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看大傻子
一張傻乎乎的臉，就這樣直愣愣的杵在了那裡，兩個本來就茫然的人，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以言表了，頓時都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困惑了。這小子看著就不怎麼聰明啊，萍芳這次是真的靠譜嗎？
兩人的心裡皆是這樣的念頭，臉上卻是不顯山露水的，宋方明好歹還當了他一個下午的師傅，所以就決定再努力一把，其實他內心更多的還是出於對王萍芳的信任，總感覺那丫頭不會是如此的不知輕重。
思及此他問道：“那你知道應該，是要做個什麼樣子的霓虹燈吧！”
曹勇搖頭，他就是不知道才過來問的啊？看著他那撥浪鼓一般的腦袋，宋方明想放棄了，可惜不行啊，就繼續問他：“那你知道是哪個單位要的霓虹燈嗎？”
這他知道啊，曹勇點了點頭：“林業局。”
“那他有什麼要求啊？”胡小軍看到了一縷曙光，趕緊問道。
“他說沒要求啊！”曹勇的腦中理出了一絲頭緒，對了，他就是來問宋師傅的，這沒有要求，應該怎麼談啊？想到這裡，他的思路就清晰了起來：“我就是來向你們討教的，對方說沒要求，我應該怎麼跟他談啊？”
宋方明略一思索，說道：“那他應該是讓我們幫忙設計個圖案的意思。”
胡小軍點了點頭附和：“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單位以前也沒有霓虹燈，自然也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樣子的了。”
曹勇似乎想明白了：“他說了是臨街的位置，那就是他們的大門口了，”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林業局的大門口，想起了那個圓弧形的大拱門：“那個門是弧形的，我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創作嗎？”
“上面光禿禿的，都可以拿來做文章。”宋方明也回憶了一下林業局的大門。
胡小軍說道：“明天去現場看看，如果可以，就直接給他做林業局幾個字出來。”
“是啊，就做“A市林業局”五個字，圓弧形上應該很好造型，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沾上去。”曹勇在腦海裡想了一下，初步的現狀就出來了，就是怎樣子憑空描述著，總覺得差了點什麼：“這要是有個圖紙就好了。”他喃喃自語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可以畫圖啊！”
“這可是專業知識，誰會啊？”胡小軍一臉的遺憾，辦法是不錯，可惜他們都不會啊？
“用電腦畫圖是最好的了，可惜我們沒有那個裝置和技術。”曹勇本來就機靈，這會兒腦中裡的亂麻理清楚了，他的想法也就多了：“不過好在霓虹燈都不復雜，要不我去找王樂芸試試看，她畫畫還行。”
曹勇眼前浮現出了小丫頭那傲嬌的模樣，知道對方可不會幫他，不過這不是公事嗎？想想他也是好久沒有看到這丫頭了。這個念頭一起，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可以試試看，我們先將大概的形狀定好，你一會去讓樂芸給畫出來。”胡小軍因為帆間的縫紉機改裝，對王家的幾個孩子都熟悉，也看過王樂芸畫的包包設計圖，就讚許的點了點頭。
宋方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見兩人都同意了，自然也是沒有意見的了。圖紙的事情就這樣敲定了，曹勇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這個價格要怎麼定啊？”
“這個萍芳也沒有跟人家談好的嗎？”宋方明不淡定了，這信任是不是錯付了啊？這怎麼看都是不怎麼靠譜啊？什麼都可以不談，價格還是應該談一下的吧！
“按組算！”胡小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們做燈箱都是按組算的，這個自然也是如此了，到時候看圖紙定。”
“對，框架用到的材料，你下午就去看了，價格你也是清楚的了，至於燈帶，就按組算。”說道這裡，宋方明略一停頓，望向了胡小軍：“老胡，這個還得你才行，”
胡小軍想了想說道：“燈帶和燈管不同，看他們要哪一種，燈帶要比燈管報價貴一百多塊一組。不過燈帶的效果要好的多。”
“我明白了，”曹勇那一團漿糊的腦袋瓜子，這會兒是徹底的靈光了：“胡師傅，宋師傅，我現在就去找王樂紋畫圖去。”
“我明天上午去將地方定下來，還有材料，老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宋方明的心裡有了想法，轉身就跟胡小軍商量了起來。
