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指甲嵌入文才和阿威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從指甲處流出。

而這老者還逐漸加大力度,頗有一種九叔不答應,馬上就殺掉兩人的趨勢。

“等等!我們換。”九叔連聲制止老者的動作,還是答應下他的要求。

黑袍老者原本想要讓任婷婷拿著子蠱來交換,但是這個決定被九叔否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不了一拍兩散,最多以後給文才上多一炷香。

最後,老者出言指定要那個躲在最後面的人,也就是陸北,帶著子蠱前來換人。

照他所說,躲在最後面的人,總是最膽小怕事的,容易拿捏,也不會有意外發生。

煉氣境六層和煉氣境四層,在他的眼中其實並無差別,都是一隻單手就能碾死的螞蚱。

陸北每走近兩步,九叔等人便跟進一步,雙方的距離不斷在縮小。

可老者並不擔心,他對於自己的遁術有著極強的信心,只要他想跑,同境之內,無人可敵。

“小子,你雙手插著兜幹嘛?想偷襲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他的注意力全在九叔身上,另外的一個築基,一看就是樣子貨,是來搞笑的。

陸北走到距離老者七步距離時,便停下腳步,朗聲說道:“你把我師兄推過來,我把這蠱蟲丟給你。”

“好!”老者答應一聲,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兩條黑色的斑紋蜈蚣攀附在他的背後。

待到陸北將乾坤袋拋起的時候,蜈蚣的毒牙瞬間咬在他的臂膀,原本乾瘦的胳膊,剎那間肌肉隆起,青筋爆出。

他用力將文才和阿威往著兩個地方扔去。

丟出瞬間,有著破空聲音響起,就這速度,一旦不把人接住,這兩人必死無疑。

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逼在場的築基去接住這兩人。

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可九叔和四目卻不得不犯,只能各自飛身而起,去接住被甩出的兩人。

而老者順勢接住子蠱,眼光卻放在身前的少年。

這般年紀,就有著這種修為,殺了一百個廢物,不如殺上一個天才。

他佈局二十多年,就是想培養出一隻飛僵,可今天的這一切,都被林九毀了,那麼他也要毀了對方的徒弟。

經過鬼面蜈蚣加持過的力量,他有自信在一招之內,殺了眼前這小子。

然後,瀟灑離去。

他剛剛探出手抓向陸北面門。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陸北的兜上破開幾個口子,還有青煙在其中飄出。

“你這是什麼法術?”老者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黑袍,上面幾個血洞尤為明顯。

“這是奧義——七步之內的槍鬥術。”陸北在原地連蹦幾下,衣衫內掉出幾顆滾燙的蛋殼。

然後,才從兜裡掏出駁殼槍,對準老者的腳釦動扳機。

“老頭,時代變了。”

先前說過,這個時代的築基強者,根本不會飛行。

老者也如陸北預料,一頭栽倒在地。

他狠狠地看著清空彈夾的少年,一口陳年老痰自咽喉吐出,直奔陸北而去。

定睛一看,這哪裡是唾沫,而是一隻黑色的屎殼郎。

當蟲子撞向陸北的身體,卻翹著腿掉落在地,接著便不再動彈了。

老者那陰險的笑容瞬間僵住,他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我的黑背蜣螂可以殺掉築基境,你怎麼可能沒事。”

九叔此時已經接下文才,把人放下後,便攔在陸北身前,警惕著地下邪修的垂死反撲。

陸北臉色陰沉,當眾解開褲帶,拉開褲子,哭喪著臉:“沒了,全沒了,我的金剛符!你死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你。”

老者咳出內臟碎片,感受著體內的情況極速惡化,自知已無生路之下,破口大罵起來。

“虧你們還自詡為名門正派,教出的弟子竟然如此陰險,比邪道還邪道,真是一群混賬...”

陸北的情緒已經崩潰,對著躺在地下的老者罵道:“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誅之,誰還與你講什麼公平道義。”

“更何況,有槍不用用道術,怎麼成為一代宗師呢!”

一聽這話,老者原本遇到的正道人士,都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名聲,倒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恬不知恥的道門中人。

他睜著死魚目,死死盯著陸北,似乎是想要記住這模樣,方便化為厲鬼報仇。

三隻紙鶴飛天而起,朝著不同方向飛去。

九叔見之,掏出三枚銅錢,激射向半空。

兩隻紙鶴被當場打碎,一隻被劃破翅膀,撲稜著消失在夜空。

“哈哈!你們等著,我師兄蠱老會替我報仇的。”

話罷!老者便生機斷絕,雙腿一蹬,死不瞑目。

有著九叔等人在,他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實現的,超度,火化,揚骨灰,一條龍完事。

在老者死亡瞬間,玉佩內便多了一團青芒。

陸北原本想將其點到道法之上,可一想到如今的修為突破太快,貿然再次突破可能導致根基不穩。

隨即便把青芒引至請神一道,四目道長善於請神,後續可能會有所益處。

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覺油然而生,可是陸北從未修過請神,所以也不知有何變化。

接著又跑出義莊去找那飄落的紙鶴,兩隻攜帶的資訊是一致的。

簡而言之就是,老者給他師兄蠱真人留下他身死的資訊,地點便是距離此處近千里的荔灣。

又引來一反派!

夜深。

文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精神持續緊繃之後,現在也沉沉睡下。

秋生在照顧他不久後,便也瞌睡連連,倚著柱子陷入夢鄉。

微弱的火光,將九叔的房間照亮,微風吹過,燭光便不斷搖曳。

此時,四目道長,九叔和陸北圍坐在一四方桌子上。

九叔看向陸北道:“你要跟著你師叔去趕屍?考慮清楚了沒有!”

陸北輕聲回應:“師父,我就是想出去長長見識,去個十天半個月就回來。”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動心了。”四目道長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挑眉看向陸北,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他還以為是陸北對他上次繪聲繪色的描述感興趣,當即拍著胸脯給打包票,絕對不會讓這小徒弟出事的。

九叔長嘆一口氣,臉上有些得意之色。

“那行吧!這小子要是胡作非為,該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不用看我的面子,正好,我也突有所感,要閉關修煉段時間。”

“師兄,你要突破了?”四目道長有些吃驚,還以為九叔要突破築基中期,踏入築基後期了。

“沒有,只是心有所感而已,可能可以藉此機會,步入中期圓滿。”九叔擺擺手,讓陸北出去,他們師兄弟要交流下感情。

陸北打著哈欠,轉身便出門而去。他那坑師的神通生效了,不過九叔也卡在這境界好些年了,也應該是水到渠成了。

陸北剛剛出門,一聲驚呼便在門外響起。

“師父,秋生好像被鬼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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