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歹我新同桌願意為了我選擇去打一架,你老闆會為了你打一架嗎?可憐的東西。”

一生要強的齊川。

“哎,新同桌,你等等我,我飛不起來了...”

狼末指著老闆,時言一字一句,“一碼歸一碼,一路上他也幫了一些忙,”儘管更多的時候是倒忙,

“但出賣一個不大聰明的傢伙換取生機...我還不至於落魄至此。”

“拿出你的武器...你是在,小瞧我嗎?”

依舊是不變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老闆語氣篤定,“一,你殺不死我。”

“就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能殺死我,你也不一定能出去。”

“簡單來說,你與我交手,並不能達到你想要的目的。我們之間的爭端,毫無意義。”

“裝神弄鬼,新同桌,別聽他扯淡,弄他!”

狼末徑直劃過老闆的胸膛,卻穿過一片虛無,

不遠處,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

“你是將攻擊轉移到鏡子上的鬼?或者說...站在我面前的你,根本不是本體。”

有些棘手,

一路走來,無數的鏡子,更別提這些鏡子碎裂後還會被吞噬,

“差不多,哪種解釋都無所謂。我不在乎是否能留下你,不代表,我留不下你。”

“做個交易吧。”

時言眉頭緊鎖,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看著勝券在握,篤定他會答應的神秘老闆,時言疑惑更甚,究竟遺漏了哪裡呢...

“攻擊轉移到鏡子上,就把所有鏡子給砸了,合成一面大鏡子,就把大鏡子砸了,想那麼多幹嘛?”

“繡花枕頭罷了,他要是真的能出手,還會跟你在這逼逼賴賴那麼多幹嘛?”

齊川冷笑,鬼最瞭解鬼,

“當一隻鬼不殺你的時候,你以為他會是一隻好鬼?”

“笑死,都成鬼了,還分什麼好壞,”

“一隻狼沒有馬上吃羊,他就是一隻好狼嗎?”

要麼,那鬼吃飽了不想吃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飽不飽,除了鬼氣,鬼怎麼可能吃撐,怎麼可能不想吃人,

“說一隻狼不想吃人,一隻貓不想吃魚...誰信我笑誰,”

“要麼,他由於本身特殊性不會殺人,簡單來說就是戰五渣,只能靠幻境引誘借刀殺人,”

“要麼,就是他本身被規則,殺人條件限制,你沒有達到被殺條件,他要是隨便殺人破壞規矩,我保證,他一定比你死的早...”

“啪,啪,啪,”

“精彩,實在是精彩...我很好奇,就像你說的,一隻狼又怎麼會不吃羊,”

“那麼,你跟在他身邊的目的是什麼?喜歡吃養成系的?吃的更有感覺?”

老闆笑容不見,眼底陰沉,

“即便如此,你就這麼將鬼怪的東西告訴他...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鬼奸。”

“膽子不小,真就不怕養虎為患,最後反被虎噬麼?...還是說,你留有後手,哪怕他到時候反水,你也有把握一具制服,比如,奴印?”

“噗呲!鬼奸?”齊川不屑,

“鬼奸個頭,老子可從來沒說過跟你們這群又醜又low的奇形怪物是一夥兒的...我寧願另立一個種族。”

“你呢,也別想著挑撥離間了,我自有我的目的,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也不需要一個連自由出手攻擊都做不到的廢物指手畫腳。”

”鏡鬼,保命逃跑技術一流的老鼠罷了。“

老闆神色陰鬱,面色格外難看,

“上!”

一聲令下,周圍蠢蠢欲動的孩子們個個化作本來慘死的模樣,叫囂著撲向時言,

時言隨手將齊川揣兜,“掉出來可別叫我回頭撿你。”

耍了個刀花,眉宇間一往無前,火紅的馬尾隨著時言動作揚起,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

意氣風發的少年,格外張揚,熱烈,恣意,

“自以為是的臭蟲...我是不擅長攻擊,可不代表,我沒有攻擊手段啊。”

“哪怕是小小的螞蟻,等級高了也能殺人於舉手之間。連你這隻弱的可憐的蝴蝶都能殺人,又有什麼資格小瞧我?”