這邊曹勇告別了他們，再次趕去了王樂芸家，心裡的愁雲散去了，他的腳步也輕快了起來，眼前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那兩個甜甜的酒窩窩，別說，小丫頭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可惜她不怎麼對自己笑。不對，她笑了的，但也只會在他出糗的時候。
想想那一段段過往，牙就癢癢的了，腳下的步伐在他沒留意時，居然是越來越快了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此刻纏繞著他，根本就不需要想明白，他順應著自己的心，朝著那個方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王樂芸揉了揉有點僵硬的肩頭，蹦起來，就衝著門口去了。老媽真的是將她當牛使喚了，白天要在帆間做財務，晚上回家還得繼續設計包包款式。唉！這討厭的十二月啊，快點結束吧！
“來了！”她大喊著，幾步就跑到了門口，難道是大姐她們回來了嗎？大姐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去爸爸那裡，居然不帶著她一起，一會她決定不要理睬那倆個討厭的傢伙了。
心裡埋怨著，門卻是被她迫不及待的開啟了：“咦！怎麼是你啊？”
曹勇站在那裡期待著門被開啟，當屋內的燈光透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影出現了，笑臉也出現了，多麼美好的夜晚啊！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兩個酒窩窩，沮喪和失望就毫不掩飾的爬上了那張臉。
自己有那麼不受歡迎嗎？曹勇不自覺的低頭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襬，挺直了腰背，讓自己看起來更挺拔了一些：“嗨！樂芸，好久不見！”
“很久嗎？我們上個星期才見了好不好！”王樂芸轉身朝屋裡走去，嘴角不屑的撇了撇：“老土！”
“嘿嘿！”曹勇是誰啊，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了，這一向都是他信奉的原則，所以此刻他嬉皮笑臉的跟在 王樂芸的身後，就進屋了。自己往沙發上一坐，他是完全沒有一點做客的自覺，沒辦法太熟悉了好不好！
“阿姨沒有在家嗎？”他沒有探頭探腦的四處打探，直接就問道。
王了芸衝著屋裡抬了抬頭：“我媽在屋裡呢，她忙得很，沒空招待你，對了，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啊？”
曹勇聽她這樣一說，就收起了去打招呼的念頭，早就聽王樂紋說了，這段時間，帆間忙得都快要超負荷了。他望向了坐在一旁的王樂芸，好奇的問道：“你不用幫忙嗎？”
王樂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人是傻子嗎？她好不容易找了個透氣的機會，他居然還來揭穿她：“我這不是在招待你嗎？快說來幹嘛的。我姐她們可都不在家。”
“我知道啊，我是來找你的。”曹勇說道。
“找我！”王樂芸好奇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找我幹嘛啊？”
很晚了嗎？曹勇抬頭看向了掛在牆上的鐘，八點四十，他有點不高興了，這明明就是嫌棄他嗎？嘴巴一噘，他有點生氣的說道：“明明就不晚，好不好！”
誰要跟他討論晚不晚的問題啊，王樂芸一副看大傻子的表情望著他：“快說，你來幹嘛來了。”她語氣極其的不耐煩，語調也明顯的提高了幾分，葉新鳳在屋裡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陣的無語，這倆孩子，大晚上的，怎麼盡說些廢話啊！
大傻子曹勇，被王樂芸一吼，總算是想起了自己 的目的：“我真的是找你有事情，”他不等王樂芸繼續懟他，趕緊的說道：“這不是要做霓虹燈嗎，想讓你幫忙畫個圖紙。”
“不會！”自己不就是學了個素描嗎？這一個個的都將她當成什麼了，設計師嗎？這霓虹燈圖紙都來找她了，她會嗎？她又為什麼要會啊？王樂芸硬邦邦的丟擲去兩個字，就不想理他了。那小嘴噘得，這會兒是真的可以掛油瓶子囉！
“很簡單的，”曹勇冷不丁的就這樣被拒絕了，有點失望，更多的還是不想放棄。沒辦法啊，他明天可得被趕鴨子上架，這沒有個圖紙，他怎麼跟趙主任談啊？心裡忍不住的就要埋怨那不靠譜的王經理了，可是這邊還是得先求著眼前的小祖宗啊：“這個很簡單的，你就給簡單的畫畫就好了。”
他低聲下氣的重複強調著，最近已經被奴隸的快崩潰的王樂芸才不妥協呢：“簡單？那你不會自己畫啊，我沒時間！”
乖乖！小姑奶奶這是尥蹶子了嗎？曹勇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笑得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