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傷口淌下,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渡邊三郎面色慘白,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想要聲嘶力竭地喊叫,可喉嚨也是一陣又一陣撕裂疼痛傳來,

額頭上汗水不要錢一樣,滾落而下,流進眼睛裡,一陣扎眼,視野變得模糊…然而這點疼痛完全比不上身上疼痛的絲毫,

口水混合著血水不斷淌出,加上舌頭本身光滑,哪怕已經被割的傷痕累累,依舊頑強地在口中,

白大褂若有所思,

白大褂拿出夾子,

冰冷的夾子放入口中,渡邊三郎不由打了個冷顫,

夾子直接一夾到底,更多的鮮血湧出,渡邊三郎口腔中,喉嚨裡,都是腥甜,腥甜的…讓他恐懼,

他終於感到害怕了,眼中佈滿驚恐,無法抑制的痛席捲了所有思維,他已經無法思考,腦袋只有一個不斷叫囂的聲音,“好痛!”

舌頭被越拉越長,渡邊三郎竟不知,舌頭可以拉這麼長…

白大褂改變主意了,放下鏡子碎片,拿起尺子,開始測量舌頭的長度,

肉眼可見的,舌頭上,之前被劃出的傷口,因為拉扯不斷慢慢擴充套件…

測量結束後,白大褂重新拿起鏡子碎片,放到渡邊三郎舌根,開始慢慢切割,

另一個也不浪費時間,繼續掏心掏肺,觀察心臟跳動,肺呼吸的頻率,研究捅哪裡血流的更多,

心臟一層一層如花瓣般剝開,觀察裡面跳動的血管,

渡邊三郎身體一抽,兩眼一翻,暈死過去,動手的白大褂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剛割下還熱乎的舌頭拿在手中,去測量資料了,

另一個看到位置空出來,眼中的興奮光芒大盛,直接接過工具,衝著渡邊三郎豎著一抹脖子,露出裡面的氣管什麼的,

渡邊三郎一動不動,只有輕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這樣會少很多資料,

一針興奮劑紮下去,效果立竿見影,

雙眼緊閉的渡邊三郎一下子瞪大眼睛,眼中佈滿紅血絲,目光呆滯,隨後漸漸回過神來,

脖子好涼涼,空中空蕩蕩…

肚子裡…感覺也很空…

渾身上下都在瘋狂地叫囂著疼痛,手邊的被單已經被冷汗浸溼,還抓破了兩個大洞,

折磨,窒息,望不到盡頭的黑暗,一次又一次湧來,痛不欲生,近乎讓他昏厥…

可被注射了藥劑的他,渾身處於亢奮狀態,只能被迫清晰地感受著自己面板一點一點被撕裂,體驗著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衝擊…

他想大喊大叫,卻只能發出不倫不類的聲音,人不像人,獸不像獸…

……

“司域,我正要找你…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我便不回家了…勞煩你把寫封信帶過去,告訴他們,我很好。”

時言訓練完後,遇到前來的司域,拿出一封信,

“送信嗎?首先感謝你對我的相信,我會把它送過去的…另外,介意我拆開看看嗎。”

“別誤會,主要是有這個規矩…當然,我是十分相信你的,比相信我自己還深…”

“如果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申請,相信上面也會同意的。”

“無妨,沒有什麼不能看的…如果沒有什麼必要事情,還是不要過於頻繁接觸,”

“身體狀況,我本身也不甚瞭解。”

司域擺擺手,大大方方開啟信封,

“不必擔心,我是專門聯絡你的,與你聯絡是我的工作…這樣,我也有理由躲那些煩人的傢伙…”

信:

見字如面,近來可好?

訓練的日子確實沒有那麼有意思,但也沒有十分無趣,一個人黑暗中獨自前行的日子確實沒那麼好過,但他是有意義的,不是麼?

很慶幸,在這段黑暗中前行的旅程,我不是一個人,他們與我一同前行,感覺倒也還不差。我相信,就像六四年沙漠開出第一朵蘑菇花那樣,我們一定會在規則怪談開出屬於我們花。

待黎明到來之際,便是我們相逢之時,與君共勉。

(也是寫給你,旅行者,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前行,不要怕,我在你身後。)

時言(迪盧克)

“寫的不錯!可以改編…哦不,直接放課本上,讓學生朗讀背誦,你覺得呢?”司域點點頭,抬頭看向時言,

“過獎…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你很喜歡這樣?”

小日子的老頭天選者被司域看中當素材,以及背誦什麼黨綱黨紀不定時抽查…

司域的大名,如雷貫耳,與彭宇閒聊之時,對方一提這個名字就咬牙切齒,血虧五百大洋,

要問具體怎麼虧的呢,

網上找代寫檢討,一提要寫三萬字,對面客服都顫抖了,懷疑彭宇是不是觸犯天條了。

事實上彭宇要寫一萬二,還想著多買點當存稿備份…

“好東西自然要與大家分享…你覺得呢?就像…《傅雷家書》那樣…”司域含笑,想到一大幫學生苦逼地背書,他就心情愉悅,

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撕爛別人的傘…狠狠地撕。

“我本人沒有意見,如果有需要我做的,我會幫忙…”

“另外,再勞煩幫我託一句話,這信,也讓凱恩,溫靈給他們看看…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哦,你說他們啊…你的兩個朋友還真了不得。”

司域將信仔細收好,

“凱恩在網上收集資料,帶頭抓好幾個間諜…當然,偶爾打錯了,我們也理解,”

簡單來說只要說不利於時言的言論,先從頭到尾查一遍瀏覽記錄,有異常打一頓舉報,無異常打一頓報銷醫藥費,說失誤了,

“…這是他的風格。”時言想起凱恩那個傢伙,看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實則心思比誰都細膩。

“溫靈小姐最近演唱了一首寫的關於你的歌,你的聲望更上一層樓,還免費為你代言。”

“為我…代言?”時言不解,

“嗯…就是天使饋贈的酒,雖然貴但是值,有價無市,可以找她代購,費用是一瓶蒲公英酒…”

“嗯…倒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時言心下了然,

“無妨,隨她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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