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寂靜得令人傷懷不止。

真希望這條回家之路可以永無終點,這樣,男人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直到行至吳府門口,吳璦突然一個返身將男人緊緊地抱住,悶悶地哽著聲音問及,

“你,你何時走?”

“三天之後!”富察明瑞輕柔地撫上女人那頭長長的秀髮,深眸亦也染上了一抹別色。

他很想將這人帶在身邊,可戰爭有多麼的危險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怎忍心自己的女人去目睹那些死生無常的慘境?

“這麼快嗎?”吳璦的淚腺再次爆發,輕拭了拭,泛紅著一雙美眸,想要將其刻進自己的腦海裡。

她想,這份情感一定來自於這副身體?

富察明瑞藉著府前的油燈,滿目情深地捧上女人的俏臉,

“怎麼,捨不得我?”

“是啊,捨不得呢!”吳璦不躲不避,難得順應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富察明瑞哪經得起這樣的撩撥,精準地附上了自己的唇去。

或許是因為即將別離的緣由,吳璦竟然鬼使神差的踮起了腳尖,點點予以著回應。

情到濃時方恨少,許久之後兩人方才難捨難分的結束,頭抵著頭緩著呼吸。

富察明瑞又緊緊地抱了抱人,

“你放心,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來。”

“好!”吳璦淡淡地應首,就這樣痴痴地目送著男人漫入黑暗的背影。

剛剛的想法在這一刻更加的堅定了,她能救一次,一定也可以救第二次。

不過,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須得加快了,明日還得去怡紅院幫忙,留給她的時間屬實少得可憐。

轉身入了府內,全然不察此時的高牆之上,正矗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秦晉眸色泛沉的注視著女子遙去的方向,心尖止不住的錐痛。

感情裡,誰先動心便註定輸的一敗塗地。

吳璦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邊,好像在等著誰似的?

嚇得沈玉環差點一個魂影不穩,作賊心虛的飄上前去,

“怎麼啦,一副要死不活的悲催樣兒?”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你為何不告訴我這就是1767年?”

吳璦若不是沒有辦法將其擒住,定將她撕個粉碎,目露兇光的"刀″去,盯得人毛骨悚然。

“你,你又沒問!”沈玉環眼神飄忽的逃離了老高,這不是到了老家一時興奮給忘了麼。

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更何況這本就是歷史結局,她說與不說又能改變什麼?

吳璦真是被她給陰慘了,早點知道不就能由根源上去扭轉了嗎,現在好了,黃花菜都涼透了。

你說她能不生氣嗎,遙指著那道魂,暴躁得雙手叉腰,罵罵咧咧而起,

“好你個沈玉環,敢玩我是吧,信不信老孃給你來個擺爛,讓你永遠也沒有辦法投胎做人。”

“別,別介,事到如今也不算太晚,咱在合計合計。

這不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嘛,以你的聰明智慧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下軟到沈玉環著急了,好不容易甦醒,這再飄蕩個上千年,她寧可永墜阿鼻地獄。

吳璦沒再理會她,自顧自地側躺在床,呼呼大睡而去。

半月之期,轉瞬即至!

閉業了這麼久,眾賓客們早已心癢難耐,怡紅院外也是人山人海。

雪姨攜手戶部尚書和珅一起掀開了門扁上的紅綢,金光閃閃的《醉生夢死》四個大字,輝耀在眾人眼前,引得一片陶醉。

揭幕儀式一過,人潮紛紛往裡湧動,依照著自己預定的位置一一入座。

富察明瑞與佟佳福安享受著最佳觀位,此行不為其他,只為踐行。

乾隆今日也湊到了這份熱鬧,手持扇面,一身普通裝扮,身後緊跟著一侍一奴。

原本遊走的視線,突地被這醉生夢死四個大字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呢喃了好幾遍。

多日未出,竟不知道一所青樓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別緻?

取此名者,甚有智慧,貼切,太貼切了,雅而不俗。

不禁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腳步不受控制的往裡走去。

由於位置緊迫只得隨人潮就著大堂而坐,眾觀四處,與以往確實大大不同。

一樓一隅角落處,用屏風隔出了一塊空地,隱隱可見一孱弱書生模樣。

隨著她的一個彈指,悠揚的曲音瞬間迴盪在這偌大的堂內。

原本空無一物的舞臺上空,倏地現出一位半遮半掩的紅衣女子。

伴著片片桃花,蕩著幕布緩緩而下,引得眾人目不轉睛,稟息以視,歎為觀止。

嫣然隨著琴音的轉承,時而柔態惹憐,時而又剛烈揮舞,引得陣陣熱烈的掌聲,紛紛揮金如土,毫不吝嗇。

一曲虞兮舞下來,收穫頗豐!

恰到好處的收尾,巧笑嫣然地扯下面紗,緩緩退出,引得無數騷動。

眾人正意猶未盡,青兒突地憑空而至,遮容的飾品更是別出一格,著裝布林布林的,宛如一個鮫人,瞧得一眾賓客欲罷不能。

屏風裡又率先響起了琴音,一箏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曲《山有木兮》,聽得人如痴如醉,恍若夢幻之境,久久難以自持。

又一陣雲煙起,臺上的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著神秘新奇。

兩曲下來,屏風後的吳璦已經累得手指疼,待月蓉一襲粉裙,懷抱琵琶緩步上臺之後,方才繼續奏起。

″繁華聲 遁入空門 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 輾轉一生 情債又幾本……″

悠揚的絃音伴著女子的翩翩起舞,緊扣著眾人的心門。

譜得人肝腸寸斷,淚流滿面,出手越發的闊綽!

雪姨哪見過這一地白花花的銀兩,喜得合不攏嘴,還得是當家的,今日可是辛苦她了。

吳璦眼看著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揉了揉有些麻木的雙腿,準備離場而去。

靈兒滿眼心疼地攙著人,哪家主子如她這般拼命,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節目依舊一個接著一個的輪演著,叫好聲連綿不斷。

不知何時,兩道身影同時朝著屏風處逼近。

“皇,皇上!!!”富察明瑞差一點便驚撥出口,在乾隆的一劑眼刀之下,堪堪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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