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珍跟著內侍,走到了沈皇后身邊,順著沈皇后的指尖看去。

其實算不上英俊,但長得周正,體格健壯,在一群京中勳貴子弟中顯得出挑,烏黑髮亮的瞳孔含了幾分桀驁。

不知是錯覺,沈玉珍抬頭看他的時候,那小鄭將軍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去,不是看她的,是看向那群賞花女眷的,眼中溫柔千種。

沈玉珍定睛一看,小鄭將軍的目光收回,手中牽著韁繩一步步往前走去,方才發生的一切就像錯覺。

“你瞧如何,我一眼看去,比畫像中還年輕一些。”

沈皇后是真的滿意小鄭將軍,看沈玉珍看的眼睛都直了,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沈玉珍聽沈皇后一問,臉上微紅,連忙道,“都聽姐姐的。”

見沈玉珍滿意了,沈皇后也不急,任由她繼續看下去。

“等我和官家再商議一番,就給你們兩賜婚。”

給沈玉珍找夫婿一事,她和趙宗全是商議過的,趙宗全自然是點頭答應的,還主動張羅要給沈玉珍找夫婿。

馬球賽一過,臨晚趙策英接到旨意入宮一趟,陪官家和皇后用一頓飯。

趙策英落座之後,管家先是細細問了他手頭上的政事,而後又稱讚幾句,安心用飯。

到中途,沈皇后突然提起自已妹子的婚事,求官家下旨給沈玉珍和小鄭將軍賜婚。

沈皇后從入宮以來就沒求過官傢什麼事,這件事並不是什麼難事,鄭家亦是他要拉攏的臣子,趙宗全正思索之際,趙策英略有遲疑。

“兒臣……認為這樁婚事不妥,還請母后三思。”

“有何不妥?”沈皇后目光更深了些,反問道。

提起身份,說不準還是鄭家配不上她家妹妹。

趙策英聽到兩個婦人所言,一下馬球場,就讓無言去查。

果然鄭家和張家兩家的親事是先帝在時就定下的,正打算告知母后,沒想到母后那麼著急就提了出來,趙策英立刻將緣由說了出來,繼續道。

“張家和鄭家皆是對江山社稷有功的人家,這門親事是早早定下的,京中人家都知曉,小姨若嫁去鄭家,先不說會寒了鄭家和張家的心,這對小姨又何其公平?旁人只要說起這門親事,只會說是她搶了張氏的好親事,小姨要強,聽到這些話又要鬧上一場,咱們的根基本就不穩,為了這門親事,平白失了那麼多名聲那又何必?”

趙宗全朝政上的事情還沒理清,哪裡知道各家的事。

聽完趙策英所言,才恍然大悟,為了一門婚事,寒了兩家臣子的心不划算。

現在情形不同之前,大娘娘身體不好,早早退居後宮,禹州舊臣能用,同時也在拉攏新臣,不如順水推舟促成兩家的好姻緣,還能得個好名聲。

沈皇后聽趙策英口中的話一驚,竟有這樣一層故事,她實在不知,從來沒有人向她提起過,若知道,又豈會給妹妹選他?

又聽說這門婚事涉及朝堂一事更加惶恐,大娘娘退居後宮,本就想著她手上的宮權,她在宮中如履薄冰,一刻都不敢鬆懈,防的就是這事,現在出了這事……

難不成早有預謀,沈皇后立刻打了一個冷顫,隨即跪在地上,“是臣妾之過,是臣妾沒有查清楚就貿然求這門婚事。”

趙宗全立刻將沈皇后扶起來,嘆了一口氣,“罷了,先起來,還好英哥兒察覺的早,才不至於釀成大錯,日後多留心就是。”

好在察覺得早,一切都有挽回的機會,沈皇后也鬆了一口氣。

眼下國喪已過,趙宗全立刻將賜婚的旨意送往鄭府和張府。

鄭夫人聽到宣旨內侍的話,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並非她真的厭惡小沈氏,

壞就壞在,兩個孩子青梅竹馬,張氏甚得她的心,有了對比才有那日的籌算,她捨不得到手的兒媳婦。

起先不過是聽說罷了,從那個嘴裡沒一個把門的小鄒氏那裡聽說的,聽得多了難免惶恐,幸好惶恐了一回,不然自已兒子稀裡糊塗就娶了別人進了鄭家的門。

沈玉珍沒了這門婚事覺得丟臉,悶在自個哥哥家,就連小鄒氏喊她,她也不想理睬。

只是小鄒氏從前不愛參加宮中婦人的宴會,如今竟纏著大鄒氏,哪裡都想橫插一腳。

沈玉珍問過幾回,小鄒氏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原因,她一瞧,便察覺是小鄒氏春心萌動,提了一嘴,小鄒氏,更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直到夜裡傳來哥哥滿是怒意的聲音,沈玉珍一怔,就知道是小鄒氏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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