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天氣回暖,陽光毒辣,一下子就恢復到了降溫之前的溫度。

村民們慶幸不已,紛紛將收割回來的倒伏稻穀拿出來晾曬。

“阿爹,那些沒倒的稻穀,要不要也割了?”

杜老爹難得停下幹活,正在吹著他的水筒煙。聽了江清的話,他吐了一口煙氣,緩緩說道:

“不用,讓它們再長些日子。”

“好吧!可是,阿爹,雞舍那裡的稻穀,什麼時候搬走?我前幾天才消毒好,結果雞苗沒放,倒是先放了稻穀,這下子,我又要重新消毒,唉......”

“這個嘛,快了,曬乾了就拉回家。”

”好吧,要快點,你看,院子外邊的雞,擠得都快要沒地落腳,等不了多少天的。“

杜老爹看著這個,也頭疼,忍不住說道:“誰讓你非要孵這麼多雞苗,這下好啦,貪多嚼不爛,我看你怎麼辦!”

“什麼嘛!我這也是為了提高效益!”

“不懂你什麼鬼效益!”

......

兩人說著說著,居然吵了起來。

“咳!”

杜子遠走出房間,看著越說越離譜的兩人,無奈地出聲:“都是為了自家著想,有什麼好吵?過幾天就好了,咳咳咳......"

江清連忙走過去給他拍背。

“你這身子,居然虛成這樣!”杜老爹嘖嘖出聲。

這話說得,真是男人的恥辱。杜子遠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還不快點去殺只雞給我補補?”

“哼!還蹬鼻子上臉了!”

杜老爹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起身,當真去捉雞了。

“相公。”

看著自家相公難得一見的虛弱,江清也很是心疼。杜子遠這次,還真是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清哥兒,我多休養就行,不必擔心。你去壯哥兒家,把他和杜三叫過來一趟。”

江清這才想起之前杜老爹和杜子遠說過,要請杜三和壯哥兒過來商議什麼事的,結果因為要收割稻穀,拖到現在!

等杜三和壯哥兒過來,杜老爹將雞交給奉清,自己擦擦手,也進了廳堂。

兩家都是熟人了,杜老爹也就不廢話,直接問杜三:“你現在,也沒出去幹活了吧?”

“沒了,只在村裡收拾自家田地。地也不多,挺閒的。”

杜三兩手一攤。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杜老爹問起他這個,他猜測杜老爹又有好事要幫襯他,乾脆直接攤明:我很閒!快快派活兒給我幹吧!

杜老爹看向杜子遠,示意由他講吓去。於是,杜子遠便將他那天與老學者的對話,講給杜三知道。

“所以,你也知道,我們家只能繼續做回農戶,但養殖和建廠,還是要繼續。”

杜三瞭然地點點頭。“那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杜三,接下來的話,只有我們五人知道。出了這個門,你們最好永遠都不要提起。”

杜子遠慎重的樣子,惹得杜三和壯哥兒也緊張起來。

“我們家想與你們家,簽訂一份契約,以你的名義,去申請牙牌。”

“啊?”杜三不是很理解。

“哦!”江清明白了,這不就是類似於現代營業執照中的法人嘛!至於這背後的實控人,呵呵,怪不得還要另籤一份契約。只是這契約,律法支援嗎?江清腦子裡打了個問號。

杜子遠直接說明:“就是說,若你答應了,以後,你們家就是商戶。”

“這樣啊!可是......可是我為什麼要答應呢?”

杜三想不通,這無緣無故的,就讓人變成商戶,當人是傻子啊!

杜子遠直接扔出了甜棗:“以後,我們家每年給你十兩銀子。”

杜三和壯哥兒:“!!”

還沒等兩人消化,杜子遠又扔出炸彈:“但是,朝廷對商戶有限制,你們家往後三代以內,不得參加科考。”

杜三和壯哥兒:“??”

關係到子嗣後代,杜三和壯哥兒不由地謹慎起來。

“相公,我們家,會出秀才的吧?”壯哥兒猶猶豫豫地問杜三。

“有個屁的秀才,我們家往上祖宗十八代,都是泥腿子!”

“萬一,我們有錢了,能供孩子上學呢?”

“啊?這!”

江清適時的插了一句:“若是不成為商戶,哪來的錢?”

杜三和壯哥兒對視一眼,好像也對啊!他們家現在窮得靠壯哥兒給杜老爹家幹活才有點收入,若是杜老爹找別人了,那他們家就只能靠著那丁點兒的土地過活,能不能養活孩子都是個未知數。

杜子遠知道這個事,一時很難讓人接受,便對他們說道:“這事不急,你們回去考慮清楚,三天後,再給我們答覆即可。”

待杜三和壯哥兒渾渾噩噩地離去,江清才轉頭問杜子遠:“相公,他們會答應嗎?”

“會的。”

說句不好聽的,杜老爹並不是非得要找杜三他們倆夫夫,只是看在大家是同族,又互相瞭解,才想將這個機會優先給他們。畢竟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每年白得十兩銀子,這村裡多得是有人會搶著幹。至於後代科考什麼的,當真以為自家祖墳會冒青煙麼?

既然戶別的問題解決了,江清無事一身輕,便對杜子遠說道:“相公,你別累著了,我們回去歇著吧!”

轉眼,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果然不出杜子遠所料,杜三答應了代替杜老爹一家成為商戶。

但是氣溫的問題,很是奇怪。這兩天,空氣中沒有多餘的一絲涼風,只是悶熱,異常的熱,太陽彷彿被前幾天的低溫激怒,將沒發洩夠的高溫都濃縮起來,一次性暴曬個夠!這種感覺,江清很熟悉,那是颱風將要來臨的前奏。

今年的颱風,其實來得並不多。自開啟了水庫閘門後,也就來過兩三次,每次都是小打小鬧,江清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這次,似乎有點不同尋常,連江清都能感受到異樣,更何況是常年耕種的農人。

於是次日一大早,杜老爹就急吼吼地通知眾人:將那些未倒伏的稻穀,趕緊收割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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