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被餘溫單獨叫了出來。本來餘溫是想讓他們各種說話,讓客棧老闆再辨認一下,可是中間的那個人突然向前一步,越過餘溫,定定的看向古詩。

“栓子?”古詩試探著喊了一聲,那年輕人笑了笑,說:“是我,是我殺了她們六個人。”

就好像是油和水一起放進了燒熱的鍋裡,平靜的公堂瞬間變了樣子。

比起眾人的震驚或者慌亂,古詩平靜的不像話,她揮手製止了要一擁而上的衙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栓子面前:“怎麼突然自已跳出來了?是覺得藏不住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兩年前,我去過一趟京城。”栓子沒有回答古詩的問題,自顧自的講起來了自已的事:“那是我第一次見您,當時在安國寺裡,我去供長明燈。翰林學士隋文遇到了刺客,當時您和您的兄長,也在安國寺裡。我記得您飛身而上兩招就抓住了刺客的樣子。

後來我同行的朋友告訴我,您的名字,以及您那天會出現在安國寺到的原因。”

古詩沒有接話,就這麼靜靜的負手而立在栓子面前。

“我想您能答應我一件事。”栓子在懷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來了一個包裹遞給古詩。

古詩接過來開啟,裡邊是一張木牌和一張摺疊好的紙。木牌古詩認識,是古家軍隊的證明。那張紙開啟是退伍證明。

“哪來的?”古詩問。

“是我的。去京城我就是為了參加古家軍,校尉是我友人,但是他並沒有給我行便利。找人考校了我的功夫,隨後推薦我入伍。

因為我本身功夫就不錯,所以很快成了小隊長。我參軍還沒滿一年,恰逢皇家狩獵,我的小隊被選中。結果在獵場保護三皇子的時候,一隻眼睛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毒液,雖然看起來沒事,但是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從那以後我就退伍了。”

“想讓我答應你什麼事?”

“孫家的滅門案,距今已經十三年了。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查過這些,這起案子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來。我想請您,查清楚這個案子。”

“嗯。我不是什麼神探,但是我答應你,我古家,盡全力去查。”古詩將木牌和紙張小心的包好,遞了回去:“那麼現在,孫平,你給我講講吧,講講你是怎麼從英雄,變成劊子手的。”

孫平將古詩遞過來的東西珍重的放好:“我參軍,是因為我想查出來當年孫家滅門的真相,是想給我家裡人報仇。整個雍盛都知道,只有古家的軍隊,是最公正的。

但是後來受傷以後。我知道我沒法留在軍裡了。但是滅門之仇不能放下啊,於是我就想著回來揚州,進入官府。一點一點慢慢查查,一年查不出來沒關係,三年,五年,十年。我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揚州城,我不敢直接回去。羅山縣,我又在那裡長大,思來想去,我還是來了定水。我來定水還有一個原因。”

“因為你妹妹,被人害死在這裡,對嗎?”古詩打斷了孫平的話。

“對,因為我的妹妹,被人害死在這裡。”孫平自已可能都不知道,他說起來這些的時候,眼裡的淚,一直在往下掉。

喬天落看著孫平有些恍惚,她其實對孫平有點印象。幾次查案餘溫帶的人裡都有他,而他每次也都是恪盡職守的樣子。有幾次和喬天落的視線碰上,還會溫和的笑笑。

“我妹妹,不是意外。是那幾個人下得手!那時候我就在柴房後面!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不知道她們怎麼進的柴房,柴房明明是鎖著的。

我是去找球,找到了柴房後面,我一直知道柴房牆上有個小洞,恰好我又聽到柴房裡面有聲音,我趴上去看。就看見那幾個人,把我妹妹推到柴刀上,柴刀落下來,我妹妹的頭!”孫平整個人哆嗦起來,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任何人催他,餘溫趁這個空踱步回椅子上坐下。

“我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你知道那種紅色,那種紅色我曾經見過。我甚至可以聞到那股噁心人的味道。但是她們不害怕,她們甚至還倒了杯水在我妹妹的屍體旁邊,說什麼以水代酒,讓河神保佑我妹妹永世不得超生。

你聽聽,多麼荒謬。讓河神保佑我妹妹永世不得超生。真是要笑死人。

其實我沒準備這麼快動手,我確實想殺了她們,但是我沒想這麼快動手。畢竟我家的案子,我還沒打聽到什麼。”

“那為什麼動手了?”

“因為快河神祭了。準備河神祭的時候,我聽到定水的人都稱呼她們為人美心善的仙女,我感覺噁心。所以我動手了。不是她們相信河神嗎?那我就要用河神來做文章。

我先是去別的縣買了個小女孩的人頭,把她包在豬頭裡。河神祭當天肯定需要我們去維持秩序,調包過來很容易。

當年那些人,除了那個瘋了的姓李的,都在祭臺很近的地方,所以人頭滾出來的時候,她們都嚇瘋了。畢竟,我妹妹的忌日,也就是這幾日了。

當天晚上我潛入徐員外家,殺了那個姓徐的。之所以第一個殺她,是因為今年的河神祭是徐家承辦的,我要攪亂這定水縣,好方便我以後殺人。

雖然我一隻眼睛看不見了,但是幹這點事還做得到。每殺完一個人,我就倒五杯水,畢竟,當年她們一人一杯水祈求的,我也要求回去。”

“都是一刀斃命。你的刀很快。”古詩有些惋惜,是好刀法,可惜路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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