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山那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羞紅,連忙鬆開手,輕咳一聲,兩眼東看西瞧的,低下了腦袋。

青年虎兵只覺得自已的城主真是才貌雙絕,而平時敏銳的六感卻沒有注意到暗處投來的幾道敵意的目光。

“等等,這是?”

漢山忽然注意到自已面前的一道淡紅色的光罩,他驚愕的回頭一看,這光罩剛好將他們二人護在其中。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焦鵬指著朝暮,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道光罩,他搜尋咒符多年,對咒術也有一定的瞭解,這一種護身的咒術他也曾聽說過,這隻能是人為釋放,而絕對不是符紙的力量。

“你!你不是獸人!你是人族,只有人族才能使用咒術,不對!為什麼你會有獸修?”焦鵬四十多年來的認知已經全部被打亂,他甚至忘記了自已是為了給兒子報仇的。

“你究竟是誰?”

朝暮看著求知慾滿滿的焦鵬,冷笑一聲。

“我是你祖宗!”

光罩破裂,咒力化為一把血紅咒劍,被朝暮抓在手上。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看呆了,她紅裙無風自動,長髮飄揚,一步步的朝焦鵬走去,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冷冽逼人的氣質,明明生的極美,此刻在焦鵬眼裡卻是奪命的羅剎!

“你!你不要…不要過來!”

焦鵬驚慌失措的甩出數十道咒符,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咒符到了朝暮跟前卻並沒有產生效果,五顏六色的咒力從符紙上鑽出,又鑽進了朝暮的眉心之中。

朝暮笑的更開心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縮短。

“冰封!雷擊!火球!不,不!為什麼!為什麼一點作用都沒有!”

焦鵬嚇得屁滾尿流,恐懼讓他喪失了戰意,只是一道接著一道的咒符朝著朝暮甩去,就連朝暮都不由得有些詫異。

感受著體內空前蓬勃濃厚的咒力,朝暮感覺自已離七階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扔完了嗎?扔完了就要上路了哦。”朝暮幽幽笑道,一劍劃過,焦鵬胸前直接就是一道恐怖的血痕。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城主大人,不要殺我。”焦鵬身子抖如篩糠,跟原先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見朝暮再次抬起了劍,焦鵬心死如塵,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住手!”一個身影舉掌向朝暮拍來,朝暮一驚,咒力分散,瞬間化為護盾擋在朝暮面前。

淡淡的紫藤花香掠過,朝暮瞳孔驟縮,回退數米,冷眼看向救下焦鵬的青年。

青年身穿玄色上衣,墨玉緞帶,面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眸,明明久經沙場,偏偏還面白如玉,若是笑起來,你還能瞧見兩顆小巧的虎牙,頭上的金色虎耳碩大蓬鬆,在察覺朝暮探究的視線後不經意抖動下。

“原來是虎主啊,倒不知這焦鵬是你什麼人,能讓你這麼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搭救,難不成是你口味獨特,偏有一絲龍陽之好?”朝暮一眼都不想看眼前如畫中人般的衡烊,只是死死盯著他身後的焦鵬。

而衡烊則是一頓,虎眸染上幾分晦澀暗沉,他冷冷開口道:“朝暮,怎麼?你這是覺得我先前對你太好了,沒有追究你屠戮半城獸人,誅滅三大家族的罪是嗎?”

“哦?”朝暮抬眸看他,話語不含一絲溫度:“是啊,是我殺的又如何,可我殺的還不夠爽,還要再殺一個,你又奈我何?”

她丹唇一勾,冷笑出聲:“以前的虎主還小,實力不過五階罷了,現在長大了,實力已然八階,有殺我的能耐了,倒是隻長了身體,沒有長點頭腦。”

衡烊臉色一黑,低聲道:“你仍然還是那麼狂妄。”他頓了頓道:“焦鵬所犯之罪,已經有人跟我所說,若不是苦於沒有證據,他也不會逍遙這麼久,至於你……”

他朝她湊近了幾分,朝暮只見原本不到她胸前的小老虎如今已長成了威風的高他一個半頭的虎主,有些恍惚,但忽的想起之前的事,眼眸再次變的冰冷。

衡烊彎下腰,手扶下額,金色的瞳孔只有她一人的身影,他淺笑道:“你知道嗎,自從我知道了我那異族哥哥的過往,我有多開心嗎?”

“姐姐……”他想去握住朝暮的手,卻被後者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苦笑一聲。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也瞞著我什麼?”

“是不是我也像龍希一樣,對你有什麼誤會?”

說完,衡烊便死盯著朝暮的神情,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來。

朝暮微微一愣,但很快就一臉厭惡的又退後幾步,“我沒有什麼好瞞著你的,也根本沒有什麼誤會,人就是我殺的,你從一開始不就已經認定了嗎?現在又跑過來找我確認,你是腦子燒歪了還是長了個包啊?”

“也對,你是高高在上,實力強大的虎族之主,每天忙的多,忙到你忘了對我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

“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我曾經救過你們,幫過你們,我就覺得噁心,我真後悔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讓你們自生自滅。”

衡烊眼裡閃過幾分慌亂和傷悲,“不是的,姐姐。”

“呵,我現在就問你,這個焦鵬,你是非救不可了?”朝暮面無表情的說。

“族主,我願意服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服罰,求求你,不要答應她!”焦鵬哭著說。

衡烊沉默的看著地上,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讓你殺了他。”

朝暮驚訝的望著眼前沉默的衡烊,像是重新見到他一般,他知道虎崽子那嫉惡如仇的性格,況且現在也已經掌握了足以讓焦鵬乃至整個焦家粉身碎骨的證據了,他竟然不自已動手。

“哈哈,多謝族主,多謝族主!”焦鵬感動的淚流滿面,他實在是怕極了朝暮,

“好,給我個理由。”朝暮淡淡道。

“有人已經提前要了他的命,她說,如果你不願意讓我帶他回主城去,那她就親自過來取焦鵬的命。”

衡烊冰冷的話語像是晴天霹靂般讓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焦鵬瞬間萎靡他抬頭望天,已然認命。

“哦?原來如此。”

朝暮這才放下心來,能讓衡烊都能給焦鵬些許喘息機會的人,也讓她起了興趣。

“想必也是跟這焦鵬有著什麼深仇大怨的,竟能讓衡烊都能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

“那就讓她過來吧。”朝暮撂下這句話後,轉身回了城主府,她看了一眼已經傻了的虎兵們,嫣然一笑:“回去養傷吧,一個個杵在那裡跟尊佛一樣,別讓讓看我城主府的笑話了。”

虎兵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各自攙扶著彼此進了府內,衡烊開心的笑了,拿繩子把已經認命的焦鵬捆成個粽子,拖著他一蹦一跳的向府門走去。

當他也要走進去時,朝暮則是將他給推了出去,衡烊滿臉懵逼的看著朝暮一手拽起焦鵬,朝裡面甩過去。

“姐姐,我……”

“可別叫我姐姐,我擔不起!您老人家公事多,愛去哪裡去哪裡吧。”

砰!府門重重關上,只剩衡烊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俊美的臉上略顯蒼白,他看了一眼高高的圍牆,嘆了口氣,隨即化成一隻巨大的白額猛虎跳了上去,在落到地上時又變回人形。

他剛起身,就看到了正舉著劍的朝暮和一臉哭喪的焦鵬,三人齊齊對視,略顯尷尬。

“真是厚臉皮。”朝暮翻了個白眼,咒劍破碎,湧入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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