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詩往常的經驗,此刻正是晌午的午飯時間,大堂裡的氣氛應該是歡快些才對,現在大堂裡的氣氛算不上死氣沉沉,但是也讓人有些憋悶。

而且有一桌人,吃飯的時候一直時不時的看向古詩,準確的說,是看向古詩放在桌子上的佩劍。

因為坐在凳子上腰間有佩劍會不舒服,所以古詩坐下的時候就把佩劍摘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胡靖確實在看古詩,他是行商發的家,走南闖北那些年,別的不敢說,眼睛最是毒辣。在這客棧大堂裡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帶著另一個姑娘,只有一把劍而沒有護衛或者僕從。就證明帶劍的姑娘有自保的能力。

而且那帶劍的姑娘走路無聲,路過他桌子的時候更是氣息都聽不到,這樣的人,內力低不了。不是隻會些拳腳功夫的花架子,是實打實能打的武者。

古詩衝著胡靖歪了歪頭,彷彿在問胡靖為什麼看自己。

胡靖看著古詩摸到劍上的手,趕忙起身,走到古詩桌旁做了個揖。

胡靖今年四十多,按理說是古詩的長者輩,但如今對古詩恭恭敬敬的行大禮,除了是有求於她,不然古詩想不出來別的緣由。

“這位……”古詩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前輩?不行,這個人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伯父?雖然說江湖之人不問身份,可是她姨父實實在在的是當今皇上,叫伯父著實不妥。

看出來了古詩的遲疑,胡靖頓時猜到古詩應當是不知道怎麼稱呼自己。

“鄙人姓胡,女俠若是不嫌棄,喚鄙人胡掌櫃就好。”胡靖說話的功夫又行一禮。

“你有事求我?”古詩問的直白,胡靖也不兜圈子了:“在下確有一事相求,在下觀女俠武藝高強……”

“胡掌櫃,你別在下在下,聽著繞,直說就好。”古詩面上不顯,但是喬天落從古詩敲劍的手指看出來了端倪,等她說完這句話才反應過,自己竟然記住了古詩潛意識的小動作。

“是我疏忽了,我家的客房在女俠隔壁,我是想請女俠幫我,若是半夜有些異常,還請女俠幫我護住我的一雙兒女,等到我家護衛趕來,事後胡某必有重謝。”

“你被仇家追殺了?”古詩聽的雲裡霧裡,這種要求只有在被人追殺的時候才會提出來吧。

“女俠竟然不知道嗎?”胡靖一愣,看著兩人均是迷茫的樣子,低聲解釋道:“我不是被仇家追殺,我只是擔心我的一雙兒女。這邊安縣,最近不太平的緊。從年初到現在,丟了的孩子已經有十餘人了。

我若不是馬車壞了實在撐不到下一個縣邑,我也不敢帶著一雙兒女來冒險。我這雙兒女是老來得子,我看的金貴。

這客棧如今就剩下兩間上房了,我就是想給護衛訂一間也來不及了。所以見到姑娘功夫好,才厚著臉皮過來叨擾姑娘。”

他的老來得子古詩並不關心,古詩關心的是他嘴裡邊安縣的案子。

從年初到現在,也是八個多月了,一個縣內走失兒童數十餘人,這不算是小案子。縣裡查不了應該遞到府裡,府裡查不了應該遞到平京城了。但是她二哥就在大理寺任職,卻沒聽她二哥唸叨,說明沒有摺子往上遞,至於是被卡在了縣裡還是被卡在了府裡,那就不得而知了。

“胡掌櫃,你還知道多一些嗎?”古詩的眸色沉了下來,她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還知道一些。”胡掌櫃忙不迭的說,雖然古詩還沒答應,但是賣個好給古詩總歸是好的。“孩子總是一對一對失蹤的,正好是一男一女。這邊安縣後邊那座山叫邊安山,據說邊安山上有個山洞,山洞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邊安縣的百姓都傳,童男童女,是被不乾淨的東西抓去吃了。

不過,我是行商起的家,其實山洞墳堆這種地方,也沒少睡過所以我沒信那些謠言,我覺得一定是有人在拐賣兒童。故而才想讓女俠在關鍵時刻施手幫助一下。”

古詩聞言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如果夜裡我聽到你們房間有怪異,我會出手阻攔一下。”

得了古詩這句話,胡靖彷彿得了什麼大寶貝一樣,行了禮以後歡天喜地的走了。

古詩的瞳孔是很純粹的黑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氣質使然,喬天落每每對上古詩的眼眸,只覺得神秘和危險。

就好比現在,古詩的目光是看向窗外的大街,可是喬天落對上她的眼睛,卻覺得那抹黑色似乎在暗暗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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