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丫鬟要找的就是自己後,當下她便不再問詢什麼,拿起自己的小藥箱跟著丫鬟就要走。

濟世堂的一眾大夫中,一個老大夫認出了這個丫鬟是哪家府上的,他立即出聲道:“沈小大夫,老夫同你一起去。”

沈懷序一看,是平時不怎麼愛跟她說話的嶽老大夫。

剛來濟世堂,她縣主的身份眾人皆知,有巴結的自然也有看不上的,不管看得上看不上,無論是身份還是醫術,所有人面上對她都得客客氣氣,這就夠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和濟世堂的大夫們大多都混熟了,嶽老大夫就是她也混不熟的那種人。也不知這個時候他站出來出於何種目的。

丫鬟不想耽擱時間,定睛一看,見是嶽老大夫,立即說道:“嶽老大夫能一起就太好了。”

路上,丫鬟自報了家門,“奴婢名喚秋蓮,我家小姐是鎮遠侯府二房的太太,只因家中侯府夫人對生產之事多有忌諱,不得已奴婢才來請沈小大夫想法子。我家太太身子弱,這次能懷上子嗣她高興得很,處處小心護著,沒曾想臨到生產還是出了事……”

丫鬟忍不住落了淚,臉上滿是心疼和焦急之色。

滿京城只一個鎮遠侯府,就是上官若嫣家。沈懷序卻顧不得糾結這些。

她問:“請穩婆了嗎?”

“去請城西的趙穩婆了嗎?”嶽老大夫也開口問,兩人的聲音恰好重合。

兩人互看一眼,又同時看向秋蓮。

“請的是李穩婆,趙穩婆被別人家請了去,李穩婆說我家太太力弱,腹中胎兒也胎位不正……”

秋蓮簡單說了這位二少奶奶的情況,沈懷序和嶽老大夫心裡都差不多有了底,臉色如出一轍的嚴肅。

沈懷序真實的接生經驗可以說是零,可能是福團的那個時代不需要母體孕育生命,所以關於生育方面的實驗,工具人並不能完全呈現。

京城最有名的婦科聖手就在他們濟世堂內,姓張,也是一名年過五旬的老大夫,誰家生產不順都來找他,沒了他還有別的有經驗的大夫能替代。

古代生育子嗣,傳宗接代是天大的事,無論是經驗還是資歷,這種事根本輪不到她。說來秋蓮指名道姓找她也有些奇怪。

這麼想著,沈懷序也問了出來。

“這······”秋蓮面露猶豫,似乎有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麼猶豫著,馬車到了鎮遠侯府門口。

秋蓮先下了車,她在前面引路,沈懷序和嶽老大夫墜在她身後。嶽老大夫低聲提醒了一句,“侯府婦人難纏,不少次將前來替家中女眷看病的大夫打了出去,此事京城眾人皆知。”

沈懷序恍然,原是這位鎮遠侯府夫人是個裹小腦的,要知道,大夫給女眷診脈時都會隔著帕子。還要如何避嫌?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嶽老大夫,“嶽大夫,等下你在外,我在內,要是我有拿不準的,也好請教你。”

嶽老大夫斜了她一眼,沒說話。

剛走近一處院子,遠遠聽見院子裡有爭吵聲,秋蓮遠遠聽見是侯嬤嬤的聲音,忙快走幾步,進了院子。

侯嬤嬤正跟在老夫人身邊服侍的媽媽吵得臉紅脖子粗,看見秋蓮進來以及秋蓮身後的老大夫,她眼睛一亮,也不擋在房門前了,迎上前高聲道:“老大夫,老大夫快去看看我們太太吧!”

“侯嬤嬤!”眉中長著一顆黑痣的媽媽立即出聲阻攔,“老夫人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外男怎可進內室?侯嬤嬤你這是想違抗老夫人的命令嗎?還不快快讓穩婆進去!”

“李穩婆都說兇險的很,你著人請來的哪個名不見經傳的穩婆子,能比李穩婆還厲害?”

那媽媽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夫人也是為了太太好,侯嬤嬤你百般阻攔究竟是何居心?”

“你們是何居心?那穩婆子懷裡揣著的東西你當我沒看見?”

沈懷序聽著裡面夫人嘶啞痛苦的呻吟聲,再看眼前兩個人還在唇槍舌戰,無語至極。

她一邊快步往門口走,一邊問:“外男不能進,我這個小女子總能進吧?”

媽媽身後的婆子剛想上前阻攔,卻被秋蓮擋在身前,她緊張地大喝一聲:“這位是沈小大夫,也是陛下親封的明宜縣主,誰敢攔她?”

這句話當真起了作用,那些婆子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

推開房門前,沈懷序扭頭看了一眼秋蓮,怪不得方才支支吾吾的,原來她還有震懾他人的用處,這丫頭有點意思。

順利進入房內,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沈懷序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李穩婆,走到床前,見這位二少夫人人似乎還清醒著,只是面白如紙,臉上冷汗涔涔,嘴裡不住地哀哀叫著。

“夫人現在感覺如何?”

舒蘊一把抓住了沈懷序為自己摸脈的手,握得很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失了血色的唇輕輕動了動,“我沒力氣了,我是不是生不下這個孩子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懷序回握住她的手,語氣肯定地說:“別擔心,我有藥,你聽穩婆的話,一定能生下來的。”

她還未見過古代的婦人生產,見二少夫人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心裡難免有些堵。在現代,不過上高中的年紀。

說著她掀開被子看了眼。

旁邊的李穩婆見沈懷序的語氣篤定,也不知沈懷序是個什麼來頭,但見沈懷序帶著藥箱,上前拉著沈懷序走到一旁小聲提醒道:“孩子胎位不正,橫著的,生不下來,倒是能把孩子轉過去,就是這位夫人怕疼,我稍稍動下她的肚子她就疼得好似要厥過去,這可怎麼辦?”

沈懷序從藥箱中拿出藥瓶,“交給我吧,你先喝口水,等下好了叫你。”

她走到床前把帳幔一拉,隔絕了穩婆的視線。

李穩婆心下覺得奇怪,不說這小娘子會不會轉正胎位,就說生孩子這事兒,她身為穩婆還不能看了?還是說怕她偷學?

她看了帳幔一眼又一眼,轉念一想,到時出什麼事兒就賴不到她身上。

李穩婆逐漸鎮定下來,呷了口已經放涼的茶水。

帳幔內,沈懷序把從瓶子裡倒出的藥丸塞進二少夫人嘴裡,接著掀起被子在她腹部開始施針。

“參片可有?”

“打盆熱水來。”

······

剛喝了口茶水的李穩婆被沈懷序指使得團團轉,竟比剛生產時還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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