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幫幫我吧!我……我……”曹勇支支吾吾的,哪裡還有一點平時的機靈模樣囉!

窗外的風突然的大了起來,一陣樹葉被吹動的“嘩嘩”聲響起,葉子藉著風肆虐著,它也想擠進屋子裡來看看這大傻子的笑話。

“樂芸,不就是畫個圖嗎,你就幫幫他吧。”葉新鳳從臥室走了出來,對王樂芸說道,這小丫頭,明明就是在藉機洩憤嗎,看樣子這段時間是被自己給壓榨得太狠了。

果然她的話剛出口,就迎上了王樂芸幽怨的小眼神,那憤憤不平的控訴,根本就不需用言語來表達,滿滿的已經溢位來了。

“噗嗤!”葉新鳳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好了,我這邊暫時不用你再設計圖紙了,你就幫曹勇畫圖吧!”

“真的不要了嗎?”這話說得,整個就是一深宮後院的怨婦啊!

“不用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啊,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帆間有這些款式足夠了。”

敢情這是過河拆橋啊!王樂芸的眼神更幽怨了,心虛的葉新鳳,只匆匆的對著曹勇點了點頭,就趕緊的躲臥室裡去了。這小丫頭平時都挺乖巧的,可是葉新鳳也不敢將人給逼急眼了啊!畢竟這段時間,帆間還是很需要一個會計的。

看著葉新鳳匆匆的來了,又匆匆的走了,曹勇無奈的只好繼續孤身奮戰:“樂芸,你看王經理就這樣丟下我跑了,我也是沒辦法了啊?”

這句話可算是引起王樂芸的共鳴了,可不是嗎,大姐今天好過分哦!居然都不帶自己去。看著眼前的人,她怎麼突然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你知道大姐去幹嘛了嗎?她說是業務上的事情,那邊有什麼業務嗎?”

王樂芸看著曹勇,期待著眼前這個跟她一樣被拋下的人,可以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惜曹勇也不知道啊?他一個下午都在建材市場轉悠好不好!不過,好在他還沒有健忘,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中午時 ,王萍芳說的那番話來,他低喃道:“難道是……”

就說了三個字,又戛然而止了,旁邊的王樂芸已經將眼睛盯在他的身上了,大有你不說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是什麼,你快說啊?”

曹勇一副的欲言又止,眼神裡透著狡黠,偏偏又帶著幾分哀求的望向了王樂芸,那意思根本就不用多說,這半年來一直跟他鬥法的王樂芸立刻就明白了:“你快說,一會我就幫你畫。”

“嘿-嘿-”曹勇的臉翻書一樣的立刻就陰轉晴了:“你可不能耍賴哦!”

“我是誰啊!一言九鼎!”王樂芸的大言不慚 讓曹勇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這真的是夠能吹的,就她還一言九鼎,是一天三變還差不多。

不過這會兒,他可不傻了,好不容易才讓這丫頭鬆口了,可不敢再得罪她了,趕緊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猜王經理應該是想把酒,賣到鎮政府辦公室去。”

“所以她們就去找我爸去了。”王樂芸茅塞頓開,難怪那麼著急啊,現在也是白酒的銷售旺季,可不得爭分奪秒的嗎!

心思純良的她,本來就是一時的發洩,這會兒想明白了 ,也就不再糾結啦,她望向了眼前的人,第一次覺得這傢伙還是有點用的,起碼拿來欺負一下,就有很好的解壓效果嗎:“說說看,你想要畫個什麼圖?”

她面上的表情變化著,好心情就這樣掛在了臉上。那兩個酒窩窩更是已經讓曹勇有點恍神了:“你笑起來多好看多了!”

這傢伙是得意忘形了嗎?看來這還是一大傻子啊!王樂芸的的臉色一跌,作勢就要發怒了,曹勇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酒窩窩上了,一看它們消失了,心知不妙,趕緊的告饒:“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發火,我這就告訴你。”

他一番的唱唸做打,將心情本來就不錯的王樂芸又惹得笑起來了,這一次兩酒窩窩更深邃了,曹勇卻一點也不敢造次了,趕緊的說著自己的要求:“我們要做的是林業局的霓虹燈,它們那大門你也是見過的,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在頂部加上幾個字……”

“在頂上嗎?怎麼站得住啊?”王樂芸聽他說完,詫異的問道。

曹勇又耐心的給她解釋:“這個……”

葉新鳳在屋裡忙碌著,耳朵裡聽著外面的動靜,見王樂芸將那小子給拿捏的死死的,她忍不住的就樂了。飛誠 的這幾個年輕人,她也都熟悉了。這個曹勇更是在他們家進進出出最多的,對他的人品,秉性不說是完全的瞭解嗎,起碼也是知道了個八九分的了。所以看孩子們相處的融洽,她自然也是放心的。

思及此她又在心裡暗誹自己想多了,閨女才多大啊,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啊?如果讓他們家老王知道了,一定會笑話她,這是想當丈母孃想瘋了,她腦海裡此刻就連那男人戲謔的表情,都清晰的浮現了。 窗外的寒風又還在肆虐,她想他們家老王了,這樣的夜晚,還是需要一個暖被窩的人啊!

