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暴怒,臺上的其餘老者也同樣臉色青黑,靈鏡從未出錯,證明這年輕人絕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不可能會得到一個大惡的評價。

“護衛堂的弟子何在,快上來把人給我押入囚龍閣,等待大典結束髮落。”帶著靈鏡上臺的幾個老頭,站起身來。

沒有想到茅山弟子來了個偽築基,這等修為卻是大惡之人,傳出去茅山的風評就要被敗壞了。

這讓他們這些守著茅山一輩子的人,怎麼能平復下心情。

“石堅,茅山大殿不準動手,你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嗎?把人壓下去即可。”穿著紫色道袍的白鬚老者,眼睛滿是漠視,語氣沒有一點波動。

“師伯,這陸北是我的徒弟,為人如何,我最清楚,可能在行為上有些不合普世規矩,但是行大惡之事,我可以保證,他並沒有做過。”九叔站了出來,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徒弟能評的上大惡的稱呼,一定是靈鏡出現什麼問題。

要是被帶去囚龍閣,這輩子就別想再出來,出來也是個廢人了。

囚龍閣不是因為囚過龍而得名,而是作為囚禁犯事的人中龍鳳,天資過人修士。

裡頭是一處天然大陣,隨著時間推移,罡風,離火,震雷會在其中輪番顯現,與這些毀滅性的力量同處一陣,神仙也頂不住。

千百年前,茅山未曾衰落,有過合道的長老誤入魔道,被擒獲以後,就被押入囚龍閣,即使他本領通天,在短短一月時間,連骨灰都沒能剩下。

震雷可是合道突破至元嬰的劫難,雖說囚龍閣內的震雷不多,可一旦觸及到,對於元嬰之下的人可就是十死無生的境地。

對於準築基的修士,離火都足以殺死他們了,就更別說震雷。

陸北一旦被囚,基本可以算是給他宣判死刑了,等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給刻上靈牌了。

“師伯,我請求重新測驗,不能因為靈鏡從未出錯,就覺得它永遠都不會出錯。”九叔弓腰擋在紫袍老者面前。

茅山弟子眾多,可是能充當頂樑柱的,就只有這些築基修士,尤其是築基中後期的,茅山除去閉了死關的老怪物,年輕的可就沒有多少了。

紫袍老者目光上下掃視九叔,然後又轉向在旁等候的石堅,微微點頭,表示同意重新測驗,畢竟方才的靈鏡卡住的場景,在場的人可是有目共睹。

“林師侄,重測本就不合規矩,這回結果如若一樣,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謝謝師伯。”

觀禮的人眾說紛紜,可口徑卻出奇一致。

“這年輕人如此年輕,卻有築基修為,肯定是修了什麼邪法,見效才如此快。”

“下品根骨,這輩子也就止步於築基,哪裡有人能這麼快突破至築基的,道友所言不無道理。”

“茅山出了個大惡之人,事關同盟顏面,還請諸位不要外傳,對於你我門派,並沒有任何好處、”

秋生和凝霜兩人,被檢測出上品,中上品根骨,方才還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此時也興奮不起來了,就算陸北與他們只是同門師兄弟,沒有多大交情,他們心情都不會好受。

更別說是同個被窩長大的人,看著九叔那副模樣,雖然不明白囚龍閣是什麼地方,可一看就知道事情鬧得很嚴重。

“奶奶的,場面怎麼搞得這麼大,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陸北撓撓頭,眼睛卻一直盯著石堅,生怕他冷不丁給自己來一下,心中嘀咕道:“難不成那個明鏡是這個靈鏡的老婆,它把我看成牛頭人了,這才死命誣陷我。”

石堅得到指令,壓下心中怒火,把靈鏡再次翻轉:“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麼藉口?”

柔和光芒籠罩住陸北全身,沒有什麼異樣,比如跳出來一個器靈什麼的,叫囂著把他老婆還回來之類的事情。

“偽築基,卑鄙無恥,大惡,根骨下品。”

“這回怎麼不一樣了?”紫袍老者坐於靈鏡後方,是第一個看到靈鏡後方顯示的文字:“怎麼會這樣,那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大惡是大惡,可是性格描述卻變了。

石堅將鏡子翻轉,念出上面亮著的文字:“你這下還有什麼抵賴的,大惡,押入囚龍閣。”

“等等,師爺剛才說過,這鏡子的文字是一樣的才不留情面,可現在這四個大字可跟前面的不一樣。”陸北抬手大聲說道。

“這鏡子肯定是壞了,照一次變一個樣。”

臺下正想趕上來的護衛堂弟子,也被這一聲說得進退兩難,到底要不要上,倒是給個準信啊!

“你還想狡辯,大惡之人就是大惡之人,茅山的顏面都給你丟盡了。”石堅氣得鬍鬚都直起來,周身氣場陡然上漲,只見雷弧在身上跳動。

“今天我就要替茅山清理門戶,廢了你個廢了的築基。”

他抬手一揮,一顆雷球從手中凝聚,推向陸北所立的地方。

陸北只覺得氣勢鋪天蓋地壓力,周邊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實質,這老小子怎麼莫名其妙起了殺心了。

雷霆雖然是剋制妖邪的,可劈到修士身上,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石堅手搓的雷霆,並不能媲美天雷的威力,可就這麼一下,劈到修士身上,不死也殘。

“石堅,住手。”九叔離得尚遠,根本來不及出手相助,再加上他是空手,也根本擋不住師兄這奔雷拳。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石堅會不顧師長的勸阻,執意要在茅山大殿,在眾多觀禮人的注視下動手。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動手,只是突然心中湧現一種感覺,這小子對他有著很大的威脅,不廢了對方,自己可能以後會出事,莫名的恨意湧上心頭,手中凝聚的雷霆就順勢劈出。

當然,這些都只是發生在一剎那間,他剛剛丟出雷球就有些後悔,可惜覆水難收,奔雷拳所引的雷霆可沒有那麼好控制。

不過,後悔也只是輕微的想法,他是石堅,茅山的領航人,別說廢了一個作惡的弟子,就算是直接殺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場的修為就屬石堅最高,再加上是他打的先手,基本沒有人能護住那青年。

眾人的心思大部分都是默哀,又要目睹慘劇的發生,可也有人眼睛瞪大,想要親眼看著人被雷劈的場景。

驟然,只聽得大殿內響起一聲:“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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