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賣蛋

“雞蛋鴨蛋鵝蛋，蛋蛋大隻，買十隻，送一隻！包新鮮，包乾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又是一個墟市日，江清大馬金刀地坐在矮凳上，扯開喉嚨喊叫。

“買十隻，送一隻，真的假的？”一個路過的婦人問道。

“嗨，這位靚姨，您是第一次來我這兒買蛋吧？我都來這擺攤好多次咯，不然你問問隔壁那賣板凳的老叔，他都在這兒賣凳幾十年了，他可以為我作證。確實是買十送一，不騙您，我還想著做您的下一單生意呢！”江清又滿臉堆笑地向婦人推銷，“靚姨，您看，這蛋，一看就是精心餵養，才能產出這麼漂亮的蛋！這蛋啊，有營養，老人孩子吃了，強身健體。男人吃了，幹活有力氣。女人哥兒吃了，美容養顏。”

婦人：“哎喲，你這嘴甜得喲！行吧，給我拿十一個，我要先試試，好吃的話，下次再找你！”

“得咧！我給您裝上啊！”江清麻利地拿起蛋，小心地放進婦人的籃子裡面。

待婦人走遠，那賣板凳的老叔忍不住問道：“清哥兒，今日，又賺多少錢啦？”

江清呵呵笑道：“還好，還好。老叔，我這兒還有賣剩的兩隻鴨蛋，給您老帶回去給孫子嚐嚐。”

說完，就將那兩隻鴨蛋拿過來，放老叔手上。

“哎喲，你這孩子，也太客氣啦！”老叔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收下了，畢竟家裡孫子正在長身體，確實需要補充營養。

這邊，江清已經在收拾籮筐和竹籃，準備回家。

“哎喲，別急，我幫你放上去。”老叔連忙放下兩隻鴨蛋，過去幫忙將籮筐放上牛車。“哎，自家有牛車就是方便，不然你家相公也不放心你一個哥兒出來做買賣。”

老叔羨慕不已，他一個賣了幾十年板凳的木匠，家中就只有一輛手推板車。這哥兒來這墟市做買賣不過四五次，家中就為他置辦了牛車。果然，人比人得氣死人。

說起來墟市做買賣這事，其實江清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當初成親後不久，杜老爹就買了兩籮筐雞鴨鵝苗回去養。之所以買這麼多，是因為考慮到會死苗的問題。但是江清自從知道了空間靈泉的秘密後，就曾經拿靈泉水去過喂這些雞鴨鵝苗。結果可想而知，這些雞鴨鵝苗的存活率百分之百！

正常情況下，一隻自由放養的母雞要六至七個月才會下蛋，鴨子要四個月左右，鵝要五個月左右。誰知在空間靈泉的影響下，這些雞鴨鵝通通在三個月後，就產蛋了！

江清猜測是靈泉水喂太多的原因，他也有些後怕，此後就再也沒給這批雞鴨鵝喝過一滴靈泉水，但也絲毫不影響這批雞鴨鵝噌噌噌地下蛋。

第一隻母雞下蛋的時候，杜老爹以為這雞中邪了，就將它大卸八塊，燉成了一鍋母雞湯，全家喝得滋滋有味。

可是當第二隻，第三隻，甚至所有家禽在差不多的時間內下蛋時，杜老爹慌了。他想不出緣由，就想去請神婆。江清連忙把他攔住，說他看過一本書，書上寫過這種情況，多是由於氣候或者食物的變化，導致家禽的身體也發生變異。類似女人的月經不調，只是不規律罷了。但月經不調的女人還是女人，所以發生變異的雞鴨鵝還是雞鴨鵝，無需過分擔心。

“阿爹，你想想，我們三人都吃過第一隻下蛋的母雞，身體可有過不適？”江清說完，還找來一本畫著一隻雞的書本，指著上面的字，對杜老爹說道：“阿爹，就是這裡，白紙黑字有寫著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杜老爹不識字，但他知道江清已經認字，相信他也不會騙自己，就半信半疑地，沒有去請神婆，使這批雞鴨鵝逃過了被屠殺的一劫。

但是這批雞鴨鵝集中下蛋，江清他們只能天天吃蛋。這邊的舊蛋還未吃完，那邊的新蛋就又出來了。

這還不止，那鴿子配對後，每月也會下五六窩蛋。這蛋多得，江清他們都吃不完，根本吃不完。送人？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就是拿去賣了。

杜子遠的木匠活要趕工，杜老爹要忙著春耕，這個任務，就落到了江清身上。

原本杜老爹沒想過讓江清動用牛車，是杜子遠提議，可以錯峰使用。就是今日江清用來拉貨了，那麼杜老爹就去菜地種植，明日再犁地。這樣做，是為了江清的身體著想，畢竟以他那個小身板，再挑著兩籮筐蛋去鎮上，估計才走到半路，人就累癱了！

江清幹不了體力活，不但體現在賣蛋上，還體現在餵養家畜上。

他養的那對兔子，配對一個月後，生下了18只小兔子。第二個月，生了15只小兔子。後來聽說哪怕將公兔閹了，雌兔也會和兒子生，和孫子生，江清的三觀就碎了一地，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澳大利亞會兔子氾濫成災。

兔子太多，窩棚就不夠用了。為了不讓它們挖地洞，江清只好再次舔著杜子遠，讓他幫忙再搭建一個窩棚。

杜子遠問他：“清哥兒，為何不賣小兔子？”

“啊？因為小兔子賣的錢，不如成年兔子多啊！況且兔毛還可以收集起來。”

杜子遠無法反駁，只得從另一個角度分晰：“兔子會越來越多，所需食物也會暴增，你割牛草已甚是勉強，根本無餘力割兔草。”

說到這個，江清就興奮不已。“相公，不是的，我找到一個好法子了。我可以出錢，請村裡的小孩幫忙割草。價錢不會很多，但我相信會有小孩幫忙，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掙錢機會。”

這下，連杜子遠也不知說他什麼好。自家夫郎有點小聰明是件好事，可他這樣做，有偷奸耍滑的嫌疑，村裡那些長舌婦和哥兒，又得背後對他指指點點了。

杜子遠有些無奈地撫撫額。“清哥兒，這並非長久之計。還有，你糊弄阿爹的事，若被有心人得知，又會是一番牽扯。不如......”

杜子遠還未說完，就被江清打斷：“相公，你說這麼多，不就是不想幫我搭窩棚嗎？”

“我沒有......”

“行了，知道你擔憂，可是有能力去做一件事，為什麼就不能運用這能力呢？我又沒有偷搶拐騙，我這是投資，懂不懂？哼！”江清負氣走了。

杜子遠：“......”

這是江清第一次與杜子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