一心,百邪不侵。”

“咦?相公,我記得,這個好像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吧?”

“哈哈哈......”杜子遠拊掌大笑。

牛車晃晃悠悠,來到了坤山鎮。趕車的漢子沒有停留,催促著老牛繼續走,往布陽村的方向走去。

太陽已經下山了,好在現在是夏季,天黑得晚,戊時之前,天都是亮的,可以看得見路。

等到了布陽村的村口,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趕車的漢子拿出火把。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你們看著點路,小心回去。”

趕車的漢子是附近村子裡的人,他要看著牛車,不能跟著一起進村。

“無妨,你也回去罷,路上小心。”杜子遠跟他告別。

江清賣了雲貓,不用再揹著貓籠,無事一身輕,他雙手捉著杜子遠的一隻手臂,跟著他摸黑回家。

“相公,不知阿爹看到我們會不會嚇一跳?他都不知道我們今天回來。”

“嗯,會的。我亦想知道,他看到我能走路,會是何種表情?”說完,杜子遠自己都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兩人路上沒有驚動其它人,無驚無險地來到了籬笆門外。

“咦,裡面怎麼黑燈瞎火的?”

現在是農忙時分,有不少人家的稻穀已經到了收割的時間。大家若是忙起來,總會想著再多幹一點,再多幹一點,然後,就會幹到不知時日,導致吃晚飯的時間,都會比平常的要晚。而且今日是端午節,按照推論,杜老爹此時應該在家才對。

兩人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念頭,趕忙開門進去。

院子裡的家禽家畜,看著大多數都已經休息。兩人的到來,惹得其中一些家禽發出一陣驚叫聲。幾隻狗子搖著尾巴來到兩人跟前,嗅了嗅,然後走開了。

開啟廳堂門,點上油燈,沒見人。杜子遠又去杜老爹的房間去看,還是沒人!

兩人面面相覷。

“相公,阿爹會不會此時還在田地裡忙活?”

杜子遠知道也是有這種可能性的,但是他看到滿院子的家禽家畜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說明壯哥兒平時有在看管,可以先去問一下。

正要出去找壯哥兒,入門處的地上突然閃現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雙方頓住,江清連忙去找趁手的東西。

杜子遠不信邪,一個大步就出了門外。

“啊!!!!”

一陣大聲的驚叫,嚇得江清將手裡的東西都抖落了下來,他連忙跑出去,躲在杜子遠身後。

探出一個頭,江清這才看到了那個縮成一團的影子,看著,還有點眼熟。

“壯哥兒,你起來。是我,杜子遠。”

“耶?”江清奇了怪了。

江清走過去,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壯哥兒麼!他居然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暗處閉著雙眼不敢看過來。

“壯哥兒,是我,清哥兒,你別怕。”江清去拉他。

壯哥兒大著膽子,睜開雙眼,發現果然是清哥兒,他才回了魂。

“清哥兒,你可回來了!”壯哥兒有點哽咽。

他一個黑壯哥兒要哭不哭的樣子,讓江清有點手足無措,只好問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壯哥兒沒回話,他害怕地看了杜子遠一眼,然後用力拉住江清的手,問江清:“清哥兒,你夫君,他,他現在是人是鬼?”

杜子遠和江清兩人一頭黑線。

“呃,他肯定是人,只是雙腿好了,能走路了。你看地上,他有影子!”江清說完,還上腳去踩了一下杜子遠的影子。

這下子,壯哥兒終於放心了。

“我來,就是想看下這院子裡的家禽家畜,我現在每天吃過晚飯,都要過來看一趟的。”

“壯哥兒,你可知道我阿爹人去哪了?”江清問出了他和杜子遠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杜伯父,他被拉去徭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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