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兵們絲毫不懼那如同惡鬼的焦鵬,舉起手中長刀,空著的手幻化出虎爪也衝了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焦鵬雖然強悍,但也架不住人數眾多的虎兵,況且他們配合相當默契,而且打起來特別拼命,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就連獸修高他們兩階的焦鵬都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可獸修的差距終究還是如同天溝般的,焦鵬採取了逐一擊破的策略,事實證明,確實很有效果,受傷的虎兵越來越多,而且焦鵬極其陰險,只要是受傷的虎兵都會失去戰鬥能力,而原本的虎兵們本就對焦鵬造成不了什麼實質傷害,更別說人越來越少了,很快,焦鵬直接掐住了最後一個虎兵的脖子。

“呵呵,我很欣賞你們的戰鬥力,著實是讓人另眼相看啊,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肯為我焦家效力,你將擁有享不盡的富貴,如果你要是拒絕的話。”

焦鵬停了下來,眼神陰冷道:“那我就會直接讓你們去給我兒子陪葬!”

那個被掐住喉嚨的虎兵遍體鱗傷,臉色慘白,兩手無力的想要掰開如鐵鉗的手,即使呼吸不順,痛苦萬分,那已經刻在骨子裡的忠誠還是讓他憤恨的瞪著焦鵬。

“讓…我們效忠你?呵呵,我…我寧願去效忠魘獸,也絕對不會效忠你這個禽獸!”

焦鵬雖然很欣賞他們,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敢忤逆他,他面容瞬間扭曲,立刻就要捏斷這個虎兵的脖子。

“我的人你也敢動?”

咻!

一道破空聲,焦鵬瞬間就感受到了那種死亡的氣息,毫不猶豫的鬆開手退開十幾米開外,他有些驚慌,眼睛死死盯著城牆之上的朝暮,他掃過一眼地上扎進去外頭僅剩一點兒的繡花針,眼神逐漸變的忌憚。

城牆上,女子身著紅袍,腰間繫著塊黑玉,衣服寬鬆,時不時便能見到女子嬌嫩雪白的面板,如此曼妙的身段,就連焦鵬也不禁失神一瞬,可她的臉上卻帶著副駭人的黑白鬼面,此時的朝暮如同彼岸花岸的花妖,面具後的臉上黛眉緊蹙。

“呵呵,怎麼?來找本城主,又站在原地發呆,莫不是你老年痴呆犯了?”

朝暮冷冷一笑,眼含冰霜,右手藏於身後,蘭花指捏著三枚繡花針,正針尖泛起寒光。

焦鵬臉一黑,這女子的嘴好毒!

“少嚼口舌!看不出來你一女子竟然就有了六階之上的獸修。”

焦鵬細細打量著朝暮,那猥瑣的眼神讓朝暮倍感不適。

他忽然一怔,身子微微顫抖。

虎族的視力在整個獸族中都是遙遙領先,別說十幾米開外,就算是數十米開外也能看到獵物,他掃向朝暮腰間黑玉的一瞬間,黑玉中間那血色的虎頭是他永生難忘的噩夢!

那年,前虎主病逝,現虎主衡烊繼位,像焦家一樣的大家族其實還有三個,可如今只剩焦家一個,這是為何?

正是因為那日現虎主衡烊在焦家商討事情,焦家才得以逃過一劫,但外府的慘狀至今還是焦鵬的夢魘。

當他帶著衡烊和一大群士兵們趕到外府時,整個外府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站在中間的人渾身是血,但都是別人的,一襲黑衣,手持的利劍上還滴著血,看不出性別,但腰間上的血虎黑玉給他極深印象。

朝暮冷冷的掃過他們一眼,在看衡烊時稍稍停頓,她恐怖的七階威壓讓眾人畏懼膽寒。

焦鵬剛想開口,同為五階的衡烊卻是渾身顫抖的走上前,虎耳耷拉下來,眼神滿是破碎,陽光俊氣的臉上此時卻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姐姐,是…是你嗎?”

對方沉默…

“你為何要這麼做!”

