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蓮回過孃家之後,笑容比以前多了,精神面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好。

自從張季安戰死以後,偶爾在無人處,方盈見過婆婆在出神發呆。

“娘,以後過年過節,你帶上我們回孃家看看。”

看到方盈這樣說,王秀蓮說:“好。”

以前沒有馬車,走這麼遠的路回孃家,確實有點麻煩。

現在家裡有兩輛馬車,想去哪裡都很方便。

過了元宵節,這個年正式結束了,又投入到忙碌的春種之中。

桃園村的學堂,也快要建成了,怎麼找夫子,還是毫無頭緒。

方盈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決定去找金家人或陸管家問問。

“三弟,帶我去找金牙人,我有事要問他。”

張季遠聞言,去套好馬車,說道:“走吧,大嫂。”

方盈帶上自家做的吃食,直奔金嶺牙行。

現在準備春種了,過了土地交易的高峰期。

金牙人閒得在牙行裡猛拍烏蠅。

“金牙人,有事請教,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方盈把吃食放在金牙人平時喝茶的茶几上,開口笑吟吟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有空,一起坐下喝茶,慢慢說。”

說完,金牙人先去泡茶,回來再坐下。

方盈開門見山,直接問金牙人:“縣城附近,有沒有要做夫子的秀才?”

“做夫子一般都是要別人舉薦的,舉薦人舉薦,秀才才有可能接下夫子一職,你有認識的夫子嗎?”

方盈想了想:“認識一個,但不太熟。”

“自己都不熟,還想讓人家幫忙找人,怎麼可能?”

讀書人比較好面子,通常是不會隨便給人舉薦的。

方盈也覺得,靠舉薦這條路行不通。

條條大路通羅馬,這條不通就走另外一條。

於是說道:“金牙人,那縣城裡有沒有壞訊息?比如哪一家有秀才的,急需錢等。”

金牙人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件事。”

方盈很感興趣:“什麼事你具體說說。”

“聽說我們縣裡有一個秀才,天資聰穎,有很大機率能考上舉人進士的,家裡發生了變故,現在去賣魚了。”

方盈刨根問底:“那你知道他在哪裡擺攤賣魚嗎?”

“城南,鄧家魚攤。”

“聽你這麼說的話,這個秀才姓鄧?”

金牙人肯定說道:“是的,沒錯。”

“還有別的秀才,家裡有故事的嗎?”

“就算有,那些都是世家大族的。他們不可能去做教書先生。”

金牙人對各種世家大族的陰私手段,瞭如指掌的。

“那也不一定啊。世家大族有嫡庶之別,庶子不受家族重視,想另謀出路的也有。”

金牙人搖搖頭:“就算為了臉面,世家大族也不可能會讓庶子單飛,怕庶子以後太過出彩,蓋過嫡子的光芒,所以一般都會把他們踩到泥潭裡,做嫡子的墊腳石。”

看了方盈一眼,金牙人繼續說:“就算有那樣的人,你也不能請。”

“為什麼?”

“很簡單,別人想打死他,你卻把他救活了。你說別人會不會遷怒於你?”

方盈想到了長樂當初被綁架,就是因為自己救活了知縣大人的千金,才被金大小姐遷怒的。

想想還是算了,麻煩纏身的事,不要做。

方盈肯定的說:“會。”

因為親身經歷過,差點連累了家人。

有些人根本不講道理,對付不了他想對付的人,就拿旁人來出氣。

既然金牙人都這樣說,方盈決定放棄。

“金牙人對鄧秀才,他的性格人品有所瞭解嗎?”

“都說他是個孝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家地址在哪?”

金牙人拿出紙筆,寫下一張紙條,交給方盈。

“金牙人,那我先去會會這個鄧秀才,以後有時間再來打擾你。”

方盈告辭,讓張季遠駕馬車離開。

方盈把紙條遞給張季遠,說道:“去這個地址。”

“這個地址不遠,快就到了。”說完張季遠認真駕車。

縣裡人多,就怕突然有個人闖出來撞到車上。

就在方盈還在想著要怎麼跟鄧秀才說這件事的時候。

聽到張季遠說道:“大嫂。到了。”

下了馬車,方盈看到這一片都是普通的居民房。

街坊鄰居,都非常友好,見面互相打招呼。

方盈向其中一個鄰居,聽一下鄧秀才的事情。

鄰居都搖頭直說可惜,要不是他爹沒了,家裡頂樑柱倒了,不至於會出去賣魚。

方盈問道:“他爹是怎麼沒有的?”

鄰居只說是遇到了土匪,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反正當初抬回來的時候,一身是血,人已經沒了。

方盈問道:“那他就沒有去報官,查個清楚嗎?”

鄰居嘆口氣:“說是遇到山匪,誰知道是真山匪還是假山匪。”

方盈好奇問道:“這話怎麼說?”

鄰居看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都懷疑他得罪了小人,被報復了。”

“這樣啊。那有沒有具體懷疑到誰了?”

方盈也壓低聲音問道。

“不清楚,他爹是走鏢的認識的人多,誰知道呢?”

方盈收到:“那也不可能空穴來風啊。誰沒事會去造這種謠啊?”

鄰居說道:“所以說嘛,小人難防。”

“這世上雖然有壞人,還是好人多一些。”

“壞人活的肆意自在,好人活在框框裡。一言難盡啊,一言難盡。”

鄰居道:“不跟你聊了,我去買菜了啊。”

“小鄧啊,就是那個鄧秀才,他去賣魚沒回來,你要找他就要去菜市了。”

方盈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方盈和鄧秀才的鄰居,一路說說笑笑到了菜市場。

鄰居指了指那個穿長衫賣魚的:“你要找的鄧秀才就是他。你自己過去。”

“好,那你先去買你的菜,我自己去跟他聊一下。”

這個市場上穿著長衫賣魚的只有他一個。

想來他的心裡還是想往上考一考的。

現在他還在孝期,不能參加科舉,錯過了三年。

方盈可以請他教書三年,然後再資助他去考試。

這樣方盈就有足夠時間,去找別的夫子。

說做就做,方盈向鄧秀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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