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爾晴連看都不帶看衡烊一眼,丟掉匕首,陰鷙仇恨的目光仿若凝成實質,就連還沉浸在剛剛朝暮那眼神中的衡烊也被嚇的緩過神來。

張稜平仍然泰然自若,帶著不屑的眼神盯著隆爾晴,傲慢一笑道:“怎麼焦夫人用這般眼神看著老夫?難不成是把老夫看成了辱你清白的焦鵬?哈哈哈哈!”

隆爾晴瞬間暴怒,氣急攻心,猛然吐出一口血,再不半分溫文爾雅的模樣,她鄙視的剜了一眼衡烊,冷漠開口道:“你不是想要一個真相嗎?好,我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想做一件事情。”

衡烊眼睛一亮,剛想說是何事,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巴掌,他詫異的看向用衣袖使勁擦手的隆爾晴,冷厲暴烈的威壓瞬間釋放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給你臉給太多了嗎?”衡烊眼含殺意的死盯著隆爾晴,而後者則是絲毫不在意被駭人的威壓震出的內傷,還是那副用那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我打的就是你個眼盲心瞎,蠢笨如豬的人,一想起城主身受重傷還被你這個白眼狼趕出虎族,我就止不住的蹭蹭冒火。”

隆爾晴指著張稜平,厲聲開口道:“你又跟這惡毒至極的老不死有什麼區別!”

衡烊並不在意隆爾晴的罵聲,他只聽見了那一句“身受重傷又被趕出虎族”,威壓瞬間萎靡,他那雙漂亮的金眸已滿是血絲,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說姐姐身負重傷,還……還被我親手給趕出……”

後面的話他難以說出口,衡烊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如刀絞的感覺正如當初的朝暮所經受過的一樣痛苦。

而張稜平抿了抿唇角,抬起那雙枯枝般的手想要去觸控衡烊,但剛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隆爾晴也懶得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起了過去慘案的真相。

那時,老虎主歸天,實力弱小的衡烊成為新虎主,而手下的四大家族見新虎主根本威脅不到他們時,紛紛爭權奪利,在虎族呼風喚雨。

不僅如此,那時的龍虎相爭還在繼續,連年的征戰讓本就元氣大傷的虎族雪上加霜。

外面是隨時都會打過來的龍族大軍,裡面是禍害百姓的四大家族,虎族正處危亡之秋。

而正是這時,一直在經營著虎嘯城的朝暮也同樣在衡烊口中得知一切,明面在幫助衡烊修煉的同時,背地裡卻是在努力培養士兵,為滅掉四大家族做準備。

正好,身為虎族三長老的張稜平很快便察覺到了這個殺伐果決的城主的目的,也找上朝暮,為朝暮招兵買馬,為她免除了不少麻煩,再加上他對衡烊關懷備至,處處為其著想,他也十分順利的取得了朝暮的信任。

得以出入族主府及朝暮衡烊二人房間的張稜平在給忙碌的朝暮送來四大家族的情報時注意到了她桌上擺著的那本《咒術陣法大全》,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趁著朝暮給衡烊傳授修煉方法時,進了房間翻看。

很快,在增益型陣法這一類中,他看到了那頁邪陣的介紹,頓時腦中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

這邪陣需要的血液太多了,而且他們跟龍族的戰爭絕不可能就只有一兩次,為了徹底解決虎族的性命之憂,張稜平就在那天朝暮滅掉四大家族那日,找上了被咒符嚇傻的焦鵬。

他循循善誘的說出了自已的所有計劃,像真正為焦鵬著想般說道:“你仔細想想,這咒術的威力這麼的可怕,如果你要是趁現在這個機會把髒水潑到那女人身上,自已再想辦法買上幾百張咒術符,就算是日後虎主想來找你算賬,你手裡也有底氣去跟他叫板啊!”

焦鵬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道理都懂,可是,就憑你那些人再算上你,也難逃一死啊,而且那女人的身材也是一頂一的,你這老頭能有什麼用處?”