朝暮仍是不語,她瞳孔一縮,抬手甩出一道咒符,目標不是衡烊,卻是他身後的焦鵬眾人。

咒符瞬間爆炸開來,強大的咒力直接炸死幾個,炸傷了一群,焦鵬被炸的狂噴一口血,倒飛出去,那恐怖的威力在他的腦海裡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

而他們面前的衡烊雖然處在爆炸範圍內,但卻是毫髮無傷,他就這麼望著朝暮離去的背影,眼底晦澀難看。

又是幾天之後,焦鵬才得知其他的幾大家族被滅之事,讓他更加不敢相信的是朝暮屠戮了主城近乎半城的獸人的訊息,他嚇得膽喪魂消,也暗自為焦家躲過一劫而竊喜。

直到如今,這幾件事情仍然會反覆出現在他的噩夢中,朝暮那雙寒眸更是真正化作了他心中恐懼的源頭。

“喲,想起來了?”朝暮見到焦鵬那呆若木雞的模樣,勾唇一笑,玉足輕輕一點,便從城牆上飛了下來,落在了受傷的虎兵們身前。

這些小年輕們哪裡見過這場面,也看得痴了,只有甦醒過來的漢山一瘸一拐的走到朝暮身旁,滿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城主,是我們太弱了。”

朝暮搖了搖頭,手鄭重的拍在漢山的肩膀上,道:“不,你們做的很好,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也不曾退縮,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

“城主!”漢山熱淚盈眶的半跪下去。

“為了好好獎勵你們,我特地給你們安排了比之前還要豐富的魔鬼訓練,一定能讓你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朝暮笑道。

眾虎兵:“……”

是挺開心的,只不過心死了而已。

他們也才不過十九二十歲的光景,也還想留著幾年的命去找個伴侶呢。

焦鵬見朝暮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樣子,悄悄的從背後摸出一張咒符,然後迅速甩向朝暮。

“城主小心!”漢山見到那張咒符朝著朝暮飛來,迅速擋在朝暮身前,想用自已的後背擋下攻擊。

轟!

咒符炸裂開來,其中蘊含的咒力噴湧而出,現場頓時濃煙滾滾。

“城主!漢山哥!”

那群虎兵見到咒符如此恐怖的威力,急忙想要衝上去,可身上的傷卻讓他們動彈不得。

而焦鵬則是陰惻惻的笑了。

“沒想到吧,自從那日見識了咒符的威力之後,我就想方設法的在各個地方入手了幾百張咒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了你。”

“你放心,這只是一個低階咒符,要不了你的命,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為我兒報仇!”

“哈哈哈哈哈!”

焦鵬狀似癲狂的笑著,目眥欲裂的看著濃煙散去,他想看看朝暮被炸成了什麼樣子,然而他卻愣在原地。

煙塵散去,只見朝暮二人毫髮無傷的站著,而漢山則是緊緊的抱住了朝暮,雙眼緊閉,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朝暮則是無奈的側頭看他。

朝暮臉上的鬼面也被漢山寬大的肩膀給頂落,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浮現在眾人眼前。

某幾個躲在暗處駐足觀看的人則是恨得牙癢癢,手指攥的泛白,獸形不由自主的露了出來。

漢山本就重傷,本就抱著必死的心去幫朝暮擋傷害,誰不怕死呢?他眼睛閉的死死的,挺拔的身軀也隱隱發抖。

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瘙癢,他有些懵逼的睜開眼,卻被眼前女子的容貌震住。

黛眉朱唇,膚如凝脂,眼底自帶嫣紅,眼角那枚小巧的美人痣更襯得美豔,讓人看不清情緒的黑瞳深邃,此刻卻略帶些笑意的望著他,像是含了一汪春水,面上雖不施粉黛,但仍然掩蓋不住那絕世之色。

朝暮正用纖纖玲瓏的食指抵住漢山的左臉,見到對方魂遊雲外的樣子,忽的發覺面具掉了,便沒好氣的說道:“小子,還不快點鬆開,別讓人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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