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和喬天落一直守到了天亮,並沒有什麼人再來。等著村裡的婆婆們找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明明第一天來的時候感覺還是個平靜的海邊漁村,一天的功夫,景色還是那個景色,但是氛圍讓人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蕭瑟。

“你們兩個小姑娘,膽子是真大啊!”村裡的婆婆是來叫古詩和喬天落去家裡吃飯的。經過昨天晚上她們兩個人守夜的事,是再也不會有人把她倆看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意義上的千金小姐了。

“還好。”喬天落若是自已在這裡肯定是害怕的,但是畢竟還有古詩和她在一起,有古詩在,她就能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

到達村長家裡的時候村長家的院子裡聚集了一堆人,讓那個不大的小院顯得愈發擁擠。

顧因言正坐在正房的桌子旁邊,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動作不急不慢透露出一種優雅。喬天落不禁嘖舌於顧因言的心理素質。畢竟一般人在這灼灼的目光下是吃不下去飯的。

“餓了嗎?”古詩低聲問喬天落。喬天落看了看桌子上色香味俱不存在的飯菜,很明顯做飯的人壓根不想動手或者說沒有心情動手,於是搖了搖頭:“不餓,不想吃東西。”

正房的一側,村長和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爭執著什麼,古詩坐在桌邊能看到村長頭上碩大的汗珠。

“在吵什麼?”古詩用劍柄碰了碰顧因言,顧因言略略掀了一下眼皮往村長的方向看了一眼,解釋:“人頭的事。這不是第一個單獨出現的人頭,關於怎麼處理人頭村長和那幾個陳家的族老出現了點分歧。”

院子裡的人在三五成堆的討論著昨晚突然出現的人頭,正房裡一側村長和族老們吵的你死我活。沒有人肯把注意力再分給古詩一行人,趁著這個機會,古詩又問顧因言:“那個人頭什麼情況?你檢查了嗎?”

顧因言嚥下最後一口粥,先是吐槽了一句:“這粥難喝死了,都糊了。比喬姑娘做的真是差遠了。”隨後對古詩講起來他昨晚對人頭的勘驗結果:“先說你最想知道的,那個人頭是被活著砍下來的。”

“活著砍下來的?”古詩低聲重複一遍:“活著砍下來的話,倒是符合尊生教的作案方式。那,腦子呢?人的腦子被挖了嗎?”

顧因言搖了搖頭,語氣沉重:“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次的頭顱人腦沒有被取出來。我擔心是有人在模仿作案。若真的是模仿作案,那就麻煩了。”

“沒取?”古詩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也不一定是模仿作案,畢竟縣衙的屍體,就有死後被割下來頭顱的。這和尊生教的一貫手法是對不上的,有可能是那個兇手,偶然知道了尊生教的事情,就把自已這一系列案件努力偽裝成尊生教所為。但是他知道的不多,所以才會有很多的破綻。

他取人腦,應該是知道尊生教會取人腦。昨天的那個頭顱,或許也是他殺的人。但是可能因為時間來不及,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他來不及把這個頭顱的腦子取出來做偽裝。或者取出來人腦以後暫時沒辦法處理,才拋了一整個人頭。”

講完這些,古詩看向顧因言,發現顧因言似乎沒有在聽她分析,側著頭凝神在聽什麼。過了一會,村長那邊的吵鬧聲逐漸小了下來,顧因言才轉過頭來,對著古詩說:“縣裡的縣衙,往上報邸報的時候,有隱瞞了的受害者。”

古詩最討厭聽到這種話,聲音微微帶了些怒氣:“報了幾個?死了幾個?你怎麼知道的?”

“邸報報了四個,縣衙的繡娘,獵戶還有被家人安葬的兩個客商。昨日村長說出現過人頭但是沒有屍體被縣裡壓下來了,說的沒有屍體不給立案。剛才村長和那幾個族老爭辯的時候提到了這件事,根據他們爭辯的時候說出來的資訊我推了一下。那個人頭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繡娘死之前,兩個客商死以後。

如果這個人頭也被寫入邸報報了上去,那麼我應該知道才對。”

古詩想起來昨夜那個與眾不同的人頭,遲疑著開口:“會不會那個人頭和昨夜的那個人頭一樣,人腦是被保留下來的,所以縣裡沒有把這個案子併入這一系列的案子,故而沒有往上報。”

顧因言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不確定,去問問村長那個人頭是什麼樣子的,這樣就能知道是不是縣裡瞞報了。”

這會村長和族老都偃旗息鼓了,村長來到這邊喝水,顧因言抓住時機,開口問道:“村長,之前單獨出現的那個人頭,頭上有被開一個口嗎?”

“你怎麼知道的?莫不是昨晚的人頭也被開了口?”村長大驚失色。

顧因言擺了擺手,安撫:“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在縣裡聽到的一些傳聞。”

村長嘆了口氣:“之前那個人頭確實被開了口,所以我們才著急忙慌報了上去。但是縣裡說只有一個人頭,不讓立案。”

“是,縣令?”古詩突然問。

“不是。”村長否認:“我們沒有見到縣令。是縣丞出的面。”

古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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