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開口的花小酒好奇道:“你們結束牢期後,又有了什麼打算。”

啊婉抬起頭,言語間透露幾分眷戀道:“我們出來後,偶遇璇羅門掌門,他見我們有練武本領,便把我們大家都領進了璇羅門。一開始門內弟子的冷嘲熱諷我們都扛了過來,日子也過得很好。我和威哥也順利成親,如今還有了五歲的兒子。”

因為這次意外,一位妻子永久失去了她的丈夫,一位兒子永久失去了他的父親。

世事無常,紅塵他們默了默。既然幸福一家為何還要冒險進仙寧山?紅塵開了口:“啊婉姐,恕我直言,聽你們的幸福也是來之不易,又為何還要冒險進仙寧山呢?”

她想到了她五歲的兒子,彷彿又掉入另一個谷底,憂心忡忡道:“因為我們的兒子自大小出孃胎起便身患眼疾。仙寧山裡有棵靈草叫玲瓏草,能治療眼疾,勝似凡草。故我夫婦二人便將兒子給九重門弟子照看,進了這仙寧山。”

“玲瓏草?”無氿北想到途經之路,道“好像我看到過玲瓏草。”

啊婉又有了希望,至少她現在可以將注意力從威哥的事情中轉到另一件事情上,哭腫的眼角終於擠出喜悅之感,她激動道:“當真?小兄弟,你沒騙我吧!”

無氿北應道:“嗯,”他繼而示意看向眾人意見,“我們明日帶你去找。”

仙寧山第三日。

他們與啊婉早早去找玲瓏草,大概是前兩日經過以至於此次避開路上的危險,順利找到玲瓏草。玲瓏草生長之地是一個偌大林子,草木盎然。

啊婉正要拔玲瓏草時,感知詭異之風,但見一米內地面埋有半凹半凸的白骨,啊婉停下手中動作,忐忑指著那邊:“你們看那!”

貌似白骨,紅塵與無氿北對望了一眼,雙雙膽大走去。花小酒內心抗拒,走得慢些;南拾緊捏錦帕,愣在原地。

一個白骨架露在外頭,紅塵下意識用腳攤開它前邊的土壤,一個手骨架詭異露出,恐得眾人內心一緊。

紅塵眉目緊蹙道:“仙寧山十年一次,時隔久遠,也不知道這些人死了多久,又是如何死的。”

無氿北道:“仙寧山本就是個危險之地,若真的這麼容易闖,四大仙門也不會定下那樣的規矩。常人即便進得來,修為不高,也是白白葬送性命,所以進此山之人得做好九死一生的準備。”

花小酒聞言,眉宇間坦露幾分膽怯之色道:“那我們趕緊離開吧,這裡指不定還有什麼厲害陣法。”

紅塵也覺得有道理,便對啊婉道:“啊婉姐,為了以防萬一,快拔下玲瓏草吧。”

啊婉點頭。一心雙手將玲瓏草拔下,然後起身和他們離開。所以她才沒看到拔下玲瓏草的那一瞬間,從土裡冒出一縷妃色的煙團。

啊婉想感謝他們,可是話還沒開口,就被莫名其妙的煙團擾了舉動。

一縷妃色煙團悄無聲息在林子惡化成鋪天蓋地的煙霧陣,他們忌憚眼前妃色煙霧,愁滯林中。

無氿北神色緊張掃視周遭煙霧,他腦袋一震,整個人搖晃不穩,提醒“快捂住嘴鼻”這句被狠狠扼殺口中,一個接著一個眼迷昏倒。他看不清眼前,更看不清大家,臉部被沙子硌得慌,癱在地上,無力抗拒。

……

四大仙門——璇羅門,他們用長鞭修行。掌門仁慈待人,從不會去勸解哪個弟子努力修行,而是以身作則。每天到殿外或林子中堅持修煉,無論颳風下雨,任何時候弟子們都能看見掌門身影。弟子們逐個受掌門影響,晨起練武。

今日的阿婉起晚些,她來到練武場時,弟子們早已全心投入揮長鞭修煉當中。她欲加入他們時,身後有人叫她,是一個很熟悉很親切的聲音。

“我回來了,啊婉!”

啊婉欣喜轉身,迎面的是面目燦爛笑容的威哥,兩人對望許久,給彼此留下最好面容。啊婉行步如飛拉斷彼此間距離,威哥張開雙手將奔向自己的阿婉緊緊擁抱。弟子們被二人的重逢畫面深深吸引,為他們助興將幸福的小兩口圍起來,拍手叫好。

他們想看看彼此,故默契般鬆開攬對方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凝視彼此。威哥用手撫平阿婉額前幾縷鬚髮,雙目溫柔,眼角透著一股濃濃的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啊婉抓住威哥撫摸她臉頰的手掌,她有意側頭放在他手掌上,瀲灩漂亮的眸子眯著,她一臉享受的神情。威哥能感知到啊婉的側臉紅紅,他的心跳快了一拍,心底的柔軟被無限觸碰。

啊婉慢慢張開雙眸,牢牢緊握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手,享受地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造化弄人,幸福二人被深深扼殺在阿婉腦海裡。詭異林子,阿婉癱睡林子中…

妃色煙陣蓋滿林子,危在旦夕的五人尚沒有醒來。很少被人知,玲瓏草雖易得,但被拔走後便會觸動夢魘劫。吸了妃色煙霧者,便開始進入夢魘劫。渡夢魘劫者,或會回到往昔最痛的過往;或會進到眷戀過往的日子;亦或看到不想面對的人、事。若在妃色煙霧消散前,無法渡過夢魘劫者,便身中無形之毒死去。

此地可見的白骨,亦是那些企圖拔玲瓏草的人,無法走出夢魘劫所致。玲瓏草若無人取走,一定時間後玲瓏草自動歸回土壤。

有個平靜的步伐途經此處,他的一隻手腕處攜有黑圈纏繞,附法術追加效果。易年少早屏住呼吸,何況煙霧效果逐漸消退,所以易年少沒有陷入夢魘劫。

他知道他們遭遇夢魘劫,他竟淡淡掃視五人,尋找意味藏意眉梢間。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同樣擁有黑圈纏繞的手腕,那是花小酒的手。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徑自朝花小酒走去。

他並不認識此人,但他卻清楚手腕處黑圈的深意。

他打量此人半晌,使用術法將己化作一縷煙進入了花小酒的夢魘劫中。

他想知道這個人,會經歷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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