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仇恨漸漸散去,現在的衡烊只想知道誣陷姐姐的人到底是誰,此刻他的臉色冷的能掉霜。

衡烊沉聲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明明是焦家的主母,你既然說你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誰,那這件事情,應該跟焦鵬也脫不了干係。”

隆爾晴錯愕的舉眉看向陰沉的青年,點了點頭,原本溫柔的臉上突然變的怨毒起來。

“焦鵬只是幫兇,而真正罪該萬死的人,我已經將他送過來了。”

她嗤笑一聲,冷冷的看了一眼衡烊,開口道:“若說起來,此人跟虎主竟然還挺親呢。”

衡烊一聽,頓時大怒起來,怒聲道:“如果照你這麼說,難不成真兇還真是你們城主了?”

朝暮:“?”

在旁邊假裝修煉的寂星見:“?”

隆爾晴:“………”

隆爾晴扶額苦笑,頗有同情的看著捂臉的城主。

早就聽說這個虎主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不大聰明,據說是城主一手帶大他的,那還不得被這蠢老虎氣死!

她使勁忍住想要朝衡烊翻白眼的衝動,擠出一點笑容道:“當然不可能是我們城主,還是虎主您自已看吧。”

隆爾晴拍了拍手,兩個虎兵押著一人慢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衡烊在看清來人後,瞳孔狠狠一縮,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怎麼會是三叔?”衡烊喃喃道。

沒錯,此人就是虎族前三長老,張稜平!人人皆說他慈祥寬厚,從衡烊回到虎族開始就是他最為寵愛他,後來因為年老,身體不適才來到了虎嘯城養老,就連朝暮回到虎嘯城跟焦家碰上的訊息也是這個三叔告訴他的。

看著滿臉愧疚,老淚縱橫的張稜平,衡烊再也忍不住跑下去,兩道掌風扇開兩個虎兵,便攙住了張稜平。

朝暮坐在城主座上,冷眼看著衡烊那關懷倍切的樣子,卻是閉上眼,扶額假寐。

“這位阿姨,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三叔怎麼可能會是……”

衡烊話還沒說完,只見隆爾晴黑著臉,即使刻意壓制了心裡的怒火也沒能緩和情緒,她掏出一張紙,甩向衡烊。

“蠢貨,這是在你那三叔床下的鐵盒裡翻出來的,你自已看!”

衡烊也沒有計較自已是不是蠢了,他慌張的開啟那張紙,紙上所畫的圖案類似一種邪陣,上面還有對這邪陣的介紹。

原來這一邪陣叫做泣血陣,使用者需要採集大量的血液和一張增速咒符,只要提前在地上塗抹上鮮血,再將增速咒符作為陣眼放置,便可以讓身處於陣中的人在戰鬥時短暫提升實力,但是,這都是透過消耗死前之人血液所帶的生命力提升的邪法。

朝暮睨了一眼那張紙,雖然看不清上面寫著什麼,但她顯然認出這是之前她所看書籍之一的《咒術陣法大全》所缺失的一頁。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我發現書頁殘缺去問衡烊時他也說不清楚,原來是你偷看了我的書!”朝暮淡淡道,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呵呵,呵呵呵………”張稜平低下的頭緩慢抬起,抹乾臉上假惺惺的淚水,他慈愛的看了一眼衡烊,視線又落在了冷冷注視著他的朝暮。

“哈哈哈哈哈哈!”

陣陣癲狂的笑聲從這病的要死的老人嘴裡發出,笑罷,他抬起眼,和藹的雙目變的陰鷙可怖。

“三…叔?”

衡烊的臉上愈發的蒼白錯愕,他看了看張稜平,又看了看坐在上面的朝暮,忽然想到之前的種種,又想到在被他抓到地牢裡朝暮那破碎的眼瞳,他的心彷彿被凌遲般,被人用刀一塊肉接著一塊肉割下來。

“老夫何錯之有?為了整個虎族,為了現虎主,我乃是鞠躬盡瘁,我也沒想到啊,我這滴水不漏的計策竟然被一個婦人家看穿。”

張稜平又是張狂大笑著,絲毫沒有半分悔悟之心,隆爾晴死死地盯著他,怨毒的眼神彷彿要將他撕碎,她緩緩向他走去,手也摸到腰間那細微的凸起。

“是啊,老頭,你不僅是被一個婦人看穿了你的陰謀詭計,而且……”

“你還要死在我這個婦人家的手上!”