“呵呵…”張稜平摸著鬍子笑道:“老夫截住了一位雲遊商人,他的手上正好就有一張傳送符,它能讓我們完成之後不著痕跡的送我們離開,即便那虎主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我們。”

“老夫也還學的一門秘法,如果願意損耗一部分壽元與獸修,再將要變化之人的毛髮吃下,催動秘法後,你就可以變成那人的相貌一整天。”

張稜平冷笑著取出那複製後的黑白鬼面,而焦鵬則是詫異的看著他。

這老頭是瘋了嗎?竟然為了這虎族犧牲自已的壽命和獸修,本來就老的快死了,再損一番壽元,呵,還能活多久呢?

“那女子神秘莫測,整日帶著一張駭人的面具,這也正好讓好奇已久的老夫看看她究竟是什麼廬山真面目!”

“哈哈,有趣,我也想看那羅剎女子掩蓋下的面龐究竟有多恐怖。”焦鵬可不在乎張稜平的死活,反正動手的是他,他頂多也就只是幫忙買了個咒符和一些破爛盔甲罷了,

只見那張稜平嘴裡喃喃念著什麼,毫不猶豫的吞下一根頭髮絲,隨著他痛苦的哀嚎,骨骼咔咔作響,滿是皺紋的臉也越來越加光滑細膩。

一旁站著的焦鵬已經看呆了,還不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張稜平頂著朝暮的臉,嫌棄的瞪了一眼焦鵬,開口朝他討要鏡子。

“好,美人……哦,不對!你等我下。”焦鵬手忙腳亂的拿來面銅鏡遞給張稜平看,即使到了這個年紀的張稜平在看到鏡面上的那抹絕色時,心也不由得多跳了幾下。

不過他很快緩過神來,帶上鬼面,換上夜行衣,拿著一袋金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帶上一群自已培養的死士,叫他們換上虎嘯城的盔甲後,那支覆滅半城獸人的隊伍終於進入主城展開殺戮。

面對一群苦苦哀求的百姓,張稜平心中還是會不忍,但一想到虎族的未來,他咬咬牙,眼神發狠,一刀接著一刀的落在百姓身上,他將死人的血管用刀挑開,一滴不漏的裝進百寶袋中。

張稜平一邊殺人,一邊在心裡默唸對不起,但隨著時間推移,他越來越麻木,一腳踹開緊鎖的門,精準找到獸人,手起刀落,無論老弱病殘,皆成為了他的刀下亡魂,他也不知道自已為何殺的人越多,原本還愧疚不已的心就越來越死寂。

直到那熟悉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張稜平耳中,他砍向獸人的刀一滯,那個強忍淚水,渾身顫抖的少年不是衡烊還能是誰?

“姐姐,為何?你為何要這麼做,他們是無辜的獸人啊,他們生性淳樸,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質問的哭喊聲讓張稜平慌了神,他急忙想要衝上前去安慰,可一想到現在的自已是朝暮的樣子,他咬了咬牙。

在少年破碎悲痛且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朝暮”鄙夷的斜睨著衡烊,手上的刀又再次落下,奪走了又一條生命,更是彷彿看不見他似的,又揪住一個孕婦的頭髮,狠狠地用刀刺進她的腹中。

“不!我的孩子!我的…我的孩子啊!”

被砍了一刀,還剩下半口氣的丈夫用盡最後的力氣,朝張稜平撲過來。

“你個女魔頭,我就算是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稜平也是置之未聞,又是一刀落下,丈夫的頭被其直接砍下,滾到了衡烊幾米開外,死不瞑目的模樣正對著衡烊一行人。

“這個女人,怎麼是這般的蛇蠍心腸,她怎麼忍心對對一個孕婦下手!”

“她就是個災星,一個殺人魔,剛殺了三大家族的人,現在又跑來屠殺主城的獸人。”

“我們上!殺了這個女魔頭!為死去的無辜百姓報仇!”

虎兵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與仇恨,齊刷刷的朝著“朝暮”幾人衝去,而衡烊則是呆站一會兒,在抬起那雙攝人心魄的金眸時,眼底已是一片寒霜。

他右手化成虎爪,卻沒跟著去攻擊“朝暮”,而是挑了一個距離最近的殺瘋眼的死士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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