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日子並不枯燥,古詩會給喬天落講很多雍盛的風土人情。漸漸的,喬天落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感,也沒有那麼深了。

這時候可不比她來的那個時代,平京城到揚州坐個高鐵飛機的嗖一下就到了。現在還是馬車為座駕最高地位的時代,這走走停停的三天,喬天落估摸著怎麼也該走了一半的路了。

“不在野外瞎跑了,以後就能進縣城了。”古詩正在給忘風洗澡,喬天落在一旁處理著為數不多的食材。

古詩這段路往山裡鑽,還淨選小路,一是因為小路雖然難走但是比較近,二是怕自己的爹不死心在沿途的縣城截自己。現在已經出了京都管轄的地界,自己的爹無論如何也不敢往外派人了,畢竟軍功高的人,擔憂的也多。

“好呀好呀。我以前聽過一句話,說‘江湖,就是在煙火人間中行走,因緣際會下遇見一些人,經歷一些事,最後化為一場夢’。你天天帶我鑽樹林,我都懷疑你其實是要荒野求生了!

不過詩兒,你的名字可真不像大俠,聽起來文縐縐的。

還有詩兒,你給我的驅蚊藥包好像是藥效快沒了,昨天我都被蚊子咬了一口了呢。”

古詩發現越是熟了以後,喬天落越像個小麻雀,每天都嘰嘰喳喳,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都能這麼開心,她不行,她心裡總是裝著事。

想著能快一點突破天品初階,這樣就能找鍾定去報上輩子的仇;想著明年夏天太子表哥遇刺的時候,她能把太子表哥救下來;還想著邊疆守城軍裡的內奸,還是得提早剷除,不然大哥還會命喪沙場;後面開春之前得做完這些回京,不然二哥再被李家女賴上,可能還是要去安國寺出家。

喬天落其實一直看不透古詩,古詩比現在的她小一歲,比以前的她更是小多了。明明應該是個愛憎分明瀟灑快意的江湖兒女,可是她那漆黑的眸子裡似乎總是藏著很沉重的心事。

“詩兒,你又出神。”忘風已經洗完澡自己找地方甩水了。可是古詩還是機械的重複著澆水的動作。看到這一幕喬天落用手沾了些水,灑到了古詩臉上。

古詩回過神來,笑了笑。

休整了一會以後,兩個人慢悠悠的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沒走多久,一座石橋就出現在兩人一馬眼前,過了橋就是一座城,喬天落站在橋頭可以看到上邊邊安縣的牌匾。

“邊安?”喬天落輕聲的唸了一遍。一旁的古詩目光沒有在邊安縣上,反而盯著石橋看的出神。上一次她來邊安縣的時候,還是木頭橋,不是石橋。

“這石橋很好看嗎?”喬天落看古詩看石橋看的認真,也跟著她一塊看。

“沒有,只是覺得挺好奇的。畢竟上一次我來還是木頭的橋。走吧。”古詩抬起頭,牽著忘風上了橋。

邊安縣算不上很大的縣城,畢竟一不靠近府城二不是交通要道。周圍的山又多耕地又少,能說得上是個不貧瘠的縣就挺不錯了。

到了客棧以後,古詩照舊要了一間上房。

“詩兒,我感覺城裡的氛圍不對勁。”喬天落放好行李,陪著古詩去後院看忘風的路上,拉了一下古詩的髮梢,小聲的說。

“嗯,是有點,但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古詩看了看馬廄的飼料,抓起來仔細檢查過,確認安全沒問題以後才放下心來。

“小二,招牌菜上個三四道。再來點主食,不要酒。”古詩沒看牆上的木牌,反正點菜這種事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價格?她為什麼要考慮那個,打獵能換點,平日裡殺個山匪啥的也能到手一些。再不濟拿著信物去安和銀號,還不是想支多少支多少。

“詩兒,你這麼吃,是不是太奢侈了?”菜上桌以後,喬天落看著菜色往菜譜牆上的木板看,四道菜將近三兩銀子,按原主的記憶,這可夠普通人家生活大半年了。

喬天落對古詩更加好奇了,明明是個俠客的模樣,但是從來不在意銀子,莫不是有什麼雄厚的背景?

古詩吃東西的手一頓。她信喬天落嗎?信的。可是她的身份在朝堂上太敏感了,鎮國將軍的小女兒。她也怕被更多人知道這層身份,她自處不難,怕的是給家裡拖了後腿。

“安和銀號,是我師兄的產業。這是我銀錢的來源。”古詩不想騙喬天落,想了想,找了條最無足輕重的理由。

安和銀號喬天落知道啊,據說那是雍盛最大的銀號了。怪不得古詩花錢這麼不上心,小說裡都說了,師兄偏疼小師妹。

古詩也不知道喬天落都腦補了些什麼,只看到她望著自己,露出來了軍營那些叔叔伯伯的妻眷看到自己時的笑容,怪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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