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說的明面上的人來了?”喬天落看著站在院子裡久久沒有動作的村長,小聲的問古詩。

“聽剛才那兩個人的話,應該是大理寺派人來了。等見了顧因言問問他就知道了,畢竟如果真的是大理寺派來的人,顧因言肯定是要去和他見面互通訊息的。”古詩伸手把剛才開啟的窗縫合上,又去收拾床鋪了。

暮色四合的時候,門外傳來顧因言的聲音:“村長,這些日子叨擾了。明兒天一亮我就帶著妹妹們回縣城裡去。”

古詩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喬天落,迅速安靜的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一條縫,看到顧因言正把一個荷包往村長的懷裡塞,嘴裡還客氣道:“叨擾這些日子多虧村長和鄉親們照拂,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哪怕只能給鄉親們加道菜也好。”

古詩輕笑,多給銀子確實是有助於別人對他們的態度,最起碼明面上都對他們尊敬的不行。

喬天落若是知道古詩這麼想,一定會瘋狂的搖頭,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們兩個人對人頭的態度!誰家正兒八經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看到人頭會兩眼放光翻來覆去的看個沒完啊!

村長推脫了幾下,還是收下了。顧因言兩次給的銀錢都不少,這銀子能辦成很多事。聽顧因言說明天要帶著古詩和喬天落離開陳家村回縣城,村長抓緊時間張羅了一桌子菜。天黑的時候,在正屋裡擺了一桌。

在鄉下,沒有男女不能同席的說法。喬天落看到一桌海貨眼睛都直了,本地人做法雖然樸實但是卻保留住了海貨的鮮美。這邊古詩和喬天落埋頭吃飯,那邊顧因言和村長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村長酒意上頭,看著顧因言不住的嘆氣,話匣子也開啟了:“你明天就走了,走了也好,避免碰上京裡的大官。大官再問你些有的沒的,若是你說不知道,哪怕你是真的不知道,可能都得挨頓板子。”

村長因為喝的有點多,說出來的話已經有點混亂,雖然算不上前言不搭後語,但是也確實沒有完整的邏輯可言。

“京裡來的大官?”顧因言雖然是反問村長,但是眼睛卻看向了古詩,古詩讀懂了顧因言的眼神,是問她她知不知道。

怪了,大理寺派人來查案竟然都沒和顧因言事先知會一聲嗎?古詩臉色微變,還是小幅度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不知情。

“對。京裡來的大官,今天縣裡衙門派人來了,讓我們管好自已的嘴,說是京裡的大官到費陽了,過兩天就得來查案了。”村長嘟嘟囔囔,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顧因言又問了幾句,問不出什麼別的線索,乾脆放棄了。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就啟程回了費陽縣,等到暫時租住的小院的時候,碼頭附近的魚市正要散場,喬天落用極低的價格買了兩條帶魚,準備中午煎帶魚給兩人吃。

“我去看看這次派了誰來。”顧因言回到小院把馬拴好,就不見了人影。

古詩陪著喬天落收拾食材,一炷香的功夫顧因言就回來了,古詩問道:“派誰來查這個案子?”

顧因言回答:“柳知。”

這個名字古詩可一點都不陌生,自已二哥的至交好友,也是自已二哥的左膀右臂。柳知同古賦參加的是同一屆的科舉,當時古賦是狀元柳知是一甲進士。兩人的相識可不是因為科舉。柳知的父親是古將軍手下一名副將,柳知和古賦可以說是自幼一同長大的。

“他?”古詩有些驚訝:“看起來二哥對這個案子很上心啊,我記得一般情況下二哥是捨不得放他出京的。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也就說通了為什麼你和我都沒有收到聯絡了。畢竟想殺柳知的人也挺多的,為了保護他的行蹤吧。”

“畢竟這個案子可能和尊生教有關聯,大人上心也是正常的,只不過……”

顧因言的話被古詩打斷:“只不過,這個案子恐怕不是尊生教做的,對吧?”

顧因言點了一下頭,他贊同古詩的這個觀點:“如果說是尊生教犯下的這一系列案件,那就有點勉強了。畢竟很多尊生教注重的細節都沒有做到,這看起來更加像是有人道聽途說了尊生教的作案手法,為了他自已某種目的殺了人,事後再偽裝模仿成像是尊生教動的手。”

“會和縣丞或者縣令有關係嗎?”古詩想起來定水的案子,那個案子的兇手就是衙門中人,所以很多情況下出現在現場就會很合理,不受人懷疑。

“這個得查,這兩天一直在陳家村,陳家村得到的線索就那麼多。而且縣丞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

“這個我知道。”古詩讚同顧因言的話:“畢竟是村長的一面之詞,所有事情還是調查以後才能有可靠的結論。從昨天就沒合適的機會問,是真的還有另一個人頭嗎?”

顧因言道:“對,確實有。不過那個人頭已經腐爛了。看不出什麼了,但是能確定腦子被人挖空了是真的。”

“那這件事情得通知柳知,畢竟他還不知道有被隱瞞起來的受害人。”古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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