“別再掙扎了,乖乖做我的奴僕吧...”

時言將大劍掄起,帶著烈焰的狼末在周身轉著圈兒守衛著,不斷擊飛撲來的鬼怪,

鬼怪跌落在地,成為一塊塊碎塊,還有在地上打滾哀嚎著想要撲滅火焰,

一時間節節敗退,更襯著時言所向無敵,

狼末飛起,在空中轉兩個圈兒後直直插到老闆面前土地上,再用些力,插入就不是地面,而是老闆的胸膛了,

面前的火焰看起來平平無奇,也就比普通火焰顏色更深些,溫度更高些,

卻給老闆一種心悸的感覺,

他向來穩健,下意識不想跟這火焰有什麼交集,

”到你了。“

時言飛步靠近,一個跳躍來到老闆面前,平靜地宣佈老闆的死期。

沙包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砸在老闆身上,

老闆身上出現一陣水波一般的紋路,隨後伴隨著一聲細小的咔嚓聲,面前出現蛛網般的裂紋,以拳頭為中心,不斷四下蔓延,直至,老闆那張錯愕的臉。

老闆消失了,好似從來就沒來過,只留下一地面的玻璃碎片。

周遭哀鴻遍野,可時言沒興趣處理他們,

周遭的鏡子,並沒有消失。

“一群廢物!”

老闆冷漠的聲音再四周響起,仔細聽去,卻發現每一面鏡子都是聲源,根本沒有辦法辨別位置,

或者說,所有的鏡子都是位置,

“別找了,我若不想出來,你們就是掘地三尺...也別想找到我。”

“不得不說,你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本事的多,不過...也就止步於此了。”

“乖乖的,做我的僕人吧...”

隨著聲音落下,周遭鏡子中,竟走出四個與時言一模一樣的映象,

與此同時,那個時言的映象也消失了,

四個“時言”沒有開口,直直舉著狼末,帶著凌厲攻勢攻擊而來,風聲陣陣,

不過,時言注意到,那些假時言手中狼末的火焰,縱然一模一樣,可沒有自己手上的那般氣勢,

也對,畢竟是系統給的,要是這般輕易地複製出來,那這系統可以將這位子讓給那個什麼勞子老闆了。

而這點不同,恰恰就是自己取勝的契機!

時言在認真分析戰局,齊川倒是探出個腦袋,喃喃,“好多,好多新同桌啊...”

時言,“......”

“喜歡?喜歡把你給他們送過去。”

“不不不不...”齊川連連否定,“我只支援正版。”

對面的“時言”一個個死人臉,目光死寂,好像,一具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想來那老闆並不注重模仿的一模一樣,只是仿了樣子,並沒有注入靈魂。

即便如此,時言看著那一張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還是反感的緊,

單手掄起大劍就刀刀往臉上劈,

那一個個人偶也是死板,不是致命攻擊,根本就不帶擋的,哪怕是致命傷,也有事不閃不避,拼著以傷換傷,

一時間,時言反倒落了下風,

人與鬼的差距顯露出來了,鬼根本不怕一些對於人類來說的致命傷,只要提供能量的鬼氣充足,他們就可以不知疲倦地永遠打下去,

五個紅色身影來回交手著,刀與刀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

幾個回合下來,時言反而落了下風,身上掛了幾道彩,衣服也裂開了兩道口子,

而那些映象,身上也多了許多裂紋,臉上尤甚,近乎看不出本來面目,縱然看著狼狽的狠,卻氣勢不減,

“斯,新同桌是多恨他那張臉啊...”

齊川摸摸下巴,嘀咕著,感覺自己有點兒危險,

他這麼帥,新同桌該不會對他下手吧?

