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掀開一塊白布,舉著火摺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木架床上的屍體。屍體統一的都沒有腦袋,古詩禁不住想起來了在定水縣的時候,那時候也是砍頭的兇案。只不過屍體的頭沒有什麼異樣,所以仵作將頭顱軀幹縫合在了一起。

思緒回到面前的屍體上,古詩捏著火摺子忍著臭味靠近檢視斷口處,斷口處的皮肉並不整齊,而且有很多刀傷的痕跡,這就說明了頭顱不是被一刀砍下來的,而是砍了很多次,最終才砍下來的。

“這具屍體的傷口處有多處刀砍的痕跡,看起來技藝生疏而且力氣沒有很大。”古詩又走到床的另一側,俯下身子更加仔細的檢視:“屍體的斷口處皮肉沒有出現往裡緊縮的情況,也就是說,是死後被人砍了頭。這,這不對啊。”

“死後被人砍了頭顱?”顧因言很是驚訝:“這不對,尊生教對於獻祭的儀式的步驟極其嚴格,必須是活人生取腦子,而且趁著人還在喘氣的時候,把人的頭顱砍下來。因為只有活人才會思考,活人的腦子才會是力量的源泉。砍下來的腦袋是力量的容器,一同上供給尊生天神。防止尊生天神放置力量的時候找不到容器。

若是步驟出了錯誤,在尊生教的眼裡,那是對尊生天神的大不敬,所以不可能出現先殺人後取腦的行為啊。”

古詩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這不對啊。你過來看,這具屍體的斷口處皮肉完全沒有回縮的現象。而且如果是活著被砍下頭顱,那麼傷口除了回縮,傷口周圍因為充血會有輕微的紅腫或者紅暈,還有可能因為流出的血液凝固而形成痂皮。這些都沒有,所以一定是死後被砍下頭顱的。(百度來的,有哪裡不對可以指正。別罵就行。)”

顧因言繞過兩張空床走了過來,俯下身子藉著火光檢視,發現屍體的情況確實和古詩說的一樣。

“怪了。像尊生教這種教派。是很注重儀式的完整的啊。不應該會出現隨意改動的才對。”顧因言蹙起眉。

“真的是尊生教嗎?還是說有別人聽說尊生教的事情,想借著這個幌子殺人,但是又不知道細節,所以才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具屍體呢?”古詩問:“那具屍體是活著被砍下頭顱的?還是死後被砍下頭顱的?”

顧因言嘆了口氣:“疑點就在這,那具屍體,是活著被砍下頭的。”

古詩快步走過去,舉著火摺子仔細觀察,發現確實同顧因言說的那樣,這邊這具屍體,是活著被人砍下了頭。

“若是那兩個行商的屍體還在就好了,可以看看他們的斷口處,最起碼能知道是生前被砍了頭,還是死後被砍。要不我明天跑趟行商家裡?”古詩也跟著嘆氣。

“那兩個行商的屍體已經被外地的家人接走了,估計已經入土了。這縣衙裡的屍體有冰塊和草藥防腐尚且都成了這個樣子,埋進土裡的更不用說了。估計早就不成樣子了。而且人家都入土了,你再去打擾,得讓他們家裡人罵死。

不過不用太憂心,過會去縣衙的案卷庫裡找一下仵作的屍檢記錄,仵作的屍檢記錄上應該會寫有那兩個行商究竟是不是生前就被砍了頭。”

“好。”古詩答應下來,繼續檢查眼前的屍體:“看這手上繭子的位置,應該是常年做刺繡的人。平日裡應當是除了刺繡不怎麼幹農活,因為手部的面板還是比較滑嫩的。”

顧因言切實體會到了古詩不是個草包,很自然的接道:“是牛門村的村長的小女兒,在這縣裡當繡娘。每月初一十五的時候繡坊會讓繡娘們回家探親,她就是一早離開了繡坊,當天也沒回家。第二日因為沒回去上工,繡坊派人去找,恰好她家人也來繡坊尋人,都撞上了才知道人丟了。在周邊幾個村裡找了找沒找到人,去衙門報了案。

因著那日繡坊剛放了工錢,衙門一開始以為是遇到了搶劫的。就按這查的案,因此著重查了去牛門村要走的小路以及周邊的山。在山上的一個破廟發現了她。”

顧因言又指了指自已面前這個:“咱們覺得奇怪的這個是陳家村的獵戶。他家裡好像幾代人都是獵戶,為了方便上山打獵,他家都蓋在了陳家村村尾靠山的位置。

他是一早像往常一樣外出去後邊的飲鹿山上打獵,但是一直到了到了半夜還沒回來,他的妻子擔心他在山裡碰到了野獸,就去找了村長。

村長知道飲鹿山上因為有鹿群,所以吃肉的猛獸也有很多。也怕他遇上了狼群什麼的,就集結了村裡的青壯年,舉著火把帶了村裡的狗去山上找人。

都沒有走很遠,就在剛進山不久的一道溝裡,發現了他。

根據收到的資訊,是幾人聞到了一股很大的血腥味,喊他的名字沒人答應,以為他被野獸攻擊受了很重的傷,沒法答話,就順著血腥味找了過去。當時他就躺在溝底,屍體仰面躺著,頭在不遠處扔著。把前去找人的人下了個夠嗆。連夜趕來縣裡報了案。官府派人去了以後把周邊都仔細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猛獸的痕跡。這些案件相關的大概資訊邸報裡都交待清楚了。

正是因為連著發生了兩起這種殺了人砍下頭還把腦子給取出來的事件,這裡的縣令才懷疑是尊生教死灰復燃,發了邸報進了京裡。”

說完這些,兩人對屍體的情況心裡已經大概有個譜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縣衙存放卷宗的地方,進去找一找仵作的屍檢記錄,看一下那兩個行商的屍體是個什麼情況。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是哥,我是你妹呀!

笑裡藏笑

穿進遊戲的真相

杏杏想擺爛

驚人的真相

是瑤寶呀

隱秘之戰:無人生還

么丁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