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即使有妖,現在也不適合前去降妖除魔。

陸北默默看著兩個醉漢離去,隨便找了一間客棧投宿,對付上一晚。

翌日,朝陽升起,盤坐於客棧中的陸北,微微張口,吐出一股濁氣,壓下體內湧動真炁。

澎湃的真炁已經到達煉氣六層的容納極限,進無可進。

要想再進一步,只能突破至煉氣七層,昨夜數次執行《上清大洞真經》衝擊瓶頸,每次都感覺相差一線。

偏頭看向窗外,街道上現已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於耳。

陸北摸著乾癟的肚子,收拾一番後,就出門而去。

沒多久,又逛到先前那早餐攤位,那中年老闆老遠就向著他打招呼。

見到人過來,他還打趣一番:“小先生,幾日不見了,怎麼不來照顧照顧小攤呢?”

陸北隨便點了些東西,順口找了個藉口應付過去。

吃到一半,閒暇下來的老闆又湊近過來:“小先生,你什麼時候還要去外洋呢!不知搭上遠航船最少要多少錢?”

看著唯唯諾諾的老闆,陸北呵呵一笑,隨口胡說道:“最近沒聽說有船要來,倒是有帶奴隸去挖礦的,你想的話...”

老闆聞言連連搖搖頭,尷尬拒絕了。

當看到眼前的青年從懷裡又多掏出幾枚銅板,他眼睛一亮,近些年來,雖然回來的假洋鬼子很多,可是都卻越來越小氣了。

這種打賞的,他可沒見過幾人,樂呵呵把桌子上的錢收入懷中。

陸北喝著豆漿,頭也不抬道:“我有三件事情要問你,一是聽聞昨日有一會說話的狗來城裡了,你知道多少?”

老闆心中暗道這錢真容易賺,便指著街頭方向:“那隻會說話的狗,是昨日兩個賣藝人牽來的,沿著街道賣藝乞討。”

“您可還真別說,我活了大半輩子,就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奇怪的狗,看不出是什麼品種,顏色是黑的,比普通的狗大上不少,尾巴很短,後腿比前腿長上不少,臉和鼻子有點像人,可是身上又長滿狗毛。”

“最奇怪的一點,它會說一些人話,而且也能聽懂那兩個販子的命令,您在外洋有沒有見到這樣的狗。”

陸北輕輕搖頭,目光隨著老闆指著的地方望去:“第二件事情是這裡有什麼地方能打兵器或者直接賣的嗎?”

老闆看著那細皮嫩肉的手,狐疑道:“小先生是要練武?城西有一家李記兵器閣,那裡就有兵器賣。”

行走江湖,兵器是必不可少,總不能遇見匪寇,還拿著桃木劍往上懟吧!

陸北沒有回應,繼續說道:“最後一件事是縣裡有沒有賣馬車的,我想買上一輛。”

老闆聞言,眼睛一亮,彎著腰靠近:“馬車可不便宜啊,您別誤會,我不是懷疑您沒有錢,而是馬車這東西買進手,用不慣再賣掉,可就折損上不少價了。”

普通人養不起馬,保養就是一件特別麻煩和費錢的事情。

除了一些達官貴人外,很少有人會買上馬車。

一是外面流寇不少,遇上了就是白給。

二是現在大清已經亡了,對於購車的限制並不需要官府批文,但是手續也相當麻煩。

老闆見到年輕人不像是說笑,旋即把鍋爐的火給滅了,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您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就帶著您去買,一定不會讓您吃上一點虧的。”

......

本地人就是好辦事。

中午時分,揹著長劍的陸北,便見到老闆拉著馬車,從馬市出來,看其臉上笑得如菊花一般,就知道賺了不少錢。

但是陸北也沒在意,他給自己報的價格並不離譜,市場價便是如此。

剛剛上車,周邊就圍上來不少斷手斷腳,耳聾眼盲的孩子,大的與陸北年齡相仿,小的不過四五歲。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是殘疾人,殘廢的地方不同而已。

亂糟糟的聲音響起:“大爺,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給點錢讓我們填一下肚子...”

看著伸來的殘缺碗盆,陸北從包裹裡掏出十來貫銅錢,還有面額為角的銀元。

剛想要遞給他們,身側駕車的老闆按住陸北的手,搖搖頭道:“小先生,我知道你心懷大義,心腸好,可是你就算把錢給他們,也沒有用的。”

“這是為何?難不成有人會搶他們。”陸北眼光從這群小乞丐收回。

“你看到那邊的幾個人沒有,這群孩子就是他們的。”老闆昂著頭顱,看向街角幾個談笑的混混。

聞言,陸北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沒想到採生折割這種把戲還能讓他碰上。

將馬車駕駛出人群后,老闆繼續說道:“他們那些人就是這些小孩的老闆,每天乞討的錢都要交給他們,如果錢不夠,那就要捱餓捱打。”

說到這裡,他剛才的高興已經蕩然無存:“這群乞丐,其實大部分都不是先天殘廢的,而是被拐過來後,人為弄瞎弄聾弄啞的。”

“為了讓他們討多點錢,那些人會故意把小孩的手腳打斷,這樣平常的人看到都會同情,多給一點錢的。”

“然而給多點錢可能反而是害了他們,那群人一看這小孩斷手斷腳卻賺多了錢,後果會怎麼...”

陸北看著街道上一片太平的模樣,反問道:“那就沒有人管嗎?安保隊,民兵,縣長他們人呢?”

等到馬車出了城,老闆才吐了一口唾沫,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

“呵!蛇鼠一窩,蛇鼠一窩罷了,那些人每月都會孝敬縣長不少錢,所以這安陽縣這些乞丐小孩至少有五六百人。”

“回程,回去!”陸北語氣也變得冰寒,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原本買輛馬車是方便趕路,沒想到居然引出這麼多事情。

“小先生,你可別衝動,憑藉你一個人哪裡鬥得過他們。”老闆勒住馬繩,讓其停下後說道。

“況且,壞人,是殺不光的,他們死了,仍然有新的人來。”

陸北聞言還是一個答案,冷著臉讓老闆回城。

修道修的便是念頭通達,連本意都要壓制,那還修個屁啊!

如果今天他拍拍屁股走人,以後想起今天這一幕,勢必會後悔。

今天,道爺很生氣,只想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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