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虛的他來到了山崖頂峰,不巧撞見一幫殺手追逼花小酒到懸崖邊。花小酒清楚身後便是深淵,他的小腿後挪,視線就沒離開過殺手。他一貫的怯弱填滿五官,但在易年少看來,卻是第一次。

易年少眼眸森然。

花小酒膽怯狐疑道:“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殺手領頭的兇狠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親人都是我們殺的,”他想起原由,道:“差點忘了,當時的你不在你親人身邊,是個漏網之魚。今日,便是來了結你的。”

易年少適才一副淡漠神情,如今被殺手吐的字眼浮升別般滋味,冷戾地勾起眼角瞥到殺手身上。

花小酒知道了親人是他們殺的,小腿沒有繼續後退,卻沒有說過一句或罵過一句,選擇怒滯原地。他的骨子裡還存有膽怯意識,他懼怕自己沒有能力為親人報仇。在仇人的眼裡,他是一個懦弱的漏網之魚。

領頭的使用法術想一招殺了花小酒,花小酒沒有反抗,也沒有退縮,怒視前方。

旁觀的易年少出手將一招殺花小酒的法術打回去一招殺了領頭。領頭死了,只有驚悚的臉龐,沒有別的話,他也開不了口。其他的殺手見狀紛紛上前迎敵。

花小酒愣在原地。他全程看著這位白衣公子迅疾的身姿與深不可測的修為,他說不出話來。

一盞茶的功夫,易年少解決完殺手。花小酒望著不寒而慄的身影。易年少拋下冷厲一句話,富有一抹譏諷神情。

“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尚有一線生機,若你執意做刀下亡魂,便繼續——孱弱。”

一語驚醒夢中人。此言,勾起花小酒內心悸動。

是救贖還是嘲諷全憑花小酒日後的選擇。

易年少從花小酒夢魘劫中出來後便消失了蹤影。

花小酒隨之從夢魘劫中醒來。他醒來後的第一舉動便是四處張望那個闖入他意識裡的白衣公子,只可惜他沒有尋到。他愁坐著,想起那位白衣公子所說的話,宛如諄諄教誨,點燃了他心裡的光,眼裡迸發了萌芽。

他的心裡衡量這句: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他聽到無氿北喚“紅塵”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紅塵、南拾、啊婉還沒醒。

無氿北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他也明白了此乃夢魘劫。他沒有將紅塵從地上攬入懷中,直接搖躺地上紅塵的手,不停叫著想把紅塵喚醒。此刻的紅塵被她的潛意識慢慢地將她帶到一個浩浩迷霧中。

“這是哪兒?”浩浩迷霧招得她下意識用雙手亂扇,她不得空的腳憑著感覺碎步走。

死寂的亂荒,時刻壓抑與沉寂的夭暮。尖銳的破風聲,摻雜不少斑血淋淋的刺鼻氣息。

紅塵咳嗽幾聲後,不遠處一具詭異的身姿輕輕搖曳倒在血跡斑斑的野地中。

紅塵好奇一步步靠近。搶眼的是那雙蜷縮抓地的十指,手背染殘血,還在流。地表的土壤被它摳得緊,再久些,它十指頑強地欲撐起整個身體坐起,那搖晃的身形宛如風中細柳,被摧殘得更加柔軟。雙臂發抖,好像隨時就要再次倒下。

紅塵的心揪了揪,這種感覺很強烈,而且越靠近它時,內心的恐慌與難過好像要破殼而出,紅塵的雙腳再也不似剛剛般輕快,如今的她步履艱難,被綁上沉甸甸冰塊般緩而涼骨。她大可回頭,可是她的感覺與那具活著的它息息牽絆,她不能一走了之,她要靠近它。

“不…不…”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沉砸紅塵步履維艱的身子,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推她,她驚悚倒趴下。她和眼前的它一般,身形如柳,心刀至極。

火辣辣的感覺往她心口一竄,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艱難抬眸看到那個它一直仰望遠處天空,遲遲沒有收回目光。她的心口壓緊,她蹙眉狐疑看向令它一直緊盯的地方。

那個地方忽隱忽現,被霧層掩蓋。紅塵早已不是她自己,只是她的胸口重重起伏,無法抑制的痛從那裡爆發出來。由於疼痛,臉色慘白的她埋下頭。

四周都是黑暗,沒有活人的氣息。當她再次抬頭瞬間,眼眶撲紅隱忍的她,險些要落出淚。

她嚥下痛,目光聚焦一處,不知何時一隻手企圖伸出朝天,恐慌與絕望的手想緊緊拴牢某個東西。膚如凝脂的手青筋暴起在風中搖搖欲墜,似僵硬般,手指動彈收縮都顯得艱難。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之感。

她不甘心,眼底絕望淚水隨著她的過度隱忍再也扛不住滴下。她想開口,可是疼痛哭聲被她吞嚥喉中,想說的話太多,卻一句也發不出來。無論她怎麼伸手,都沒有抓到那個…渴望。

她絕望道:“為…為…為…什麼!”

宛如天崩地裂,瀰漫著死寂的氣息,纏繞她的喉間,令她窒息、害怕。她隱忍傷痛閉了眼,企圖淹沒這一切劫難,眉梢間盡是她的不甘。那隻奢望的手沒了希望,無助砸下。

她抽泣良久,伴隨抽泣聲消失,她再睜眼時,雙眸垂下,雙目黯淡無光。適才拼命抵抗的少女沒有了哭泣聲,沒有了掙扎,面部癱著,妥妥失了生機的自閉。

死寂的荒野,瀰漫腥氣,周遭成了死人的埋葬場。

無氿北沒有停過喊紅塵,他擔心紅塵深陷過往走不出來。南拾也已經醒了,她也正在攬著阿婉。

無氿北自知這樣拉不出紅塵。於是,他咬破手指,殷紅的血頃刻流出,孤注一擲般模樣注視紅塵。花小酒對無兄的舉動一時驚疑不定,上來問:“無兄,你這是做什麼?”

無氿北的視線沒有離開紅塵。只見他肅然道:“這是血引子,它能將我帶入紅塵的夢魘劫中。紅塵應是被困夢魘劫中,需人拉她一把,若不然待煙霧消散,紅塵會中毒死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紅塵死去而不採取行動。”

可是天下沒有那麼好的事。花小酒猜到些蹙眉道:“可此法兇險,若在煙霧消散前你沒有及時拉出紅塵,你們可都會中毒而死,你想清楚了嗎?”

無氿北眉目堅定抬頭,像是給花小酒一個決心,又像說著訣別的話:“若我二人無法醒來,你們…多保重。”

花小酒憂心忡忡望著他二人。他在夢魘劫中即使知道了滅族之人,但他卻沒有無氿北身上絢麗奪目的勇氣,反而是任人宰割。他不禁復而想起那白衣公子桀驁冷諷之言:

“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尚有一線生機,若你執意做刀下亡魂,便繼續——孱弱。”

他想,此刻無氿北需要他的支援。一時曾經的他沒有勇氣茫然渡過的懊悔;一時接下來該怎麼打算的擔憂;一時為了無氿北也為了今後的自己給予支援。他道:“無兄,先別說道別的話了。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無氿北給予他肯定的眼神。他垂下頭,將血滴進紅塵口中,他開始施法,神魂進了去,只剩副身體便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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