隆爾晴拔出小巧的匕首,狠狠地向張稜平刺去,而他像是早有預料般,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張狂大笑著。

“等等!”

匕首忽然被人死死握住,隆爾晴目眥欲裂的看著衡烊,厲聲開口道:“虎主!你明明答應過我,如果讓我找到了真兇,你就答應讓我來手刃他們,事到如今,這人是最疼愛你的三叔,你難不成是要反悔?”

她不屑的朝地啐上一口,更加冰冷的話語出口:“如若此時我要殺的,正是被你恨到極致,又救你養你,傳授你獸修的城主呢?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做出一副虛偽的樣子嗎?”

“只怕是人在地上死透了,你也不會去多看她一眼吧。”

衡烊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他想要去跟朝暮解釋,卻只見女子愣愣的注視著他那隻握住匕首的左手,血一滴一滴的從匕首上滴落,她的眼神逐漸又與之前那般一樣,從震驚到悲傷,從悲傷到冰冷,從冰冷到麻木,最後……

衡烊急忙開口解釋:“不是的,姐姐,我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真相!我沒有護著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朝暮大笑起身,眼淚卻在不經意間滑落,羅剎紅裙勾起她曼妙的身姿,一手捂住嘴,一手拖著另一隻的手臂,白皙如玉的臉,眉下那顆美人痣笑的變成淡粉色。

眾人除張稜平與隆爾晴之外都看呆了,兩道炙熱的目光格外顯眼,一道便是衡烊,另一道則是朝暮身邊的寂星見。

一個則是太久沒見過朝暮笑過了,另一個則是對師尊的心疼以及隱藏著的別些情緒。

“知我者,隆爾晴也。”

朝暮高高在上的睨視著衡烊,冰冷的眼中似是解脫,她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戀的回到了自已住著的後院。

她剛進門,後腳寂星見就跟了過來。

“姐姐?你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寂星見伸出雙臂,耳根通紅,聲如蚊吶的說:“就抱著我吧,拿我洩氣也是可以的。”

“但是……”

少年抬起那多情的桃花眼,藍黃異瞳只剩下她的影子,他真的生的極好看,面龐白皙如玉,眉宇透著一絲英氣,甜甜的露出虎牙一笑就能讓人心情愉悅。

“姐姐千萬千萬不要去做傻事,好不好?”

寂星見自小就對情感極為敏感,剛才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朝暮眼裡的死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仍叫他後怕不已。

“不會的,不會的,姐姐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沒有那麼脆弱。”

朝暮強撐笑意安慰寂星見,眼底那濃郁的悲傷也並沒有很好的控制住,又讓寂星見看到了。

小少年沉思片刻,走上前去,做了他直到後來想起來都仍舊笑的甜蜜的事。

朝暮只想讓自已沉浸在麻木之中,唇上溫熱的觸感一下子讓她緩過神來,看著剛剛佔了自已便宜又得意的抱住自已的小傢伙,朝暮嫣然一笑,兩隻手掐住少年的臉蛋,少年呆呆的看她,讓朝暮又不敢太用力,怕捏出水來。

“我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我是你的師傅你也不可以隨便親,知不知道?”

“即便是以前他們七個,也沒有膽子敢去親我,你竟然敢奪走我的初吻,你說,為師應該怎麼罰你?”

朝暮像捏橡皮泥一樣揉了揉寂星見的臉蛋,嘴唇一張一合,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時不時就會露出來,朝暮看呆了,這麼可愛的小正太在被自已玩弄,嚇得朝暮收回了手,閉眼邊念清心咒,邊暗斥自已剛才究竟起了什麼壞心思。

而寂星見則是有些悵然所失,他看著朝暮,秀氣的嘴唇勾起弧度,他輕輕湊到朝暮耳旁。

“那就罰姐姐再親回來吧,親幾下都是沒關係的。”

朝暮原先那點頹喪煙消雲散,現在則是被撩的臉紅了大半邊。

這……這小屁孩怎麼這麼會?!

朝暮強裝鎮定,不動聲色的起身,又發覺這小傢伙長高了,跟磕藥了似的,怕是再不出幾年就要像那幾個一樣高了。

“姐姐,剛才我看到你臉紅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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