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映安在這個世界待到了五十歲,到了該退休的年紀,新世界的製作卻還差點。

這一次他想打造一個全新的世界,不論是動物植物、陸地板塊還是各種氣候特點,以及生活在上面的人類都與之前不同。

不能簡單的複製貼上,所以需要的時間也就更長。

想到自已有一段時間沒去主神的世界做任務了,就讓陽弟去安排一個新世界。

“早就為您安排好了。”

陽弟的表現讓簡映安很滿意,越來越懂事了。

這次簡映安的身份是軍閥混戰時期,到吳楚打工的一名小記者。

能做記者的至少有點學歷,家境還不錯。

他跟一個名叫丁子胥的同事合租在吳楚弄堂裡,挺大的兩室一廳,新式中西結合裝修,還請了傭人打掃做飯。

這個丁子胥就是故事的男主了,他的家境比簡映安好上十倍不止。

他的父親是南都政府的外交官,跟著名的四大家族關係親厚。

丁子胥也曾留洋海外,不知道是跟家裡鬧了什麼矛盾,自已賭氣跑到上海工作,並且說當記者是他的理想。

一個外交官的孩子想要當記者,真是讓人不能理解的夢想。

現在的龍國已經處在分崩離析的邊緣,以他的身份足夠為龍國做點什麼,他卻只想當記者。

要是去那種具有先驅精神,不畏當局、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國家,報道各種國內國際上大事要情的報社,確實也是一種貢獻。

可他們的報社是個專愛報道歌舞昇平、雞毛蒜皮小事的報社,他來這裡能當什麼正經記者?

哪怕他自已創辦一個什麼《和平報》《青年報》,自已單幹也行,他絕對有這個實力,可他並沒有這樣幹。

不過因為當記者這個契機,他已經先後認識了女配和女主,現在正是他對女主感到好奇,覺得女主有故事的時候。

女主再有故事,能有各種挽救龍國於將傾的先輩有故事?

不過就是家長裡短的事情,他比對這個國家的命運還好奇。

可見他平時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

他們平時的工作也是很輕鬆的,說是在上班,其實都在外面亂跑。

你想去吃飯、瞎逛,或者直接回家睡覺都沒事,到了報社就說自已是在尋找素材。

報紙一個月出一次,一張報紙就那麼大,還得騰出打廣告、尋人啟事、小說的空間,能放報道的地方就更少了。

報社很有錢,可以養著一幫混吃等死的所謂記者嗎?

很巧的是,這家報社是有背景的,上頭有人,所以才總是報道一些“歌舞昇平”的報道,拿的是公家的錢,底氣就是足。

你覺得這裡面的記者在混吃等死,但你想進這家報社,還得有關係才能進得來。

能進得來的都是有關係的人,家境已經是現在這個社會的極少數,大家就容易處成朋友。

上班時間一起出去吃吃喝喝,也成了每天的日常。

這裡面的最窮的人,就是簡映安了。

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也很幽默,最重要的是沒心眼,導致男主男配都願意跟他做朋友,帶著他一起吃吃喝喝。

如果出了什麼事,設計讓他背鍋,他也從來不會察覺到,捱打的時候總是衝得最快,跑得最慢,實在是一個“好朋友”。

平時只要幾塊錢的小恩小惠,就能讓他感恩戴德。

幾塊錢對普通人家來說是一個月的生活費,但對他們這種公子哥來說掉在地上都懶得撿。

問他們家的錢哪裡來的?反正不可能是上班一天天賺來的工資。

這些人大多都在發國難財,仗著權勢搞壟斷,貪汙受賄,甚至直接搶老百姓的,反正不是靠自已的勞動賺來的乾淨錢。

至於國家的分崩離析,百姓的水深火熱,他們是一點都看不見。

甚至可以說出要漂亮國向龍國投核彈這種話。

只要他們沒有得到龍國的統治權,沒有在龍國得到好處,龍國就不應該存在。

不管是打仗的錢,還是老百姓救命的錢,只要到了他們的手上,能還回來一半都算他們仁慈。

自已人都這麼剝削自已的國家,其他國家的人更加不會客氣。

此時的吳楚已經處於被各個國家勢力瓜分的地步,每個地區都被劃分了出來,屬於別的國家,實際已經不是龍國的領土。

這是一段屈辱的歷史,但絲毫不耽誤那些搶奪民脂民膏的有權有勢的人在這裡歌舞昇平。

穿著新式旗袍,曲線婀娜的女人,腳上是摩登的高跟鞋,頭上是時興的燙過的捲髮。

男人也穿著量身定做的西裝,穿著大頭皮鞋,頭髮抹上的是斯丹康頭油,厚厚的一層。

走在繁華的外灘,顯得外面的炮火連天,百姓的流離失所跟他們都沒有關係。

在這裡還可以看到各個國家的白種人,甚至過橋外國人可以免費,龍國人卻要付錢。

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所站著的已經不是龍國的土地。

簡映安只要隨便出去走一圈,都能被這些景象氣炸。

結果回到報社,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堆信。

“映安,你來得正好,這裡有很多寄給老太太和她的貓的信。”

簡映安邊走過去邊說:“一隻貓和一個老太太,有什麼好寫這麼多信的?”

丁子胥說:“話不能這麼說,一個老太太和可愛的貓咪相依為命,不是很溫馨的故事嗎?”

“是很悽慘吧?這麼大的年紀,丈夫去世,兒女也沒了,精神都不正常了,只有一隻貓能當做寄託,有什麼溫馨的。”

她的家人全沒了,跟連年的戰爭有很大的關係。

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太,先後經歷了腐敗的韃子政府,然後就是八國聯軍的燒殺搶掠,好不容易一戰結束,又來個軍閥混戰。

這輩子真是什麼苦都吃過了。

簡映安拆開寄來的信件,發現都是些小資文藝青年,要不就是歌頌溫暖社會的。

一看這些人就是在別人經歷苦難的時候過得很好的人,認識字,還有空寫些酸詩,有鋼筆,有墨水,已經超過全國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他們看不到老太太的苦難,只看到貓。

好不容易,才在眾多信件之中找到一個罵他們報社的,說霓虹國的軍隊在關外虎視眈眈,他們在這裡報道無關緊要的老太太和貓,國之將亡,其心當誅!

簡映安笑了:“我看這封信寫得最好。”

“是嗎?”

主編笑呵呵地拿過去,看了一眼臉色就沉了,順手就把信撕了:“寫得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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