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秋日雨夜,一聲悶雷響徹安陽縣,大地化為白晝。

荒郊野廟,細密雨珠叮叮咚咚砸落於房瓦,匯聚到屋簷垂落成雨幕。

廟裡有兩撥人對立而坐,柴火燃燒的火光,映向整座野廟。

四個中年模樣的人,圍坐在火堆前談笑。

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中午時分,在街頭無所事事的那幾人。

屋內還有一袒胸露背的惡鬼雕像,破舊落滿灰塵。

其腳下,正擠坐著一群瘦骨嶙峋的殘疾孩子,無一目光不是盯著那篝火上烤著的雞肉。

可卻無人敢有動作,篝火一側,一人偏頭無意間看到群人模樣,持起身旁的手臂粗的木棍。

他慢悠悠地向著群人走來,吐了一口唾沫道:“給你們看得老子都沒胃口了,誰讓你們看的。”

當即舉起木棍就狠狠砸落,而地上坐著的孩子,似乎已經習慣這種事情。

雙手抱著頭,任憑著青年發洩情緒。

咚——

一小處破廟頂驟然坍塌,正好將篝火給砸滅。

“我日你娘,大爺我的燒雞...”

黑暗之中,屋內亂成一團,動靜基本都是四個中年人弄出來的。

轟隆——

悶雷響起,雷光照亮著整座野廟。

眾人才發現,有一溼漉漉的人影,安靜得像是一尊雕像般,矗立在門前的荒地上。

雷光消失,野廟又陷入黑暗。

“誰,誰在那裡?”一光頭男子持著木棒警惕地走到門口,向著門口靠近。

空氣中安靜得可怕,只有雨聲在敲打著他的心頭。

雨幕之中,響起長劍出鞘的“蒼啷”聲音。

轟——

驚雷刺破夜空,光頭也看清全身溼透的人,同樣是個少年郎,手中的寒光滲人。

雷光消逝,大地重歸黑暗。

少年動身前行,寒芒藏於黑夜,光頭拔出腰間長刀,同樣迎刃而上。

可他剛邁出數步,愕然發現前方人影,隨著那抹雷光,一同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心頭預感不好,雙手握緊長刀,扭頭就往廟內走去。

頭扭過去了,身子還停留在原位。

砰——

槍聲在廟內響起,子彈穿過雨幕,不知飛向何處。

不多時,四顆人頭被擺放到供桌上。

陸北抖落長劍上的血珠,回頭看向如同驚弓之鳥的群人:“沒事,我只殺壞人。”

他雖然沒有特意修過劍術,但是多少也是接觸過一些的。

挑上幾個麻匪流寇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碰上劍術高手他就沒轍了。

兩日後,城郊一處廢棄的村莊裡面,正擠滿著手殘腳缺的孩子。

他們勾著頭,看向大鍋內熬著的肉粥,同時眼神又驚又懼的看向坐於房梁頂的少年。

這兩天,他救下了三百之數的殘疾兒童,全是乞討的。

同樣,手上沾滿血腥,不止是那些人販子的,還有一些被拐賣的。

理由無它,三兩成團的人販子,是很難看住幾十上百的人,即使是殘疾的,助紂為虐的人可不少。

用著望氣之術,輕易就能將這些人辨別出來,還有其餘人檢舉出來的。

即使他們哭喊得再可憐,陸北也沒有心軟過,無一不是剩下一具屍體。

如今,安陽縣的縣長,正大肆通緝著他,人頭值二百五十塊銀元。

可知道兇手是他的人,要麼在地府,要麼就在這村莊。

並無人識得他的面貌,如今只要注意別把長劍露出來就可任意通行。

而那隻疑似狗妖的東西,他晃悠了兩天,沒有發現那東西。

入夜,身穿黑衣的陸北,潛入一恢宏大氣的白石碉堡,身上揹著那把長劍,還帶著一把駁殼手槍。

白玉樓內,賓客滿座,時不時傳來叫好之聲。

陸北趴於窗戶上打探,屋內的人身穿錦衣華服,滿身金光之色,坐於主位的男人便是安陽的縣長。

簡易搭著的舞臺上,一八字鬍天竺打扮的販子。

正拿著一長鞭,指揮著一條黃色長毛狗,做著空翻,翻身,打滾的動作。

還不時用鞭子抽向那隻狗,每每鞭撻,狗便會吐出人言:“好痛!別打。”

然後,便引得臺下眾人齊聲歡笑,好不熱鬧。

狗的模樣能瞞得過別人,可是瞞不過陸北。

民間有一種邪術叫造畜法,可將活人化為牲畜,一些人販子便會這種術法。

而舞臺上,那滿身皆是人氣的,哪裡可能是狗啊!

聽著屋內取樂的聲音,陸北巴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那販子的頭給跺下來。

可迫於那滿屋子的保安隊,他並沒有什麼把握,只能壓下怒火,等待機會。

明月高懸,人的睏意是不可阻擋的。

不多時,便有人陸陸續續打著哈欠離開。

保安隊的人,領了些賞錢,就揹著槍樂呵呵去到外面巡邏站崗了。

最後,就只剩下縣長和那販子。

“楊縣長,外面的柺子都基本死光了,我怕我留在這裡,也活不了多久了。”

縣長拿過販子手中的打賞錢,語氣冰寒道:“再表演上兩場,沒人看的時候,你才能離開。”

他輕蔑一笑:“至於那人的事情,他還不敢來我這碉樓造次,你可別忘記,你做的事情,是要凌遲的。”

說完,拿著錢便快步離去。

販子眼中殺意絲毫不掩藏,盯著縣長離去的背影。

如果眼光能夠殺人,對方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了。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他只能一人收拾起東西,牽著地上的狗便要離開。

轉身之際,卻看到一全身黑衣,持著長劍的男人,堵在唯一的出口。

片刻之後,他捂著肚子蜷縮在地,目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這人,是怎麼來的?”

喉頸處傳來的冰冷,嚇得他連忙舉起雙手道:“是我從一農戶家中買來的,對,買來的。”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弄的,那我也沒必要留你了。”

鮮血沿著長劍流下,嚇得販子連忙叫停:“造畜之法,我會,我會,這頭狗人就是我造出來的。”

他伸手抓住抵在喉嚨的長劍,連忙說道:“不過,你得到這法子以後,不能殺我。”

“可以,你說吧!”陸北收回長劍,裝作興趣盎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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