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看出來了嗎?有人認識嗎?”顧因言問村長。村長明顯很害怕,但是還得硬著頭皮看,畢竟一村之長該做表率的時候還是得做表率。

顧因言用一隻手抓著人頭的頭髮,另一隻手裡舉著從別人手裡要過來的火把,把兩者都儘量往村長的眼前湊,以便村長能看得清楚。

這會的功夫古詩已經從隊伍的最末尾,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不同於村長的戰戰兢兢,古詩觀察起人頭來毫無心理壓力。

人頭的切口處和縣衙仵作工作間的那幾具屍體一樣,十分的不平整,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多次砍剁才砍下來的。距離太遠,沒法看清楚是不是有皮肉回縮的現象,不過古詩不擔心,顧因言肯定會觀察這一點,以便確定這人是生前被砍下來了頭還是死後被砍下來頭。

人頭的雙眼緊閉著,臉上乾涸的血跡成片成片,更加讓人頭看起來有些可怖。

“龍王爺保佑,龍王爺保佑,我是無意冒犯死者的,但是必須要認出來是誰才能找到他的家人讓他入土為安。”村長先是瞥了人頭一眼,隨即轉過身子對著不遠處的龍王廟拜了幾拜,才又壯著膽子看向顧因言手裡的人頭。

“這,這人我也不認識啊。這不是村裡人啊。”村長看完人頭的相貌,整個人都在打哆嗦。這會村裡人看顧因言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畢竟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面不改色的舉著人頭。

“不是村裡人。”顧因言重複了一遍,“那讓村裡人看看是不是周邊村子的人?”

顧因言這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突發奇想,在雍盛,娶妻嫁女的基本都是在周邊相近的幾個村子,所以若是周邊村子的人,一個村子裡肯定是有嫁來的媳婦知道的。

“陳少爺,等天亮了吧。這天還沒亮,你讓村裡人看這個,這不是誠心嚇唬她們嗎?”就衝顧因言面不改色舉著人頭這件事,村長就覺得顧因言是個狠角色。

“是我疏忽了。”顧因言充滿歉意的笑了笑:“以前跟著家裡的前輩有過幾次走鏢的經歷,碰到過幾次山匪劫道,這刀口見過血。所以我對屍體不是很敏感,若是我的舉動嚇到各位了,那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顧因言解釋的像模像樣,他剛來陳家村的時候就透露過家裡是開鏢局的,所以對於他現在的行為村裡人在震驚和恐懼以後也接受了。

人頭被顧因言放到了村長命人找來的木盤上,因為沒有人肯讓人頭進家門,村子裡又沒有義莊。只能在村子邊找了個破敗的房子,當做暫時存放人頭的地方。

“這人頭單單放在這裡怕是不安全。如今離天亮也不遠了,不如我在這裡守著吧。”顧因言把拖著人頭的木盤放在破屋的桌子上,走到門口坐在門檻上。村長看顧因言主動請纓要看守人頭,也樂得自在的答應了。

“那歹人將人頭拋下,說不定還會將屍體再次拋到龍王廟附近。不如讓家妹去龍王廟附近守著?若是那拋屍的歹人出現,還能第一時間抓住歹人。”

聽到顧因言如此提議,村長有些擔憂的問:“兩位小姐都是尚未出閣的女兒家,這深更半夜去蹲守歹人,是不是不太安全?”

顧因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村長你這個不用擔心,我妹妹自幼習武,而且家裡對她的評價比對我的評價還要好得多。照目前來看拋屍的也就有一個人,別說一人了,就是再來四五個,對我妹來說也是不在話下。”

村長聞言看向古詩,問:“陳小姐方便嗎?”

古詩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很漂亮:“能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做點什麼,是我的榮幸。”

村長嘆了口氣:“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去找族老問一問這事情該怎麼處理。”說完就在兩個中年男子的攙扶下離開了破屋。

“我去龍王廟那附近再看看有什麼線索,你在這。”古詩揚起下巴衝著桌子上的人頭點了點。話雖然沒說完,但是顧因言理解到了她的意思,意思是讓顧因言趁著守人頭的便利,抓緊時間屍檢一下。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聽到顧因言的保證,古詩拉著喬天落走進夜色之中,沒多久就看不到人影了。

到了龍王廟附近古詩仔細的觀察著地面,眾多混雜的腳印,是剛才過來的村民。在這些混雜的腳印中並沒有看到車痕,這更加佐證了拋屍之人沒有使用交通工具。

地上沒有血跡,剛才古詩也看了看人頭,血都已經乾涸了。也就是說人不是剛殺的。可惜靠龍王廟最近的幾戶人家都沒有養狗,不然歹人拋屍的時候指不定驚動會驚動狗,一旦驚動狗狗叫了就很容易推測出時間。

古詩和喬天落又擴大了一下搜尋範圍,舉著火把仔細的檢視,並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一直忙活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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