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聽到這話,耳朵一豎,連忙追問道:“什麼人?”

手下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就是,就是那個卜楚氏。”

“那個卜楚氏是唱粵劇的,早些年被村長的兒子卜萬田帶了回來,兩人不久後就結婚了。”

“前些日子,卜楚氏被發現與人通姦,接著就被黃山村的村民打死了。”

“黃家小子,正是動手的人之一,後面還抬著屍體到亂葬崗拋屍。”

阿威拿起水壺遞給手下,繼續問道:“那你怎麼確定是鬧鬼了?”

咕嚕嚕——

一口氣喝了半壺水的手下,抹去嘴巴的水珠後,再次開口道:

“昨天晚上,全部的村民,都聽到有女人在唱粵曲,然後就聽到黃家人的尖叫聲音。”

阿威追問:“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扮鬼嚇人,殺人奪財呢!”

手下連忙擺手,靠近阿威的耳邊道:

“有膽大的村民躲在家裡,循著聲音看到,有一個穿著藍色戲袍的女人,在街上飄來飄去。”

“她那身形,跟死去的卜楚氏一模一樣。”

嘶——

“真的?”,阿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頓時在打退堂鼓,望著來時的道路,有些想溜的想法。

“文才兄,你有沒有辦法能治治這卜楚氏的,你也聽見了,她...”

文才聽完兩人的對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只能轉頭望向小師弟求助,

陸北接下話茬,他已經知道,這是哪一段的劇情了,咳嗽一聲道。

“那就得趕緊開壇設法了,今晚應該也不會太平。”

“冒昧問一下,這個卜楚氏的本名叫什麼?”

回憶片刻,手下輕聲說道:“沒記錯的話,叫楚美人...不對...她叫楚人美。”

果然是《山村老屍》的劇情...聽到這個名字,陸北身體輕微一顫,這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在未聞‘美姨’的大名前,他真的聽信了發小的鬼話,以為這是山村支教老師的故事。

在夜黑風高之時,睡不著的他在被窩裡面看完了整部電影,接著就徹底睡不著了。

他沒想到,事到如今,這些黃山村的村民還不說實話。

“隊長,我認為事情另有隱情,按照常理,通姦被打死的人,自知理虧,不可能化為如此兇殘的惡鬼。”

“除非...”

阿威煩得要死,如果再辦不好事情,恐怕隊長的位置就要給鄉紳們罷免了。

聽到陸北的意思,貌似還有反轉,他急忙追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卜楚氏是被人冤枉致死的,含著怨氣,才能化為厲鬼,追殺作惡人。”

“又或者,是有人假借她的名字,扮鬼殺人。”

話罷!阿威撓撓頭道:“那我們要怎麼辦?”

聽著廣場上的抱怨聲音,陸北輕笑一聲:

“很簡單,將卜萬田拉出來問,至於怎麼問,你是當差的,你更清楚。”

良久後,阿威氣憤地從樹後走出,身後帶著十幾個人。

“這黃山村的人,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他走到已經擺好的法壇邊,看著文才道:

“我問清楚了,通姦的事情是假的,楚人美是前些年在省城,被卜萬田給騙過來的。”

“前些日子,卜萬田又跑到省城。結果認識一富家千金,為了和她結婚,他索性就起了殺妻的念頭。”

“卜萬田一回到家,就串通好其狐朋狗友,設局誣陷妻子通姦,接著便帶著村民亂棍將人打死。”

“之後,村民就將人拋屍在後山的亂葬崗。”

“果然被師弟你說中了。”文才拿著香愣在原地,接著才恍然大悟,回過神後就開始收拾起東西。

“那我們就別管這事,這件事情是他們咎由自取,沒必要把我們也搭進去。”

話罷!他把香熄滅,抱起香爐,嘀咕道:“秋生,我們回家,回家。”

“這件事情我們怎麼能不管。”

陸北扯住香爐,面無表情道:“冤有頭債有主,楚人美找作惡者復仇,我們不干涉,可這黃山村幾百戶的人家,不可能人人都參與過這事情吧!”

沉默片刻,他繼續開口:“還有,你們別忘記,這厲鬼可沒有多少人性。”

“我們真的坐視不理,這黃山村近千口人死完,到時楚人美怨氣加身,可脫離屍骨,任家鎮也勢必要遭殃。”

“外面兵荒馬亂的,你能跑去哪裡呢?”

瞅見師弟一臉寒意,文才止住腳步,拉住秋生。

“楚人美應該不至於要殺那麼多無辜的人吧!”

“你想考驗厲鬼的人性?”陸北瞪了對方一眼,終於明白九叔為什麼那麼煩了。

有這麼兩個不成器的徒弟,還好這輩子有他。

“黃家只是有一人動手,全家人都被殺光了,你還認為楚人美不會殺無辜的人嗎?”

“先準備好傢伙,先看看能不能談談,不能再和她鬥法。”

陸北捋捋身上祖師爺的法衣,再配合上自己所學的符籙之術,未必就鬥不過那練氣巔峰的鬼物。

阿威被幾人的對話嚇得一愣一愣的,見幾人沒有理會他,趕忙問道:

“那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看著緊張兮兮的阿威,陸北嘆了一口氣,廣場上的人最多就百來戶人家。

“去把所有的村民都叫過來,如果天色徹底暗了,就不要管任何人了,立馬回到這裡。”

又想到在場的人都手無寸鐵,他開口說道:

“還有,如果村裡有公雞、黑狗、硃砂、柳條之類驅邪辟邪的,也一併帶過來。”

阿威依舊一臉疑惑,搞不清楚情況。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見狀,陸北嘆息一聲,招手叫回秋生。

“師兄,你在這裡叫些村民,按照五行八卦陣的方位,立上法旗,訂好木樁。”

“然後再把箱子裡,師父藏著的定魂幡給掛在四角,中間的供桌上插上五炷清香,再準備好紙、筆、墨、刀、劍。”

交代完話,接著他便脫下身上的法衣,疊起後放到法壇之上。

這次要快去快回,匆忙行事弄壞法衣就不太好了。

片刻後,他們一行人消失在黃山村內。

陸北手中握著兩張黃符,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

眼光在周邊的房屋上四處掃視。

現在天空臨近昏暗,距離太陽落山不過就幾刻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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