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迷迷糊糊醒來,抬頭,看外面的鬧鐘竟然已經3點多了,她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有人叫醒她,任她睡下去,這估計要到下班時間了。

叫她的人自然是徐科,他先前已經有一人拿過藥,幹了一單活了,看春嬌還沒有醒,就直接上來叫人了。

下面需要幹活的人就是她了,這也是徐科之所以極力叫醒她的原因。

春嬌嘴裡忍不住嘟囔,這人也太較真了,做什麼都一板一眼的,娘們唧唧的,根本不像個男人!

心裡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對徐科表達了謝意,畢竟人家好心叫醒她,這萬一是領導來了,自然性質就不一樣樣了。

對於她的感謝,徐科一如既往地低頭看自己的東西,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當中她去了一趟衛生間,又打了熱水,順便將桌子擦了一遍,倒是沒有人來拿藥。

已經進入冬天,天氣冷,晝短夜長,一般看病拿藥,很多人都是選擇上午,下午特別是這快下班時間,很少人來。

熬到下班時間,春嬌揹包準備離開。

“明天要考試,你複習好了嗎?”

春嬌收拾東西要離開的時候,一向少言的徐科竟然說話了。

“沒……沒複習。”

這人突然跟自己搭訕,倒是驚著了春嬌,她說話都有些遲疑結巴了。

這人突然問自己這是做什麼?

“你……你不考試了?”

徐科驚異。

“考啊!不是領導已經給報名了嗎?”

“那你不復習會嗎?”

徐科更驚異了。

“會一些吧!”

春嬌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會多少,還有怎麼考試,只能如實回答。

“還有什麼事嗎?”

春嬌覺得這徐科突然跟自己說這麼多話,有些匪夷所思,這人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跟這徐科做同事這近兩個月了,春嬌沒探明這人詳細底細,也差不多了。

他父母原先是小生意人,家裡有些錢,培養他考上大學學醫,好像他老師還是比較出名的醫生,只不過跑到海外那邊了。

他的情況就在如今比較敏感,也受到了審查,好在當時有個領導急需一項手術,沒有相關有能力的醫生操刀,徐科是因為那位醫生的得意門生,硬著頭皮上了,好在還成功,在醫院裡留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手受了傷,做不得手術了,就自己申請來了藥房。

高高在上的知識分子,二十多歲上手術檯主刀,應該是天之驕子,突然不能做手術了,這樣驕傲的人自然高傲古怪的,春嬌表示有些理解。

所以,那徐科不願交際,很少跟她講話,春嬌也不跟他計較那麼多。

“沒……沒事!”

徐科摸了下手裡的簡化字抄寫表,重新壓在桌子上說道。

“那沒事,我先下班走了!”

春嬌笑笑,客氣地跟對方再見,迅速揹包走出了辦公室。

……

今日天比較晴好,天落黑顯得就比較晚些。

春嬌到達街口的時候,還看到有不少人稀稀落落地站在那裡。

她遠遠地看到劉氏也在那邊,似乎在跟人說話。

春嬌有些吃驚,劉氏一向不擅於跟人攀談,出去也是聽人說。

街道上的人如果是打聽什麼事情或者看她們笑話,基本不會有人主動跟劉氏搭訕。

底層人民的勢利很多時候總是淋漓盡致地表現在表面。

別看她在醫院工作,好像工作待遇什麼的都還可以,但在口袋街這地方,孤女寡母的組合,很多人還真不把你放在眼裡。

說到底,這個年代女人的地位並沒有真正落到實處。

生了女兒的棄婦劉氏和生了兒子的寡婦胡嬸在同一起跑線上,別人看待的眼光是截然不同的。

春嬌好奇,劉氏還能跟誰攀談呢?

走近了發現那兩人穿著海軍隊伍上制服,不是別人,正是江德富和老丁。

這……這兩人怎麼也在這裡?

春嬌很疑惑,再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聯防隊的人也在跟周圍民眾說話,有人手裡還拿著筆什麼的。

“娘!”

春嬌直接朝劉氏喊道,這情況似乎有些怪,她急需知道發生了什麼,直接叫了劉氏。

她剛喊出聲,那人就朝她這邊看來,四目相對了一眼,春嬌迅速移開,想想自己那日在這人面前的狼狽樣,真是有些難堪!

這江德富先前不想跟她們家牽扯,這會兒竟然跟劉氏很熱絡,這是要做什麼?

“嬌嬌!這江團長……”

劉氏看到女兒回來,很是高興。

“娘,沒什麼事回家吧,中午我沒怎麼吃飯,你做飯了沒?”

春嬌打斷劉氏的話。

“哎呀!中午怎麼沒吃好飯,是不是工作太忙?可憐見的,那快回去吧!早上我做的油膜還有,你先墊墊肚子,我馬上燒飯。”

劉氏一聽說女兒中午沒吃好飯,很是心疼,也不跟江德富他們哈拉了,直接走向春嬌。

……

“得富,這不是你救那姑娘嗎?她怎麼這麼個態度?招呼都不怎麼跟咱們打?好像得罪了她似的。”

丁基群看著走過去春嬌,張了張嘴正要跟人哈拉幾句,人卻理都不理走了。

半晌看向臉色不是很好的江德富問道。

“我怎麼知道?”

江德富聲音有些不耐煩。

“對了,得富,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跟那姑娘有一腿?”

回去的路上,老丁懷疑地看向江德富。

“你少瞎話說。”

江德富透過麵包車的視窗看向外面有些灰濛濛的原野,神情略略凝重。

“我哪裡瞎說了!你對這口袋街事情是不是太關注了?客車墜崖案雖然重大,需要青城所有安全單位配合,但並不是咱們的差事,還有我看那李二孬也就是個二流子,只是去食堂偷東西吃,你跟聯防隊那邊說他這人有貓膩,這事……

還有你去街道不是看人家姑娘家的戶口登記資訊了嗎?你還堅持跟人家沒什麼,說出去誰信呢!”

老丁不甘心地繼續說道。

青城客車案影響很大,地方安全人員有限,他們作為隊伍上的人也配合地方做一些安全調查。

只是配合,江德富卻表現積極,專門申請到口袋街這邊,丁基群剛開始其實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先前新幣發行的時候,他們也在這裡配合做過工作。

只是江德富這次卻太過於熱心,跟那些地方的聯防隊打成一片不說,還帶他去看了那口袋街的戶籍資料。

那日他過去的時候,江德富正呆愣地看那劉氏一家的資料,只有兩個人的資料,這小子看那麼長時間。

後來更是得知這劉氏的女兒就是先前他們在海邊救那姑娘。

先前人家請吃飯的時候,他剛好生病,江德富可是一人過來的,應該很熟悉了,他調查人家家情況做什麼?除非是別有居心!

這小子莫非春心萌動了?

只是聯防隊抓到食堂偷東西的李二孬,江德富主動跟聯防隊吳剛說懷疑李二孬有問題是怎麼回事?

“老丁?”

姜得富突然轉頭看向老丁。

“那姑娘叫安春嬌是吧?”

“是啊!你跟她不比我跟她熟?你們不是見了好幾次,還一塊吃飯了?你小子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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