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穿透薄霧,照射到鄉途趕路人身上。鳥兒的啼鳴聲,村民挑著貨物趕路的踢踏聲,孩童打鬧的歡笑聲,相互交織,打破了林間小路原本的靜謐。

看著村民們去的方向,應該都是去趕墟市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市場的貨物流通和買賣,開始慢慢恢復。

時間還早,杜子遠和江清也不急著趕路。經過坤山鎮,路過一家雲吞店。看到鍋爐上冒著白氣,肉香夾雜著蔥香,還有胡椒粉的味道,在空氣中飄蕩,江清突然就特別想吃雲吞。杜子遠便停好馬車,陪他一起坐到矮凳上,等待熱呼呼的雲吞端上桌。

“這雲吞不錯!正正經經包的好豬肉,不是淋巴肉,我好久沒吃過這麼正宗的雲吞了。”

杜子遠不知道什麼是淋巴肉,便問他是豬的哪個部位。

“就是......怎麼說呢?反正你留意一下,若是吃到一些明明煮熟了,卻還是很難嚼得爛的豬肉,那多數就是淋巴肉了。那種肉,不要吃,對身體不好。“

杜子遠若有所思,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清哥兒,你為何知道得這麼多?”

其實這個問題,杜子遠很早就想問江清了。早在江清開始搞肉雞養殖,到賣菜譜,再到得知如何養殖脆肉鯇,江清都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思維。這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從小飽受欺凌的哥兒能想出來的。

“相公,你忘了靈泉空裡面的小麻雀了?難道你不知道,它是個百事通?很多事情,都是它告訴我的。”

“當真?”杜子遠可沒那麼好糊弄。

“千真萬確!”

看著自家夫郎不像作假的眼神,杜子遠又有點不確定了。

難道,當真是我想多了?杜子遠不禁自我懷疑。

江清心虛地埋頭吃雲吞。

沒多久,兩人便吃飽喝足。杜子遠揮動著馬鞭,搭載著江清繼續前行。

當杜子遠輕車熟路地駕駛著馬車來到路路通客棧時,發現那覃庭鈺就站在客棧門口。

“早啊!少東家,您是在迎接我們夫夫倆嗎?”

覃庭鈺看了一眼趕車的杜子遠,還有將頭探出車窗外的江清,然後轉過頭,對旁邊的一個僕從說道:“你去外邊等著,若是見到表哥兒的馬車,便去通知我。”

哦豁,原來是在等縣令大人的親生哥兒。

覃庭鈺吩咐完僕從,才問杜子遠和江清:“住店?還是找我有事?”

杜子遠朝他抱拳,說道:“有事相商。”

覃庭鈺氣笑了。這兩人,前兩天避瘟神似地,不想跟自己扯上關係,一大早就動身走人,也不跟他客氣一下辭個別。如今又找上門來,也不知是什麼鼓動著這兩人這麼有勇氣,再一次自薦上門。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悄聲說道:“跟我進來。”

杜子遠便將馬車交給雜役,然後拉著江清,跟在覃庭鈺身後。

覃庭鈺穿過客廳,進了後院。就在江清以為他要帶他們去之前會面的房間時,卻又一拐,進了另一邊的巷子,然後來到一間獨棟的房子。

原本杜子遠還有點擔心,怕他又整上次那出堵人的把戲。但是環視了一圈,也不見有其它人出現。杜子遠反而寬心了。

兩人跟著覃庭鈺,剛進房子,便聽到身後一陣響動。兩人回頭一看,發現是趟櫳門在滑動。不是人力滑動,而是機械操作的滑動!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別動,關個門而已,怕什麼!”

杜子遠和江清無語之極。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客棧裡邊,關什麼門!要關也是關屏風門吧?還能擋個風!關這趟櫳門,還是要機械操作才能滑動的,什麼意思?怕他們走人還是怕有人闖入?

“坐。”

覃庭鈺也不跟他們夫夫倆客氣,自顧地喝起了茶水。

“說吧!找我何事?”

杜子遠和江清對視了一眼,然後江清便說道:“少東家,昨日我在家冥思苦想,又想到了兩個菜式,可以用在您的山莊裡。”

“多少錢?”覃庭鈺想先知道價格,再決定是否要聽江清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用錢,免費送您。”

“呵,有如此好事?說說你的要求。”

“少東家,您不先聽聽這兩個菜式是什麼?”

覃庭鈺不出聲了,等著江清繼續往下說。於是,江清便向他介紹了水煮酸菜魚和水煮牛肉的做法。

“少東家,冬日陰寒,這兩種菜,吃了能暖胃。”

能不暖胃嗎?簡直是刺激腸胃了好吧!這兩個菜式,都是辣的。可惜的是,江清如今還未在市面上見過辣椒出現,介紹時,只得用花椒來代替。不過,這裡的飲食偏向清淡,微辣更適合人們的胃口,少量花椒就足以滿足人們對辣的追求。

“不錯。你的要求呢?”

這回,輪到杜子遠出聲了。

“我們無要求。相反,少東家可向我們提要求。”

“哦?”

我信你個鬼!覃庭鈺心想。

“前日,我家夫郎提起養殖脆肉鯇,這並非隨口一說。只是,這脆肉鯇需得深水養殖,我們遍觀村中有水源之處,發現深山老林中那水庫最為合適。”

覃庭鈺想了想,這水庫,歸水官管。這水官,又聽令於知縣。可這興慶城,是自家姑丈一家獨大,知縣大人也得禮讓三分。所以,他這是找上我來牽線?

覃庭鈺猜想得不錯,而杜子遠接下來的舉動,便更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只見杜子遠伸出一隻手掌,在覃庭鈺面前攤開。

覃庭鈺哼笑一聲,做出一個六的手勢。

杜子遠搖了搖頭。

“不是說,我可向你們提要求?敢情是在畫大餅?”覃庭鈺嗤笑道。

“非也,只是,這脆肉鯇的養殖,極為不易,望少東家體諒。”

於是,摻和不進杜子遠和覃庭鈺兩人之間暗中交易的江清,負責講解起養殖脆肉鯇的艱辛。在誇大其詞這一點上,江清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總之,在江清的講解下,覃庭鈺只接收到一個訊息,那就是養殖脆肉鯇費錢,而且是費很多很多的錢。

但是江清有一點聰明的地方,他誇大養殖脆肉鯇費錢的同時,也間接向覃庭鈺傳遞了一個訊息:這魚,很賺錢!非常賺錢!是長期錢票!

有錢不賺,並非覃庭鈺的本意。最重要的是,杜子遠答應給覃庭鈺的分成,可以由他自由排程。而且這錢,來路清白。趟若三人捂得緊,便無人知道實際的分成。

但覃庭鈺不想答應得太乾脆,便拖著不應。雙方的交談,一時陷入了僵持。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嬌斥聲。

“走開!我要找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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