被惦記著的人,此刻已經是有八分醉了,幾個大男人的醉意也都差不多了,都已經是大舌頭的往外禿嚕著彼此的糗事了:“你小子剛上班那年,騎個二八大槓,嘚瑟的不要不要的,那勁頭哦,我現在還記得。”

“那不是沒有騎過嗎?我家條件不好,可買不起那玩意兒,以前光羨慕別人騎著滿大街的亂竄了。你是不知道,我一跨上去,那感覺哦,現在都記憶猶新,給我一高頭大馬都不帶換的。”

“哈哈哈哈……”

笑聲四起,大家舉杯抿了一口酒,話題繼續:“你們還記得戴家溝那個大坡嗎?”

“誰會忘記哪裡啊,騎上去要老命,溜下來時可以爽翻天。”

“就那,我還記得老王,你那次下坡,剎車沒了,那個場面哦,嘖嘖……”

“我也記得,他小子叫得那個大聲哦,山上的兔子估計都給吼蒙圈了,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王萍芳的心都懸了起來,王樂紋更是驚撥出聲:“爸爸,你後來是怎麼下來的啊?”

“怎麼下來的,騎下來的唄。”王凱軍醉眼朦朧,語氣輕鬆又豪邁:“我是誰啊,老子當時靈機一動,就將腳伸過去抵在前輪上了。那解放鞋的大橡膠底子,就是現成的剎車片啊,哈哈哈……”有什麼好漢不提當年勇的哦,喝了酒的男人,最自豪的就是當年勇:“那速度多快啊,風馳電掣的,我腳底板都要冒煙了,火辣辣的熱乎哦!”

他說得倒是一臉的炫耀,聽得兩閨女,小臉都白了,那大小夥子蹬上去都要老命的斜坡,沒有了剎車的二八大槓,得是多麼的恐怖啊,還將腳抵到輪胎上了:“爸,後來啊?你有沒有摔跤啊?”

王凱軍雖然是醉了也不想在孩子們面前出糗啊,可是他那醉了的腦子可沒有宋主任的嘴快啊:“能不摔嗎,這小子當時就摔旁邊的田裡了,還好在是冬天,田裡只有稻茬子,否則哥幾個還得給老鄉賠稻子去。”

“哈哈哈哈……”笑聲裡,王凱軍那一點點想掩飾的尷尬也消失了,大聲的吹噓:“老子福大命大,直接就摔草把子上了。這就是技術,那都是我算計好了的,完美降落啊!”

“哈哈哈……”

這一群大男人的快樂,王樂紋沒辦法理解,王萍芳倒是升起了幾分的共鳴,這是他們對那段青春歲月的懷念,是一種對過往的回味,這種感覺只有這些經過了歲月洗禮的人,才能體會那其中沉澱下來的回甘,小小年紀的王樂紋那裡能體會得到哦!

話題還在繼續,劉主任已經接過了話茬:“你小子當時鞋底都磨禿嚕了,回去沒有被嫂子給修理嗎?”

“怎麼會沒有呢!我媳婦還一直追問我,你是怎麼穿的鞋啊?怎麼就只爛了一隻鞋底啊?你那是走路呢,還是用一隻腳蹦躂的啊?”王凱軍學著葉新鳳的語氣,別說還惟妙惟肖的,這會兒是將兩擔心的孩子都給逗樂呵了。

“哈哈哈哈……”

“那年月多艱苦啊,有錢都沒地買去,嫂子沒有拿鞋底子抽你,已經是夠仁慈的了。”

“是哦!那幾年,真的是物質太匱乏了,想吃點肉都不容易,也多虧了我們這老是下鄉的,可以找老百姓買點魚蝦螺螄什麼的打打牙祭。”

“要說這個,大柳村的小順子可是把好手,他那時候才多大啊,十二三歲吧,抓泥鰍黃鱔那個厲害哦!”

“對,就數那小子機靈,頭一天交代一聲,你第二天去拿,準給準備妥妥的。”

原來爸爸帶很回去的泥鰍和黃鱔就是這樣來的啊!王樂紋想起了餐桌上的那些美味佳餚,衝著王萍芳擠眉弄眼的,兩人相視一笑,惹得坐她們對面的宋主任看了過來:“小姑娘聽我們說這些會不會無聊啊?”

會無聊嗎?當然不會了,這樣的老爸是她們沒有見過的,讓她們感覺既新鮮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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