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安葬後的第二天,本應收拾好行李,在村裡閒逛一會兒,便回工作的地方。

卻被母親一陣催促打亂了計劃。

原是三姑家姐妹幾個,因為大爺安葬後所收的禮金分配不勻,大姑,二姑兩家便吵了起來。

我記得小時候 隨家長去葬禮上,一般上的禮多為糧食,有小麥,大米,還有紅薯。記賬的在登記時會記下上禮人的姓名,所上禮的清單。

只有少數的年輕人會上現金,10塊,20塊都有。小麥,大米等多以10斤,20斤為一禮。

也時常看到,有佝僂著的老人,揹著一袋糧食前去上禮。說著也有近20餘年了。

求學後,便去了縣城,對於這些基本也很少見到了。

現在無論紅白事,大家多是以現金上禮。並且參加工作後,明顯感覺到禮金已成為那微薄薪資中,開銷佔比較大的一部分了。而且還在水漲船高。

大爺此次受禮具體數目,我們自然不知。

只見三姐妹在那兒爭得面紅耳赤。

三姑的意見,喪事所有花銷及後事安排,都是自己一人操辦,理應在禮金中歸還給自己的花銷後,剩餘部分自己拿一半,剩餘一半留給兩個姐姐。

因為大爺吃穿醫藥一直都是自己出的,兩位姐姐沒有出過一次。

而大姑則刻薄的表示,三姑嘴上說道,大爺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但是大爺的房子,自己和老二都沒有要,都給了三姑。大爺每年的低保也都是在三姑手裡。不要說三姑拿一半,就是一毛也不能給。

二姑看形勢比較緊張,便從中勸解道,不管咋樣,三姑確實照顧了父母數十年。房子留給三姑也理所應當,但是一碼歸一碼,這次的收禮,除去三姑的花銷外,剩餘的理應平分。

大姑見此直接耍起了無賴,大聲嚷嚷了起來:"要平分就都平分,把咱爹的房子分成三份,地也分了,咱爹的低保讓老三吐出來,老三照顧咱爹花多少錢拿出證據,咱們平攤。”

村裡的親戚朋友也都紛紛勸解,三姑性子慢,老實,個子也小,只得在爭論無果後,站在一邊紅著眼眶看著老大,老二爭執。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姑父和二姑父不知怎的,推嚷了起來,眼看就要動手,被二爺家幾個侄子及時拉住。

這時劉勝臣也就是二爺,也過來了,二爺雖說和大爺來往不多,但也沒有矛盾。

二爺掃視了幾個後輩,徑直走到大姑跟前,直勾勾的盯了一會兒後,直接掄了一個巴掌。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了,大姑欲要發作,瞟了眼二爺後面的幾個堂兄弟,又看了眼自己也呆住的愛人。便不再作聲。

二爺環視一週後,對著幾個姑姑說道:“還不夠醜嗎?那麼多人看著像啥。”

隨即正對大姑斥訓到:“你要分房子啊,你去分我看看,你嫁的最早,還是老大,你給這個家裡做啥了,剛嫁人,家裡窮,他還賭博欠一屁股債,吃飯都成問題,那是你爹,你媽找莊上人借的糧食給你送過去的,你現在在這咋咋呼呼,要這要那,你要臉嗎?”

二爺激動的對著大姑罵道。大姑也只得氣呼呼的臉朝向一邊不和二爺對視。

“還有你,小時候你最聽話,跟你三妹好的不行,結婚後你回來過幾回,你爹快不行時讓你回來,你說生意忙,脫不開身,人都去火化了,都沒見過你露臉。”二爺罵完大姑後又對著二姑斥責道。

瞟了眼抹著眼淚的三姑後,沒有作聲便按排起了事宜。

此時馬玲和村裡其他幾個老者,也順勢勸解起了大姑,二姑。在二爺的這番教育下,果然都安靜了許多。

最後還是按照二姑的說法,開銷給三姑後,剩餘的大家平分了。

大姑臨走時直接和三姑說:“以後咱們也別來往了,你們家俺不敢來。”說完還不忘翻白眼撇了一下二爺。便和她愛人孩子騎著電動三輪車走了。

二姑在和大家打了招呼後也走了。村裡人也和三姑一一道別後各自離去。

親眼見證了這場糾紛的我,也是諸多感慨。

世代生活的這片土地,在我記憶中,都是兄恭弟謙,鄰里和諧友愛。

也不知什麼時候發現這記憶中的感覺變了味道。

但和那些光屁股發小在村頭樹林,屋後水溝玩耍嬉戲的場景仍歷歷在目。

到了傍晚,天色看不清房屋的時候,媽媽們此起彼伏的呼喚聲,便在不大的村莊響起。

各夥伴們帶著滿身大汗也都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離去。

穿過一片幽深茂密的樹林,伴著婆娑的聲響。

眼看那亮著黃光的三間瓦房就在跟前,我便更加快速的奔跑了過去。

至今,那束光還在深夜的夢裡時常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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