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因言想知道上一個人頭在哪,但是又不能明著問,畢竟那樣太容易讓人起疑了,轉了幾圈話,出口成了:“村長,那這個人頭怎麼處理呢?是埋了還是怎麼樣?”

村長轉過身子又看了看一眾族老,開口道:“埋了吧,和上次那個人頭埋在一塊。不過埋之前先等隔壁村的姜秀才來把這人的樣子畫下來,畢竟不是我們村的人,大家又都不認識,萬一有人來尋的話,有個畫像也好辨認。”

古詩略帶驚訝的看了看村長,沒想到這個村長還能有這份心思,還惦記讓意外慘死的人有朝一日可以魂歸故土,這確實讓古詩有點意外。

“那秀才畫人頭?”喬天落拉了拉古詩的衣袖:“那畫人頭不得長時間盯著人頭看?他這麼勇嗎?”

“勇?勇敢的意思嗎?”

喬天落點了點頭:“對,你這樣理解就好。但是人頭很可怕啊,尤其是就一個孤零零的頭。”

喬天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會村長捱得近,還是聽見了,解釋道:“這姜秀才,家裡原本是屠戶,所以膽子是要比其他人大一些。上次的那個人頭也是他畫的。”

陳家村和姜秀才在的村雖然離得有些距離,但是天剛亮的時候就派人去叫他了,所以村長剛解釋完,姜秀才就揹著一個揹簍進了村長家的院子。

“因言,我得在這裡給村裡人交待交待,讓他們嘴上有個把門的。辛苦你一趟,你把姜秀才帶去破屋那裡。”後面的話村長沒明著說,但是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姜秀才去破屋那裡把人頭畫下來。顧因言答應下來,和姜秀才寒暄過後,就帶著他去了破屋。

古詩和喬天落沒有跟著去,古詩故意想留下來看看村長如何交待,哪知道村長交待的很直白,剛才怎麼給他們三個分析利弊的對著院子裡的村民又分析了一遍,這院子裡每家每戶都派了一個代表來,回去傳達一下,一整個村子就都達成了這種詭異的默契。

“村長這麼交待,是怕村裡有人在縣令面前說漏了嘴?畢竟縣丞聽起來不像好人,這麼鄭重應該是擔心透露給縣令吧?”喬天落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裡面夾雜的憤憤不平古詩還是聽出來了。

“不僅僅是。”古詩猜測著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可能防的是更大的官,比如府城派來的,京城派來的。”

“京城派來的?”喬天落疑惑:“那不就是顧因言?顧因言這喬裝打扮還有完美的身份證明,別說村子裡的人了,就是讓那個縣丞自已來查也查不出來異樣吧。”

“沒這麼簡單的。顧因言的身份之前我告訴你是暗探,所謂暗探就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光明正大去探案的。故而不論是官還是民,最好都不要暴露。那既然顧因言的身份不見光,京裡收到了上報案件的邸報,是不是也應該做出反應?”

喬天落下意識的回答:“肯定要啊,不然下邊怎麼知道京裡看到這個案子了。”

“對。所以除了暗探,大理寺往往還會出動一些官員,他們也是來查案的,只不過不和顧因言一樣,他們正大光明的來,正大光明的查。和暗探一明一暗相互配合,若是當地的官員有問題過大的直接依照雍盛律法處理,事後回京再報備。問題不嚴重的先行停職,上報吏部等待決定。”

喬天落覺得這樣還挺好的,畢竟就好比現在,顧因言就查出來了當地想隱瞞下來的受害者。

村長講完話以後小院裡的人就陸陸續續走乾淨了,雖然村裡出現了無名人頭很可怕,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

古詩和喬天落回到昨夜住過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畢竟看情況今晚又要在村裡過夜了。兩人正收拾東西的時候小院的門被拍的震天響,村長媳婦過去開啟門,古詩從窗戶縫裡看到,走進院子的是兩個佩刀的穿捕快服的男人。

“你們當家的呢?”兩位捕快並沒有進屋,只是走了幾步站到院子中央問村長媳婦。

“在裡面,我去給兩位官爺叫他。”村長媳婦連聲答應,走進正屋,很快村長就走了出來。

“兩位官爺屋裡坐屋裡坐,這一路辛苦,進屋喝口水潤潤嗓子。”村長本就有褶皺的臉這一笑更是堆了好幾層。

那捕快擺了擺手:“水就不喝了,我們兄弟倆還得去別的村子裡通知。來這裡是告訴你,這兩日京城裡來的大官就要到費陽縣了,到時候如果大官來了你們村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有個譜。還有村民的嘴巴管的嚴實不嚴實,若是在大官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

威脅完以後兩個人就離開了,村長一個人站在小院裡,看著兩人漸遠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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