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詢問

聽完了這個山洞的傳說故事，古詩又問小二：“那為什麼說是這些丟了的孩子是被抓去了？”

小二喝了口茶，繼續給古詩解惑，說：“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咱們客棧的大廚在邊安縣城裡也是有名的，縣太爺和捕快都會來咱們這裡吃飯。

王捕快有次來的時候，帶了一幫捕快，給他們上菜的時候，我聽了那麼兩耳朵。

邊安山下邊周圍是有很多村子的，村裡的人不在乎就是種地和打獵這兩種生計。陳家崖那個村子離邊安山算是最近的，村子裡陳老大是頂頂好的獵人，咱們縣裡都出名。

那一陣子剛開春不久，縣裡已經丟了第八個孩子，縣裡發動下邊村裡去附近山上找找，陳老大仗著自己本事大，就往上走了走。

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那山洞，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個陳老大一塊的是王捕快他們，他們在山洞門口的地方，看到了走丟了的孩子的衣服，只不過破破爛爛，像是被什麼東西撕碎了。”

“縣衙沒有什麼反應嗎？丟了這麼多孩子。”古詩問。

“能有什麼辦法啊。捕快們也天天查，縣太爺也挨家挨戶去問了丟孩子的人家。就是查不出來。”小二嘆了口氣。

古詩沒有接話，把銀子扔給小二，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古詩有些煩躁，這種規模可以報府衙了，只不過現在的普通百姓不知道這項律法規定，而書生也不會去主動接觸律法，倒是方便縣令一葉障目。

“詩，你覺得是真的嗎？”喬天落聽到這，突然就不害怕了，傳說性質太多的故事，一般都有隱情。

“不是，明天你在客棧，我去邊安山上看看。”古詩看了看還早的天色，對喬天落說：“去縣衙那裡看看？”

“好。去看看。”喬天落站起來，隨著古詩往外走。

縣衙就在客棧前一條街，從小巷子裡穿過去，就到了邊安縣的主街。

縣衙的門口沒有想象中的喧鬧，兩個威武的石獅子矗立在硃紅色的大門兩側。房簷下是登聞鼓。

與縣衙隔了一條青石板路的街對過，是一家民居的院牆，此刻的院牆下相互依偎著幾對夫婦。

身上堆滿補丁的衣服使得他們的家境不言而喻，枯黃乾燥的頭髮潦草的盤在頭頂。沒有哭鬧，甚至沒有聲響。路過的人行色匆匆，也沒有人去過多的關注他們。

古詩站在那看了一會，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今晚，你安心睡覺。”回到客棧房間裡，古詩才再次開始說話。只不過說了一句以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喬天落的腦海裡還是剛才縣衙門口那些絕望的父母，他們眼神空洞且麻木，就像是行屍走肉，讓她突然就想起來，上輩子她曾經目睹過的一次意外事故。

那是一次慈善晚宴，她的餐廳負責了晚宴上的所有食物。但是晚宴出了差池，因為舉辦晚宴的位置選在了市中心的旋轉餐廳。結果有幾個名流的孩子偷溜了出去。喬天落突然就想起來當時封樓的緊張模樣。

“人命是有價格的，孩子也是有珍貴不珍貴的分別的。”靜謐的房間裡，喬天落突然出聲。

古詩沒有睜開眼睛，輕笑了一聲，她知道。跟著師父遊歷那幾年，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只不過回了京城，享受著安逸的生活，忘記了師父的諄諄教誨。後來消耗在王府後院之中，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了。

喬天落想問問古詩有什麼辦法沒有，就像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古詩幫自己一樣。可是她問不出口，自己要是這樣做就太噁心了，沒有能力解決卻發善心，還想把一切強加給別人身上，她不能做這種事情。

“過會不出去吃飯了，讓小二把飯送進來。”長久的沉默以後，古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交代晚飯。

“好。”喬天落應下來。

吃過晚飯以後夜色來的很快，亥時，喬天落在床上發出了沉穩的呼吸，古詩開啟窗戶走出去，站在了客棧的屋頂。

遠處兩道黑影正趕過來，在離客棧還有一條街的時候，一個黑影停住了腳步。“有強者的氣息。”聞言另一個黑影也停了下來，他地品初，旁邊的夥伴高他兩階，他嘴裡面的強者最起碼也得是地品大圓滿。

“在目標那？”後停下的黑影問。

“對。走吧，今晚目標肯定到不了手了。”隨後兩人隨著來的路線消失了。

古詩看著遠去的人影，施施然的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