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這臘魚臘鴨還未風乾,掛哪裡好呢?”

江清看著用大樹葉子包著的臘魚臘鴨,有些發愁。才兩天的時間準備,醃製出來的臘魚臘鴨,都來不及風乾,再不趕快處理好,就要變壞了。況且天氣越來越熱,雖然也可以曬臘味,但並不是最佳的時節。原本江清想掛在船艙的窗戶上,可是那窗戶背陰,又是在船上,掛在那兒容易受潮。江清倒是想掛在甲板上,就是怕艄公不同意。

於是,這個跟人打交道的任務,就交給杜子遠了。杜子遠和艄公交涉,徵得艄公的同意,在甲板上向陽的地方弄了一條橫杆,將臘魚和臘鴨都掛了上去。

“相公,在船上曬臘味,挺招搖的,你說,那水下會不會有一些大隻的生物,聞到味兒跳到船上來?”

杜子遠不清楚,還在思索,那艄公就忍不住出聲:“你這哥兒,想得倒是怪得很哩!老頭我在江上來回多年,這船就是我的家,我天天都待著呢,也沒怎麼看到過大隻的東西自動跳上船。那魚兒倒是有跳上來的,你說大隻的,能有多大?”

江清看了看艄公滄桑的面孔,猶豫了一會,說道:“鱷魚。這水裡有鱷魚嗎?”

艄公一聽,嗤笑了一聲,轉過身去划船,都懶得理他。

江清臉色訕訕,進了船艙,拿了那貓籠出來。他將貓籠放在晾曬臘味的橫杆下面,然後拿走罩在貓籠外邊的破衣服。

“你這雲貓,就好好待在這裡曬太陽吧!看到你頭上的肉沒有,我就是讓你看得著摸不著。但我的良心還沒黑,看到那臘鴨底下那滴油沒有?你就等它掉下來,好好舔吧!”說完,哼著歌兒去船舷邊上玩水。

杜子遠聽到江清的自言自語,也是挺無語的。

“清哥兒,天如此之熱,它毛髮又厚,會不會曬壞它?”

江清看了看自己身上僅穿著一件薄衫,就是這樣,還會覺得熱。只得改變策略,“那就只讓它曬一會吧,畢竟成天不見光也不好。”

“清哥兒,你進來,外邊太曬。”雖然太陽已經開始偏向西邊,但並不影響它繼續發光發熱。

江清還想再玩一會,可是看到自家相公都站到船艙門口催他進去了,只得拿起鞋襪,進了船艙。

杜子遠遞給他一杯茶水,待他喝完,又續了一杯,然後說道:“我已好些日子沒有檢查你的功課,這紙筆都有帶出來,你練一會字。”

江清第二杯茶水剛沾唇,原本還挺有閒情逸致的,聽到杜子遠的話,瞬間就皺出了一張苦瓜臉。他放下茶杯,“相公,都出來遊玩了,就不要做這種煞風景的事啦!”

杜子遠不為所動,拿起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

“相公,你都在看書,那我也看書吧?”說完,他湊過去,想跟杜子遠一起看。

他見那書有圖畫,就有點興趣。可是再瞧仔細,發現圖上很多地方有標註尺寸,這居然是一本木工書籍。他不由地撇撇嘴,問道:“相公,你那本遊記呢?”

“沒帶。”

“沒帶?那你怎麼記得路線?”江清可不相信。

杜子遠用手指了指腦袋,沒答話,繼續研究他的木工書。

江清偏去打擾他,搖他的手,“相公,理理我嘛,告訴我,你真的記住了那遊記上的內容?”

杜子遠無奈,只得說道:“只記住了這附近的風俗地貌,並非全本全記。”

“哦,怪不得。那相公,我也只需認字就行,不用學得那麼好的,我也跟你學,抓住重點就行。”

杜子遠卻不認同,他起身,去籮筐裡拿出紙筆和一本字帖放在江清面前,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字醜,需得練。”

然後坐下,繼續看他的書籍。江清見他看得入迷,有氣也不得發,嘀咕了一會,最終認命地拿起毛筆開始練字。

兩人這一看一練的,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斜向山頂,遠遠望去,又大又紅,像是掛在天邊的一個鹹鴨蛋黃,讓人忍不住想啃兩口。

“相公,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忘記做什麼了?”江清練字練得發懵,但是又有一個念頭像是被關在腦海裡,嚷嚷著要出來。“算了,還是出去吹吹風吧。”

來到甲板,看到那個貓籠。“臥槽!原來是忘記拿它進來了!”江清趕緊過去檢視。一看不得了,那貓不見了。“相公,你趕緊出來,那貓不見了!”江清朝艙大喊。

還沒等杜子遠出來,就傳來了船尾那邊艄公的聲音:“哎,那哥兒,你是不是在找貓?貓在我這邊呢!”

江清繞到船尾,果然發現了那隻貓,被關在最小的那個貓籠裡,也就是江清剛剛亂了心神,沒有仔細檢視清楚少了一個貓籠。

“呃,老叔,你這是......”江清有點惱火,亂動別人的東西,不問自取,這日後還怎麼放心坐他的船?

“我看那貓被曬得沒什麼精神氣,就幫你們移到這邊來,免得曬壞了。你看,它還好好的。”

江清一看,可不好好的麼,貓籠上方蓋了艄公的帽子,艄公拿一碗清水放它面前,還扔了小魚乾給它吃。

“哥兒,嘿嘿......你這貓,賣不賣的?”艄公雙手拿著船漿,黝黑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乞求。

“不賣!”江清一把拿起貓籠,看也不看他,轉身氣沖沖地往船艙走去,差點撞上剛來船尾這邊的杜子遠。

“怎麼了?清哥兒,發生了何事?”見自家相公一副怒容,杜子遠拉住他。

“沒什麼。我去做晚飯吧。”

江清也不知是怪自己忘性大還是怪艄公覬覦他的貓,反正他現在不爽。但他不想被杜子遠看到他的失態,剛好也到了做飯的時間,就想用這個藉口,將這股鬱氣囫圇過去。

杜子遠看那艄公的眼神跟著江清走,以為他做了什麼欺負江清的事,眼神頓時冷冽起來。那艄公回過神,見到杜子遠一副想吃人的表情,就知道不妙,“嘿,小哥,別誤會,老頭兒我什麼都沒做。哦不,我只是拿了那貓過來這邊,你不知道,那貓都快要被曬蔫了!”

“是嗎?”杜子遠明顯不相信。

艄公臉色訕訕,想起這小哥和那哥兒是倆夫夫,就升起一點希冀,問道:“小哥,你那貓,賣不賣?老頭兒我平時一人,老寂寞了,想有個伴兒。”

杜子遠總算是摸到了一點江清生氣的緣由,“我家夫郎,他不願意賣,對吧?”

“小哥,你說個價,我看看。”艄公還不放棄。

杜子遠不假思索說道:“這是我家夫郎的私物,他說了算。你,見好就收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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