很有可能。嗯...他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那些映象的裂紋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再一次逼退四人後,時言皺眉,眉頭輕蹙,微喘粗氣,

而對面的“時言”,只是甩甩刀,卸去力道,便又再一次面不改色衝上來,

“嘖,煩人的傢伙兒...”

時言扭下脖子,再次提刀迎上,

暢快淋漓的戰鬥,確實是讓一個戰士進步最快的方法,但同樣地,收到的傷也是實打實的,

時言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彷彿都被點燃,傷口上的隱隱陣痛,更是化為興奮劑,讓他愈發興奮,更加想要痛快地交手,

狼末也感受到了時言心情,本來有些頹勢的火焰再次迎風而漲,一時間,勢不可擋,

極致的攻擊意味著卸下自己的防禦,

這種做法在戰鬥中無疑是危險的,是一場心理戰,一場賭博,賭對方不敢應戰,或攻擊在此擊實力之下,

要麼王。要麼亡!

明顯感到對面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不約而同選擇硬碰硬,

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但是不能違背主謀的意志,

不過沒有讓人想到的是,直接有三個衝上來格擋,剩下的一個則朝時言胸口捅去,

時言現在有兩個選擇,

要麼放棄攻擊選擇回防,那麼會錯失一次重傷對方的機會,

要麼,選擇頂著對方的攻擊,繼續攻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理智看來,選擇中斷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但戰鬥不適合拖下去,體力已經消耗大半,下次不一定還能發出如此攻勢,

更重要的是,他上頭了...

理智告訴他應該回防,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攻下去!弄死他們!砍死對面!

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身體更是不受控制掄著狼末砍下去,

對方本就被砍的坑坑窪窪的盜版狼末,直接從中斷開,將那三個盜版時言攔腰砍斷,

狼末穿過三人,依舊威勢不減,斬斷第四個“時言”雙臂,

可依舊為時已晚,胸口一陣刺痛,對方的狼末已經抵達胸口,

第四個“時言”露出一個古怪的相容,然後慢慢自己碎裂,消失了。

“精彩,精彩,實在是...精彩至極啊。”

時言面前鏡子中,老闆的身影慢慢一點兒一點兒浮現出來,依舊帶著那招牌式的微笑。

“以一敵四,殺三個,重傷一個。縱然每個實力不及你全部實力,但八成實力還是有了。”

“這戰績,你足矣驕傲...看來,我是撿到寶了啊。”

可能是覺得時言毫無反抗之力,老闆向前一步,從鏡子中出來,

一出來,周圍溫度猛然下降,時言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血色冰晶。

“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呢?後悔沒跟著我的劇本走...亦或者,在等你那個嘴巴亂噴的殘疾傢伙兒救你?”老闆含笑,伸出手,

“給你個機會,臣服我...不然,”

“你跟你的小夥伴兒,就長眠於此吧。”

時言撐著身體,哈出的氣體在面前凝成一團水霧,冷漠的紅瞳,就這麼盯著老闆。

老闆也不在意,一手放置嘴邊,低聲,

“我說的小夥伴兒可不是你那什麼殘疾小蝴蝶,我提示一下...綠綠的,兩隻漸變藍綠色小辮子...”

“別動她!”

時言終於有了回應,冷聲道,眼中殺意更盛,

“哈,你還真是在乎那個小姑娘呢...不知道該多傷你那隻小蝴蝶的心...”

“也是,再怎麼說也是一隻鬼,人鬼殊途,再怎麼也比不上人類。”

“你還真是薄情啊,虧那隻小蝴蝶最後還幫你擋了一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嘖嘖嘖,這份感情,還真是讓人感動...只可惜,終究是錯付了,你說呢,小蝴蝶?”

“本來我可是打算讓鏡奴收手,沒曾想,你竟為他做到如此...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齊川...”

時言皺眉,“很嚴重嗎?”

沒有回應,時言心中頓時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齊川?“

沉默幾秒,齊川的聲音響起,氣勢仍在,就是聽起來有點兒虛。

“嚴重個屁兒...咳咳,咳,一個趁人之危,撿漏的小垃圾罷了...區區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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